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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舞先见了礼,“见过云王妃!小生失礼了!”
正文第二章缘起上元夜1
“香?”她眉梢一跳,南陵璿为何出此一问?莫非他想起了什么?
她自幼有异香,却不知这香因何而来,平日娘总在她衣服上熏很浓很浓的香,以遮盖她独特的香味儿,只有一次,她玩心忽起,在两年前的上元夜,观灯的日子,偷穿了丫鬟的衣服跑出去玩……
偏生在那一次,他一袭白衣,轻袍缓带,雍容华贵地在人流中穿行。
灯燃万盏,人来人往,皆戴了面具,唯独他,面如皎月,万盏灯火随风摇曳,在他面容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
她戴上昆仑奴的面具,回首的瞬间,便认定,他是世上最明媚的男子……
南陵璿!这三个字再无法从心里抹开。贵为丞相之女,并非没见过皇子,皇宫大小盛宴,她自幼有机会参加,也曾数度见过南陵璿。她知他文韬武略,她知他才华横溢,她亦和闺阁密友窃窃私语,细数多少女子为他而倾倒。可他,从未像彼时那般吸引她流连忘返,意犹未尽。许是因为,那一夜,她方懂情开豆蔻,许是因为,天意使然……
然,仅仅只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便注定,她的一生为他肝肠寸断……
他,却不曾留意面具下的她痴痴的流连,更不曾留意他身后忽而出现的刺客和雪亮的长剑。
她不知何来勇气,竟扑上前推开他,长剑刺入她左肩……
她倒在他臂弯,扑面而来的是他如芷气息,和温文浅笑,“你熏的是何香?很特别!”
情窦初开的少女羞涩晕红了她脸,所幸面具遮掩,他看不见……
他的指尖挑起她面具的边缘,意欲揭开,她大为慌乱,出于少女羞怯的本能,她捂住肩膀示意疼,却在他手指凝住的瞬间推开他,消失于人海……
第三日,她的伤还没好周全,便听闻,福王南陵璿迎娶王妃……
正文第二章缘起上元夜2
待南陵璿(此字念xuan,555)等人远去,独孤舞立于云初见榻前,让福儿喜儿退下。
她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一粒药丸便进入她口中,入口即化。
“你吃的药丸只能压住毒性,并不能解毒,这颗药能解鹤顶红之毒,可是我独孤家秘制,鹤顶红号称无药可解之毒!除我无人能解!”独孤舞得意之色飞上眉梢。
“失心草的毒也解了吗?”她辨得清楚,独孤舞只说,解了鹤顶红之毒,没提失心草。
独孤舞的得意尽数褪尽,尴尬一闪而过,“这……失心草才是真正没有解药的!在下不才……不过,在下要提醒云王妃,往后多在衣服上熏香,切不可让你的异香外泄。”
这正是云初见疑惑的,分明是她的体香,为何独孤舞要遮掩呢?
独孤舞玉笛一横,吹奏了一曲,恰是她在毒冢时所听到的曲子。
“刚才是你救了我?为何要救我?”云初见对这个人十分好奇,她,可以信任他吗?
独孤舞便不再言语,深邃一笑,紫袍轻扬,转身离去。
耳边犹存他悠扬的笛声,她如坠云雾里。
隔日,独孤舞便送来许多熏香用的香料,似乎这是比她命还重要的物件,千叮咛万嘱咐,令福儿和喜儿熏衣服熏床铺,而且还一一亲自验过才算过关。
云初见更觉奇怪了,问独孤舞,他却总是不说。第二日必然照常过来看她,对她的药方进行悉心改进,她大出血的症状和虚弱的身子一天天逐渐好了起来,只是,某个该来的人却从来没有来过……
每一次,只要响起珠帘碰撞的声音,她都会充满期待去看,看看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夫君是否会垂怜她一次,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
次数多了,她便再也不盼望了,他却偏偏遣人来传她……
“云王妃,王爷有请承锦阁。”小禧子一大早便来请她。
她暗暗诧异,不是上回才下了令,不得踏入承锦阁半步吗?来不及多想,只因小禧子一个劲在催她快点,晚了王爷该办他了……
不得已,她稍稍梳洗,便随着小禧子前往承锦阁。
刚踏入承锦阁,她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也不知是谁要吃那么多的药?
垂眉,只看见他搁置于轮椅上的双足,穿了素锦的方口鞋。她上前行礼,“妾身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正文第二章缘起上元夜3
果然,他威严的冷哼在头顶盘旋,“福?何来之福?有你,王妃都快离本王而去了,何来之福?”
她哑然,王妃的病与她何干?
“你不是来冲喜的吗?简直就是扫把星!还有你带来的陪嫁丫鬟,抢了王妃的名,夺了王妃的福,你哪是什么冲喜妃子,分明是扫把星!”他的斥责如冻雨,劈头盖脸,让她疼,让她冷……
“王爷……”病榻上的福王妃气若游丝,低唤他。
他立即面对着她的方向,摸索着握住她枯瘦如柴的手,“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