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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芳小心地为她捏捏肩膀,劝慰道:“娘娘别伤神了,那是她的命。”
“她的命算是好的,遇到了姚怀广,总算留住了小命!”太后冷哼道。
宫里一个小小淑仪早产的事,自然不会引起无双的注意,无双照常拜访太师府。
李小公子不依不挠,自无双第一次拜访太师府起,便常与无双切磋,无双虽内力不如他,但胜在左手神力,常常讨巧,李晏多次败北总结经验,知晓无双不到危急关头不愿动用左手,他便想方设法阻止无双用左手,逐见成效。李小公子在变通之道上有所长进,无双也在李太师有意无意地提点下找着了更为有效的运气之法。
数百招之后,李小公子不意外地再次败北。无双收剑,冷声道:“李太师,本王就此告辞!”
“殿下且慢!”李太师突然出声,笑得深意,缓缓道:“殿下精通刀剑之术,剑招偏向刀势,可否想过换刀而使?”
无双顿了片刻,淡声道:“本王自有打算!”
“如此甚好!”李太师笑着抚了抚胡须。
无双离开太师府,却未直接回宫,而是去了军器所。亮出金牌,那金牌正面雕有五爪金龙,金龙簇拥着“燕王”二字,反面雕有“天赐大燕文帝圣旨”八个字,左下角还有一小小的“七”字。封王之后,燕北就让无双拿出当年三朝所用的金牌与金印,那金牌正面雕龙,反面左下角雕一小小“七”字,金印侧面也雕有“七”字,只是金牌正面中央与金印都是空白的,封王之后,燕北命人在金牌正面与金印上雕上“燕王”二字,这便成了代表无双身份之物。
看守之人一看金牌,忙跪地行礼。无双进去之后,便有人领她至一处单独的铸造房。进去之后,一老者忙跪地道:“公主!”
无双看着他,冷声问道:“还需多久才成?”
“回公主,尚需一年有余。”老者回道。
“嗯。”
老者似是怕她不悦,忙道:“书上记载须十年才成,如此进展已算最快!”
“本王明白,你只管铸造,本王等得!”
“谢公主恩典!”老者低头道。
无双颔首,转身离去。
无双五岁开始习武,六岁正式练剑,林池便看出她偏好刀之横扫之势,提议为她再铸新剑,她思起曾看过的一本名为《江湖秘制兵器》上记载着一段:“隋刃,铸时以毒药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浪人所铸故亦名浪剑。”她初读此书便被此剑的记录吸引,遂让林池为她铸造此剑。这等伤人即死的毒剑自然入不了《名剑谱》,那本书上也只有寥寥几语,但林池还是为她寻来了隐身江湖的鬼才铸剑师,那铸剑师对此剑极感兴趣,自愿铸造此剑。
无双解禁之后,便亲自来了军器所,那时还只得剑胚。近年,林池禀报说大有进展,有望在她及笄之前铸成。今日,李太师又提及兵器一事,她心中一动,便来了军器所瞧瞧,结果甚为满意。林池曾劝说她道此剑为shā • rén之剑,不宜使用,恐伤及自身。然她以为剑本就是凶器,她已有一把载入《名剑谱》的仁剑,再需要的自然是一把凶剑。
无双酷刑审囚犯萱贵嫔黯然失魂
“姐姐,我不甘心!”贺淑仪咬牙切齿道。早产之后,她昏迷了近十日才完全转醒,得知孩子是死胎,悲伤至极,几乎病危。后经徐贵嫔与方婕妤多加劝慰,才心绪稍平,休养了近一月,才有些气力。如今,她面色苍白,眼角露出不少细纹,加上面色狰狞,活脱脱一个女鬼,哪还有当初有孕在身时的红光满面和盛气凌人。
徐贵嫔安慰道:“妹妹就放宽心吧,事已至此,更该养好身体,别让那些害你的人得意了去,再说妹妹还有皇上怜惜,皇上没能查出凶手,心中自是有几分愧疚的,妹妹是聪明人,应该抓住机会才是!”
“姐姐说得有理,可我一想到我那快出世的孩子,我就……”贺淑仪说着,泪流满面,神情哀痛。
徐贵嫔细心地抚抚她的背,待她平静下来,才道:“虽说有些见外,但有些话姐姐不得不说,姐姐从未心存害你之心!”
“姐姐的心妹妹自然是明白的,妹妹心里知道是谁害的!”贺淑仪忙道。徐贵嫔送的补品贺淑仪碰都未碰,自然知道不是她下的手。
“妹妹明白就好!”徐贵嫔叹气。
“我就不信,那宁家作恶多端,老天会让宁家出皇嗣!”贺淑仪恨道。
“妹妹!”徐贵嫔惊道:“隔墙有耳!”
连皇上都查不出背后之人,可看出那指使之人势力庞大,徐贵嫔也明白,最有可能的就是宁家,况且能那么早便安插人手在贺淑仪身边,除了宁家还能有谁!
贺淑仪闻言,顿时不语。她就是自负芳德宫宫中全是自己的人,才会出了那样的大错,害了自己,又害了孩子,以后须更为谨慎才是。
方婕妤本来指望着徐贵嫔与贺淑仪求皇上为四公主指婚,谁知贺淑仪突然小产,此事便耽搁了下来。
而早在四月底,那圣教又出现在青城,活动频繁,知府王之佑却束手无策,皇上大怒,立即撤了王之佑的职。经众臣举荐,皇上又存了试才之心,便任命户部员外郎温桑为青城知府,彻查圣教之事。贺淑仪小产第三日,温桑便动身前往青城。
或是这温知府着实手段高明,上任不过半月便剿了圣教一个分堂,抓了那分堂堂主押送进京。这等重犯自然关在了刑部大牢,可是此人嘴巴太紧,刑部众人试了许多法子也未能让他开口,皇上生怒,命燕王督审此人。
“殿下,您慢点,这牢里可暗着呢,您小心别绊着了!”领路之人谄笑道。这领路之人正是刑部侍郎符牍,他心知燕王殿下是陛下的心头肉,自然殷勤无比,可惜地牢阴暗,他竟没看见无双微蹙的眉头。
无双身后跟着的是刑部两个员外郎,一个是新科探花云起,一个是上科探花赵瑟。云起离无双近些,瞧见了无双微皱的眉头,知晓这位燕王殿下心中不悦,却不知道何因。
其实无双不悦的是那符牍走在她左边,大燕国以左为尊,无双偏爱左手,最是容不得人靠近她的左手,至今也只有父兄可以行至她左侧。
“审得如何了?”无双冷声问道。
“薄尚书大人正在审问,并不知王爷此时到来!”符侍郎立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