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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就答什么?尤霄忽然一阵心慌,冷冷的看着小将的眼睛,尤霄问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将军是王的儿子这件事绝对不能说,不然他们也别想活了!
没有他紧张什么,尤霄逼近一步,哼道:“说!”
“您~~~您就是把解药给了他~~”
“还有呢?”
“没~”小将还没说完,脖子就被尤霄狠狠的钳住,死亡的气息,随着铁钳一般的手臂一步一步的逼近,小将的脸已经憋成了暗红色,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小将最后艰难的回道:“您说~~您父亲是~~”
谁知,这句话更是成了他的催命符,只听见咔嚓一声,颈骨已被折断,小将气绝身亡。其他士兵吓得握剑的手都隐隐发抖,此时的尤霄太可怕了,一向冷傲的眼睛现在如充血一般,闪着猩红的光芒,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啊——————”
破庙里,一声嘶吼撕裂人心。
良久,尤霄脚步有些踉跄的站在佛像前,面目森冷,然而他握着银戟的手却在轻轻抖着,鲜红妖炙的血沿着银戟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清晰的声音每一下都滴在心里。他身后十六具尸体,横在庙中,原本就已经残破的庙堂,被鲜血沾惹上了腥臊之后,越发的狰狞起来。。。。。。。。。。。。。。。
尤霄满目的狂乱,面对着眼睛瞪如铜铃一般的佛像,大笑起来:“你都看清楚了,我就是这样滥杀无辜,要下地狱吗?!那就下吧,下吧——”
猖狂的笑声久久不绝,惘若悲鸣。。。
第七十八章各怀心意
雕栏玉砌的宫殿前,一张舒服的贵妃软榻,四季蔬果摆了满桌,五六个奴才低首静默的立在一旁,等待主子的吩咐。虽然明知道是不敬,几个小奴才还是忍不住悄悄抬起头,瞄一瞄这个女王失而复得的皇子,不仅是因为他尊贵的身份,还有他俊得让人自惭形秽的容貌,尤其是现在,皇子不坐软榻,背靠玉杆,席地而坐,淡淡的笑意凝于唇边,双眼灿若星辰,那纯净而祥和的气质,没有人能忽视。
“看什么这么出神?”秦修之一愣,一声讪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手中的青玉环佩已经被夺去。秦修之抬起头看去,始作俑者已经舒服的躺在软榻上,把玩着手中的战利品。
西烈月把吊绳绕在手指上,来回晃动着玉佩,玉身细腻润泽,玉色浓淡适中,圆形的雕花,饱满而细腻,雕工上乘,确是一件难得的精品,不过并不是什么天下奇珍。随手将玉佩丢给秦修之,无聊的说道:“普普通通。”
看着玉佩向自己飞过来,秦修之大惊,赶快起身,险险接住,将玉紧紧的拽在手里,秦修之有些无奈的看向一脸坏笑的肆意女子,海域本就以女子为尊,而她,更是除了女皇之外,最尊贵的人,我行我素是她性格。
西烈月斜撑着下巴,一脸揶揄的笑道:“这么紧张,心上人送的?”
秦修之轻笑摇头,回道:“别胡说,我说过是因为别人的帮忙,我才有机会回到海域,这玉佩不过是她给帮我那人看的一个信物而已。”
西烈月才不听这种敷衍之词,直接问道:“那送你玉佩的,可是女子。”
“是。”
了然的低笑,西烈月猜测到:“嗯,不用说一定是美艳绝伦、风华出众、仪态万千了?”能让修之看上的女子,才情气韵自不必说了。
秦修之想了想,摇摇头,赞叹道:“她长得一般,清秀吧,不过确实是风华出众,清雅脱俗。”慕容舒清的美不在她的容貌,而是那一身的清雅之风让人倾慕。
啧啧啧,西烈月微眯眼,讪笑道:“还说不是喜欢,你几时这样夸过谁?”看他那眼眉带笑的样子,就知道一颗心都系在不知道那位佳人身上了。瞟了一眼他还紧拽在手中的玉佩,西烈月笑道:“会选择这样款式的玉佩,它的主人应该还是有些品味的,说不定,也对你芳心暗许了呢!”
玉佩的主人?商君吗?秦修之没来由的一阵心跳加速,立刻回到:“不可能!”
本来西烈月也只是调侃一下他,谁知秦修之反应如此激动,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秦修之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么,每次想到慕容舒清,他总觉得温和而舒服,而一想到商君,他就奇怪的心绪不宁,如果说他喜欢的是慕容舒清,那么商君就是他的情敌,但是对于情敌,应该是这样的情绪吗?!他有些茫然了。
秦修之一脸深思的样子,西烈月也懒得纠缠于他的情感之事,摆摆手,说道:“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三日后我要去一趟东隅。”
东隅?母皇退位在即,她这个时候离开海域,好吗?!秦修之转过头,等着她解释。
西烈月利落起身,轻拍着裙摆的褶皱,不在乎的笑道:“身为太女,海外三国,我还是要出去看看的。别一副我有去无回的样子,你如果有兴趣,到时可以留在宫里好好看戏,只不过你在宫里,自己要小心谨慎些才是。”
看来他是白操心了,西烈月能傲居太女之位十几年,早该有自己的打算了,还是那样靠着玉杆,随意的坐下,秦修之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会的,你别担心。”
秦修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西烈月看的冒火,十年不见,他还是小时候那德行,西烈月忍不住劝道:“母皇给你恩赐,你都不要拒绝,要多培养自己的势力,毕竟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趁现在母皇对他心存愧疚,宠爱有加,就应该好好利用!
秦修之别开头,摩挲着手中的环佩,看向天边的碧云,淡然回道:“宫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早在十年前就见识过了,这次回来不过是完成父亲的遗愿,我不会一直呆在海域的。”富贵荣华,崇高身份从来就不是他想要的。
西烈月微微眯眼,问道:“你还要走?”
“嗯。”
看向他始终不离手的玉佩,西烈月奇道:“因为她?”是什么女子把修之迷成这样?!
“不是。”看来她是误会了,秦修之将玉佩收入衣袖,回道:“我只是习惯了外面的生活而已。”习惯了独自一人,习惯了清贫自顾,习惯了自由自在。
西烈月轻叹一声,看着这样的修之,她想到了他的父君,那个同样风华正茂的绝色男子,当年他为了母皇来海域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她不知道,他走时的决然她确是真正见识过的,为了心爱的人,他来的义无反顾,同样为了心爱的人,他走的决绝毅然。
修之是否也是这样看似随性温和,实则内心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