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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的温和顿时消失,虽然冷淡却遮不住那一丝厌恶:“皇家本就肮脏,那皇位更是shā • rén的利器!”
燕北不以为意:“云大人未曾坐过那张皇椅,自然不知其中乐趣,那皇位还是一枚试金石,是真金白银还是绣花枕头,是忠诚还是心怀叵测,一试便知。”
云起眼露嫌恶,手指略动,殿内众人突然觉得全身无力,龙一与无双、琥珀等习武之人顿时发觉丹田处空虚,无法凝气。龙一冷冷地看向云起,愤怒之意微怒,云起似是知他心中所想,面色淡然,对他的怒视毫不在意,只道:“普通的软筋散而已,并不致命。”
说罢,他自进殿来第一次看向无双,无视琥珀的恨色,淡声道:“委屈殿下与八皇子了。”
琥珀闻言双目生寒,无双却面色清冷,似是对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朕记得云大人是二十五年的探花,那时年二十有六,一晃四年已过,云大人今年该是而立之年,若是与皇家结仇便是在朕继位初期,可朕却想不出云大人的出身,云大人可否为朕解惑?”燕北正色道。
“皇上好气度,即便是此时也叫云某一声‘大人’,令云某佩服。皇上所言非虚,若是依云某的年纪,结仇无非是与皇上继位初期的几次变动有关,可云某却不是而立之年,云某年逾不惑,是跟先帝结的仇,只是云某没有皇上这么好的气度,便效仿父债子偿,迁怒到皇上头上了。”云起回道。
燕北却是有了兴趣:“愿闻其详。”
“皇上可还记得睿帝二十六年的许家之事?”云起淡问。
“自然记得。”
“睿帝二十六年,太子妃小产,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下令处死许良娣,更罢了许侍郎的职,之后暗中打压,仅仅一年,许氏一门便没落直至在京城消失。”云起缓声道来。
燕北颔首,此事是他亲自动的手,他自然记得极清楚。
“同年还有一出灭门之案。”云起敛下双目。
燕北终于敛了有些意味的神色,略带讶异道:“你说的可是玉家?”
“睿帝二十六年十一月,已经罢职数年的玉相被罗列了十七项罪名,先帝判了满门抄斩,玉家上下二百二十一口,无一幸免。玉家灭门不到一月,玉妃薨逝。”云起一字一顿地说道,似是倾注了全部的力气。
“你是?”燕北顿时凛了双目。
云起敛下双眸,淡淡道:“云某姓玉,先父并未给云某取名,只唤一声‘玉郎’。”
“比起你的身世,江某更感兴趣的是你为何年逾不惑还是一副而立的模样!”一阵微风拂过,江夫子已径自寻了椅子坐下,颇为闲适地含笑摇扇。
燕北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即便是琥珀也在心中微叹:江夫子,你为何总是这般神出鬼没?
云起却丝毫不在意多了一个人,江陵虽然轻工力卓越,其他工力夫却是一般,无需在意。云起闻言顿了一下,右手不急不慢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略动,不知在何处一挑,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被缓缓剥下。
众人顿时有些惊愕。
江夫子起先还笑言:“原来精通易容之术!”见了云起的真容之后却是一副难以置信地神情:“你……你……你的真容竟比易容之后的更为年轻,为何不用真容?”
云起闻言轻笑:“可是这张脸却像极了一个人,皇上您说是不是?”
燕北此时已面色冷肃,颔首道:“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但朕仍然有些印象,你长得极像玉妃!”
纵是江夫子这等阅尽美\色之人见到云起的笑颜也不禁恍了神,听闻皇帝说到云起像玉妃,心中暗自肯定了关于玉妃倾国倾城的传言。待回过神来,江夫子却嘲道:“云公子真真是个好刺客,对于自己要杀的人竟事事满足。今日露了真颜,云公子可是要让这殿中之人全部命丧于此?”
琥珀闻言连忙看向无双,可无双依旧面色淡然,不发一言,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燕北看着那张丽颜,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云起抬眸,双目锐利,正色道:“先父玉明苏。”
江夫子顿时合扇惊呼:“玉明苏只有一子一女,怎会有你这般年轻的儿子?”
“玉相的确有个幼子被唤作‘玉郎’,若是老奴记得不错,应是睿帝十九年生,今年恰是不惑之龄。”却是万吉叹声说道。
“既是满门抄斩,一个八岁小童又怎能逃出?”江陵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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