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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挣开他的手,仔细拭去手上的墨汁,淡淡道:“好多了。”
李晏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关心道:“你内伤未愈,不宜动杀气。”
无双拭手的动作停住,闭目良久,道:“难以平息。”
李晏心中微痛,却转头看案上的字,道:“那便以杀止杀罢,那容国胆大包天,你便夷平了他去,反正也是留不得的。”
无双双目闪过一丝惊讶。
李晏见状笑道:“虽然不是完全了解,但我始终能猜中你几分心思,你想去便去罢,陛下想必不会拦的。”
无双缓和了脸色,觉得李小公子今日显得极为可爱,更为动人的是他发出如此美妙声音的喉咙与那颈侧一起一伏的脉动。无双心中一动,身也跟着动了,于是李小公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无双咬到了脖子。利齿破皮,微微有些刺痛,李小公子面上的惊讶褪去,换上了笑意,便由了她去。
待燕王陛下咬够了,温热的舌扫过齿痕,带走多余的血迹。细微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喘息在李小公子的耳边响起:“今晚留下罢。”
李晏的双眸猛地一缩,随即溢出笑意,薄唇微动,吐出四个字:“荣幸之至!”
缠绵之间,无双咬上李小公子白皙如玉的肌肤,唇齿间弥漫着李小公子血液的腥甜气味,喘息间低低地唤了声:“李晏!”
瞬间,欢愉没顶。
李小公子身上虽痛,心中却是欣喜异常。能换来燕王殿下的一句“李晏”,即便被咬上千口万口都是值得的。当然,即便是被咬,他也甘之如饴。
翌日,在燕王殿下终于心平气和地写完一幅字之时,李小公子在李太师含着古怪笑意的注视下回到自己房中,深知自己一身伤痕不能让人瞧见,便屏退面露诧异的下人,独自沐浴。李小公子褪去衣裳,好一身“伤痕”,此伤痕长半寸有余,宽半寸之半,呈红色,不需一天便会转为紫色,颈侧与左胸两处最为严重,就算好了想必也会留疤,可见燕王下了狠口。
待李小公子穿上衣裳,对镜束发之时,他才知道祖父与小厮为何眼神古怪,原来这齿痕竟没遮住。李小公子长叹一声,看来得将领子加高半寸了。不过这个伤口咬得好,因为它日后成功地让一个人跳脚了许多年。
二月底,燕王便点兵十万,以容国妄图混淆皇室血统为名出兵容国,即便容国皇帝递交降书愿意割地赔款,也不能平息燕王殿下的怒气,而梁国已经冒犯在先,如今大燕没有了内忧外患,兵力充足,梁国却元气未恢复,不敢贸然相助。短短一月,燕王的铁骑便扫平容国,斩杀容国皇帝,屠杀容国皇室,更将容相生擒,于容都皇宫门前凌迟。
燕王此番毫不留情的做法本是引起了容国百姓的抵触,然燕王将容相的阴谋公诸于世之后,容国百姓竟倒过头来辱骂容相,令随无双出征的琥珀啧啧称奇。坐在高台之上观看行刑的江夫子极有兴致地为琥珀解惑,这容国百姓会如此皆因皇帝,容国本是依附大燕的,那时也算一派歌舞升平之景,后皇帝多变,改为投靠梁国,容国百姓便饱受梁国人欺凌,而容国既然选择依附梁国,便要付出代价,于是接二连三地骚扰北关,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早有怨言。
其实,无论哪一国的百姓,最大的心愿便是安居乐业,若皇帝不能给百姓他们想要的生活,百姓自然不会信服。于是现在容国百姓皆知灭国之祸源于容相的野心,皆面露恨色,眼见容相身受凌迟之刑,无一不拍手叫好。但即便如此,燕王残暴嗜杀之名还是名闻天下。
见到容相,无双便知燕静的容貌承袭于谁,这位容相已年逾古稀,可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燕静像了他七分。当无双踏进容府大门之时,容相正坐在大堂,仿佛专门为了等她,见到她也只是叹了一句:“燕静到底还是心软了!”
如今,他正在遭受凌迟之刑,却面不改色,仿佛受刑的不是他。就连无双也不禁在心中为他惋惜,可惜生错了国家,生错了年代,否则即便不是称霸一方的乱世枭雄,也会是名满天下的国士无双。
四月,燕王得胜还朝,皇帝龙心大悦。
此时,右相蔡敬亭因身背十七条罪名被处死。众臣皆看出风向,皇上这是想对付宁家了,皆作壁上观,不敢为之求情。
四月的最后一天,燕瑞唤上无双一齐去了静心庵,无双虽然未问,心中却不解来这静心庵所谓何事。
燕瑞带着无双径自来到一间厢房门前,守卫的人行了礼,连忙将门打开。无双看得分明,这二人正是燕瑞的暗卫。
待进屋一看,无双不禁面露讶异。屋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守灵的瑾妃,可她手中却抱着一个婴孩儿。那婴孩儿体型极小,看得出刚刚褪去红色,想是诞生不久。
“这是……”无双有些反应不过来。
燕瑞笑道:“是父皇的孩子,咱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