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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会营救大人,到时本王便难以说清了,或许还会被大人反咬一口。”
“本王虽然想知道薄大人的主子是谁,但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且薄大人不愿说,本王总有一天会查出来。本王曾经说过,本王可以让薄大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但如此却无法为死去的姑娘们昭雪。薄大人自信手脚干净、毫无把柄留下,若本王想公开处置大人没有证据,可是本王却想提醒你,那杨侍郎家的小女儿怕是还在薄大人的府上罢。”
薄寒闻言,双眼怒瞪,瞳孔紧缩,似要吃人。女儿节那日他魔性难抑,真气乱窜,几乎要丢了性命,他的手下立即去抓了个姑娘,他当时已顾不得其他,便利用那姑娘的处子之身平息心中魔性。待清醒之后,他才发现不妥,那姑娘穿的衣裙可不是普通丝绸制成的,分明是去年燕南织造府进贡的贡品,燕南织造府送贡品进京的时候往正二品以上官员的府上各送了几匹,那么这位姑娘必定出身官宦,且家中长辈的品级不低。他心生警惕,命人暗中打听了几日,才知礼部侍郎杨莫的小女儿在女儿节那日与家人走散至今未归,杨家为了女儿的声誉没有声张,只派人暗中寻找。
礼部侍郎杨莫乃是“清流”与老家伙们皆极力争取之人,他虽未表明立场,却与两方皆交好,可见是个难缠之人。若是被他知晓宝贝女儿受辱,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薄寒心中苦恼,这杨家的小姑娘是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只得将她先囚于暗室,再作打算。如今他被囚禁于此,那杨家小姐仍被关在密室,暗卫并不知那密室机关,自然不会处理了那姑娘,那姑娘倒成了祸害。薄寒只盼燕王进不了密室,时日一长,暗室中的清水和食物被吃完,那姑娘必定会被饿死,到时即便燕王找着了人也是死无对证,他还有一线生机。
站在一旁一直未语的赵瑟自然看不得薄寒舒服,拿起那烧得通红的烙铁,仔细选了选地方,最后决定烙在薄寒的右大腿上,薄寒极能忍,只闷哼一声,烙铁烫上肌肤散发出难闻的焦臭味,使得无双蹙了蹙眉。赵瑟移开烙铁一瞧,薄寒腿上的衣服已经被烫破,露出被烫的肌肤,那是一枚梅花印,赵瑟怎么说也是个书生,爱舞文弄墨,这梅花印烙铁可是按照他画出的模子制成的。
赵瑟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那梅花印,笑着对薄寒说道:“请尚书大人恕罪,这梅花尚有败笔,实在不宜现世,下官这就为您除去。”说罢,他便持一把薄刃,利落地将那块印着梅花的皮肉削了下来,赵瑟的刀法如今已然极佳,这一刀下去竟只见少许鲜血,不过却是极痛的,薄寒此次没能忍住,惨叫一声。
赵瑟换了块烙铁,这次烙在薄寒的腰上,是枚桃花印。赵瑟略带得意地对无双说道:“殿下,您瞧,这枚像不像圣教的印记?”赵瑟见过圣教之人身上纹的桃花印,特地做了一模一样的模子。
无双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那桃花印,摇摇头道:“形似而神不似。”
赵瑟失落地将那桃花印除去,引得薄寒一阵惨叫。
无双顿了顿,突然说道:“何必学这些不入流的花样,赵大人以后必定会自成一格,可选花中之王为印。”
赵瑟的双目立即亮了起来,大燕国的花中之王自然是蒲华,但蒲华乃国花,怎能侮辱,所以无双指的是牡丹,牡丹画起来便不如梅花桃花那般简单了,不过能挑战难处,赵瑟满心欣喜。
谁知那薄寒却突然朝无双吐出一口血水,无双闪得极快,袍脚却仍是沾了血水。无双的双目顿时染上寒意,快速拿过赵瑟手中薄刃,一刀落下,薄寒右臂上完好的袖子齐口断了,露出光裸的手臂。无双似是冷笑了一下,手中薄刃飞舞,不过片刻,薄寒整个右臂上的皮被无双完整剥下,整个右臂如今只剩下红色的肉微微颤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看得赵瑟大为惊叹。
赵瑟满眼崇敬,疑惑道:“殿下,他为何不叫?”
无双将手中人皮仍到刑案上,龙一立即端来清水,无双仔细地清洗三遍,取过白巾拭干,才缓缓说道:“辅以点穴,若手法极快,他只会感觉到发麻,并无痛感。”说罢,她指着橱柜上一只药瓶,道:“给他上药!”
赵瑟听命取药,略带同情地看了神志有些模糊的薄寒一眼,谁都知道燕王殿下好洁,这薄寒非要触上她的逆鳞,简直是自作自受,这药赵瑟知道,涂上之后可以止血,却会唤起痛感,且抑制皮肉生长,薄寒的右臂若涂了这药就再也长不出皮来了。
果然,上药之后,薄寒感觉到右臂剧痛无比,惨叫凄厉。赵瑟有些幸灾乐祸,这痛如跗骨之蛆一般无法去除,要足足疼上十二个时辰,此后薄寒的右臂便永远都是如今的肉红色。
“母亲,父亲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就宽宽心罢。”薄仪劝道。
“仪儿,你父亲他掌管刑部多年,结仇不少,此次怕就是被仇家劫了去。”流香郡主担忧道。
“母亲怎么就知道父亲是被仇家劫走了呢,说不定只是为财。”薄仪猜道。
流香郡主叹道:“对方费尽心思摆脱了暗卫,必是计划周全,哪里是普通的求财?且若是为财,该找上门来才是,如今半个月过去了,对方却仍未捎信让咱们准备钱财,怕是寻仇。”
“母亲,父亲为何会有暗卫?”薄仪疑惑。
流香郡主也有些不解:“我也不知道,若不是他被人劫走,那些暗卫寻不到人,怀疑是燕王作祟,不得不请我出面,我还不知他竟然有暗卫,往日知他出门皆有功夫了得的护卫护着,却不知他有暗卫。”
“母亲,那暗卫武功了得,可查出什么了?”薄仪问道。
流香郡主闻言怒道:“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些个没用的东西。”
“母亲,那暗卫怀疑燕王,会不会真是燕王做了手脚?”薄仪突然提道。
流香郡主叹了口气,道:“那日的确是燕王派人请你父亲去刑部大牢听审,可我一得到消息便去了刑部大牢,燕王说你父亲早已离开,我特地进地牢瞧了瞧,被审的犯人血肉模糊,可并无你父亲的踪影。之后你父亲的暗卫也暗中监视着燕王府,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再说燕王与你父亲并无恩怨,为何要劫走你父亲?”
薄仪想了想,道:“听说燕王重权,会不会是为了刑部尚书一职?”
流香郡主摇摇头,道:“那刑部早就是燕王掌管了,刑部尚书一职燕王还不放在眼里。只是那燕王行事诡异,任意妄为,你父亲一向心高气傲,也许不知何时得罪了那燕王也说不定。”
薄仪疑道:“母亲若是对那燕王有怀疑,何不再试探一番?”
流香郡主无力道:“燕王如今很得皇上和太子宠爱,谁也奈何不得她,我前次对她不敬已经惹得皇上不悦了。”
薄仪只得再劝慰几句。
母女二人如此交谈了许久,薄仪抚了抚流香郡主的手,劝慰道:“夜深了,母亲还是早些休息罢,父亲必然会没事的,母亲不必过早忧虑。”
“也好,你也去歇着罢。”
“是。”
路上,薄仪的小丫鬟金钩突然叹道:“夫人与老爷感情真好!”
薄仪淡淡道:“那倒是不见得。”
“小姐为何这么说?”金钩不解。
薄仪放缓了脚步,叹声道:“父亲脾气古怪,平日与母亲是不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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