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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国一度dòng • luàn不止、朝政混乱,待平息之后花费三十余年休养生息才得以逐渐恢复繁荣。百里皇后此举实则埋下了祸根!”
张太保抚了抚胡须,点点头道:“公主所言不无道理,若公主是百里皇后,会做何抉择?”
无双似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回道:“‘白岭之战’大胜,百里皇后虽然为建国扫清了些许障碍,却又导致日后的全国dòng • luàn,相较之下,弊大于利!本宫以为,开国容易守成难,若是本宫,宁愿建国困难也不愿国家dòng • luàn,因为dòng • luàn更伤元气。而为救助心思不明的降军折损忠心耿耿的己军,实在令部下寒心。故若是本宫,必坚持完全杜绝降军之异心!”
人的心思怎能完全控制,要想完全杜绝降军的异心,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留降军,无双所言正是此意,不免过于狠辣。张太保却并未斥责无双暴戾,竟有些欣慰道:“公主见解独到,虽与世人评价不同,却另有一番道理,臣甚感欣慰,更恳求公主多加研习《兵论》一书!”
无双颔首,算是应允。此时,皇子们却是到了,张太保不再言语,待时辰一到便开始讲课。燕静却淡淡地看向无双的方向,虽然他面色淡然,似在认真看书,但张太保与无双的对话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早已惊诧不已。开国皇后百里氏因“白岭之战”闻名天下,被传诵了几百年,即便是其他国家提及也会赞其仁德,无双却道出了其仁厚之举背后的种种不妥。世人言孙隅为逆贼,道降军忘恩负义,却从未想过孙隅叛变是因丧失独子而怀恨在心,而降军本就心怀异心。他也从未想到此点,今日无双一语道破,使得他心中激荡难平。
燕静平静心绪,唇角隐隐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这个七皇妹呀……
李太师看着专心写字的孙子,思及七公主的那番“帝王论”,不由笑道:“晏儿,折铁宝剑如今的主人极不一般呢!”
李幕遮刚进书房就听到这一句,便问道:“父亲是否有所试探?”
李太师并未回答儿子,只对李晏道:“若有机会,晏儿可愿凭自己的能力入朝为官?”
李幕遮闻言惊道:“父亲,莫非?”莫非要重开科举了?
李太师但笑不语。清流一派近来活动频繁,怕是快了。
书房中祖孙三人只李晏神色如常,面上一片淡然,缓缓道:“晏儿自然是要凭自己的能力入朝的,否则如何夺回折铁宝剑!”
看来他还没忘记夺剑之事,李太师大笑:“有志气!”
应彩霞番外(上)
在大燕国,人人皆知燕南织造府专制贡品,而在燕南,要问刺绣第一家,当属锦州原家。这任原家嫡系家主只得两个女儿,大女儿原怀绣,小女儿原织锦。我,便是原织锦。爷爷去世得早,我的名字是善于织锦的奶奶取的,娘亲说不好叫,便又给我取了个小名儿叫彩霞。
姐姐怀绣大我十二岁,早就跟着娘亲学习刺绣,我就跟在奶奶身边,时常看着奶奶织锦。奶奶不仅善于织锦,还精于刺绣,和着原家祖传的绣法自己独创了一套挑针绣法,只是创出这套针法之时奶奶已是花甲之年,眼睛不太好使,因此只用这套针法绣制了一件绸裙,后来辗转到了燕南织造府,成了贡品。姐姐怀绣对这套针法极为喜欢,特地求了奶奶教她,但一直未得精髓,奶奶生怒而不愿再教,姐姐只得黯然离去。
是的,离去,姐姐与爹娘住在主屋大宅,我与奶奶住在祖屋,祖屋在大宅后面,离得有些远,爷爷去世之后奶奶便搬进了祖屋,后来爹娘忙得没法照顾我,我便也搬了进来。姐姐很怕奶奶,每次来祖屋拜见奶奶都是极为庄重地行礼,怯声叫“祖母”,奶奶就冷淡地“嗯”一声。其实我从来不叫奶奶“祖母”,我总是缠着奶奶不停地叫“奶奶,奶奶”,奶奶便笑眯眯地应一声:“唉!”
姐姐后来对我说:“彩霞,祖母总是那么严肃,从未笑过,看起来很坏的样子,所以姐姐才会害怕。彩霞,你为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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