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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何循才因喜得贵子眉开眼笑,转而便因厉子期来了眉头微颦。
厉子期过来后,见何循嗓子哑了,便说道:“何小哥怎这般不主意保养自己?”
何循笑道:“晚辈娘子昨晚生孩子,因此嗓子哑了。”
厉子期并不去深究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便说道:“才刚听人跟你道喜,原来是这事,何小哥得了个小子么?”
何循笑道:“正是个小子。”
厉子期闻言,又问:“可起名字了?”
何循随口说道:“大名是该上头的长辈起的,但这小名,我琢磨着就叫费而隐。”说着,心里将“何费而隐”这名字重复了几遍,越发觉得自己这名字饱含深意,正是藏着为人处世之道的上成名字。
厉子期叹道:“君子之道,中庸。莫不是就为了这个,何小哥也不肯接了这状子?”
何循心里一激灵,心想厉子期这绵里藏针的能耐可不输旁人,才说着他喜得贵子的事,怎又暗讽他胆小怕事,笑道:“瞧厉大人说的,厉大人的状子,顺天府不是接了吗?”说着,想起柳檀云写的那梅花篆,暗道既然八皇子手上有田家的“把柄”,那再火上浇油,叫八皇子手上再握着田家“逾越”的状子又何妨。总归八皇子握着田家的“把柄”越多,八皇子心里越会以为自己能拿捏得住田家,如此八皇子跟田家的嫌隙便会越来越大,毕竟八皇子如今就如溺水之人,正是心慌意乱的时候,给他一根稻草,他也会将那稻草当做救命的绳索使用。且柳孟炎也说要将伪造的田太妃勾结三王的“罪证”给田家,田家人为弄清楚这罪证就要花上一些功夫,如此,指不定田家人为在弄清楚这罪证之前防着这事泄露出去便伸手帮八皇子一把,如此,十有□要被八皇子拖下水。
心里想了一大圈子,何循便对厉子期说道:“像厉大人这样的耿介之人委实不多,毕竟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
厉子期昂然道:“难道就为了这,叫世间正气荡然无存么?”
何循叹道:“自然不是,像是晚辈这样的人,活了十几岁依旧靠着家世在这世间混饭吃,比厉大人更明白一事,那便是迂回。据我说,厉大人将状子递到岳父面前,岳父就会叫厉大人去寻顺天府;厉大人将状子拿到顺天府,顺天府又会敷衍着厉大人瞒而不报。如此,厉大人的正义难以昭彰,反倒会引来田家人,田家人势必要对厉大人不利。”
厉子期拧着眉头,叹道:“厉某来之前,已经将家人送到别处居住,此时厉某不过是只身之人,并不怕田家算计。”
何循点着头,迟疑地说道:“我有一计,却不知厉大人信不信我。”
厉子期忙道:“是什么计谋?”
何须说道:“厉大人不如将这状子送到八皇子府,也便是雅郡王府。想来,八皇子定会将这状子递到陛下面前,毕竟太后大寿在即,八皇子是如论如何都要进宫的。”
厉子期心想八皇子虽丧母,但皇后犹在,八皇子也算不得戴重孝还是能够进宫的,但是八皇子跟田家的关系,定不肯替他递了状子,于是纳闷地看着何循:“何小哥并非不知八皇子的母妃便是田家人,为何还要告诉我去寻了八皇子?”
何循笑道:“厉大人,八皇子不是什么能够‘大义灭亲’之人,乃是个十足的小人。恰因如此才当将状子递到他那。厉大人想啊,这小人之举是什么?自然便是翻脸无情。八皇子如今意志消沉乃是因连番被陛下太后训斥,此时八皇子正想着如何在陛下面前翻身,若得了这状子,他定会当这是他‘东山再起’的好时机,定会拿了这状子给陛下看,叫陛下知道他是能够‘大义灭亲’之人。”
厉子期闻言忙道:“厉某怎可与小人共事,若借了小人之手……”
何循叹道:“这正是君子之道。难不成厉大人宁肯放任田家做那不规矩之事,也不肯委屈一下跟八皇子结交?厉大人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田家并非寻常人家,这些大户人家,面上叫人知道一分错,内里就已经错上了百分。若不及时将田家这不正之风刹住,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且,厉大人不乐意叫陛下看到你的状子?”说着,便紧紧地盯着厉子期看,见厉子期眼眸微微转动,似是犹豫不决的模样,也不逼着他下决定,只想着今日且将厉子期打发走。
厉子期心里踌躇不定,嘴上说道:“厉某早已不做官了,莫再叫厉某什么大人了。”
何循顺口说道:“一日是大人终身是大人。”说完,隐约觉得自己这话有哪里不对劲,不及细想,见厉子期要告辞,便赶紧送了他出去,待厉子期走后,想着衙门里没事了,便决定回家去看何费而隐去。
151秋后算账
何循一路想着自己如今是何费而隐他爹了,便眉开眼笑地向家去,没成想,在大街上竟然遇到何征。
何循上前问道:“大哥哪里去?”
何征笑道:“我是奉了你岳父的命去清点税银,你这是去哪里?”
何循望了眼何征身后的一行人,笑道:“我回家看费而隐去。”
何征微微蹙眉,暗道这费而隐是哪个,忽地想到何家新添了一个小东西,于是笑道:“好名字,只是听着怎么像是姓费的?不如就叫费隐吧。”说着,就抱着手臂含笑不语。
何循原本是要敷衍何征两句就赶紧回家,此时听何征有意将费隐两字读成“废人”的腔调,便拉下脸来说道:“大哥忒不厚道,我儿子才落地,还热乎呢,你就给起这么个名字。”
何征笑嘻嘻地说道:“是你起的,不干我的事,况且你侄女都叫‘吓哥’了,你儿子也跑不了。”
何循一听,便知何征秋后算账来了,忙笑道:“大哥到底想怎么着吧,霞歌的名字都叫开了,再说这也是祖父定下来的,怪不到檀云头上。”说着,心里想着读“宜室宜家”的时候那孩子不出来,读“君子之道”的时候那孩子才出来,可不这君子之道跟他们两口子大有缘分,若不叫费而隐这名字实在是可惜了。
何征笑道:“你儿子的大名留着我来取,不然以后我就喊我侄子费费或者小隐儿。”因要恐吓何循,便有意颤着声捏着嗓子肉麻兮兮地将“小人儿”唤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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