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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也去了。”宁妃也起身说道。
“宁妃,你坐下!哀家问贺婕妤便可,免得皇上说哀家有意偏袒萱贵嫔!”太后虽然淡声说着,却意有所指,燕北冷了脸不语。
太后看着贺婕妤,似乎很满意她今日没有抢着出声,面色稍缓,道:“当日就是你陪宁妃与萱贵嫔一起去的?”
“是!”
“萱贵嫔当日可说了侮辱皇后之语?”
贺婕妤顿了片刻,似在思考或是犹豫,最终她叹了口气,低头幽幽回道:“萱贵嫔确实说了对皇后大不敬的话。”
此话一出,太后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色,却极缓极缓地说道:“贺婕妤,你可要想好了,事关重大,休要胡言!”
“臣妾并未胡言!”贺婕妤似是不服地抬头看向太后,却被她眼中的凌厉吓得微微颤了一下,仍咬牙说道:“当日,萱贵嫔先是强迫七公主向她行礼,七公主不允,她便讽刺七公主不受宠,还说……还说皇后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根本轮不到七公主放肆!”
“贺婕妤!”宁太后厉声道。
贺婕妤也豁出去了,当即发誓:“臣妾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臣妾……臣妾还敢以三皇子的性命发誓……臣妾所说并无虚假……”说着竟泪流满面。
燕北冷笑一声,看向一直面如表情的宁妃,道:“宁妃,贺婕妤所说可有作假?”
宁妃一颤,抬头看了看燕北,又小心地看了看太后,启了启唇,最终低头不语。
“母后可还有不满?此事有关国体,朕明日上朝会让文武百官商议定夺,母后就不用操心了!”燕北说罢,便带燕瑞与无双离去,丝毫不看太后的反应。
待人走尽,宁妃才怯声道:“姑母……”
“啪!”太后拂落茶盏,怒道:“滚出去!”
金殿之上,中年帝王似是有些无奈地说道:“本是朕之家事,但其中涉及对已故皇后不敬,便有关国体,朕不能等闲视之,今日便让众卿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顿时静默一片,半晌,一个官员怯怯道:“皇上说的可是萱贵嫔言辞中对已故皇后不敬之事?”
此话一出,大殿上更静。这个官员也是没眼力见的,众臣不语一是因为萱贵嫔乃宁家的女儿,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得罪宁王;二是毕竟是内宫发生的事,他们主动说出此事,便是告诉皇上他们极为关心皇上的后宫,更有与后妃结党之嫌。
燕北苦恼地点点头,道:“众卿看如何处置是好?”
“启禀皇上,按照律法,冒犯皇族轻则处死,重则满门抄斩,一般皇族尚且如此,遑论一国之母!”一人禀道。
众臣一惊,向那人看去,原来是吏部侍郎丁云中,此人一向过于正直,自然不会因惧怕宁王而不谏言。
“律法虽是如此,但萱贵嫔乃宁王的亲侄女,皇上,看在宁王劳苦功高的份上,您就网开一面,饶了萱贵嫔娘娘吧!”
“求皇上开恩!”一大片附和的声音。
“皇上,万万不可,若开了先例,岂不是人人都敢对皇族不敬?”丁云中坚持道。
宁王突然出列跪道:“皇上,臣管教不严,导致贵嫔娘娘犯此大错,丁侍郎言之有理,不可开先例,请皇上依法处置贵嫔娘娘,治臣管教不严之罪!”
大殿顿时寂静下来。
燕北俯视跪地低首的宁王,似在思考什么,良久才缓缓道:“朕向来颇为喜欢萱贵嫔的性子,萱贵嫔去年不幸,朕甚为痛心,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实不愿相信她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会不会是下人故意挑拨?”
宁王顿时会意,略沉痛道:“贵嫔娘娘未进宫之前,臣就听说娘娘身边的丫鬟心术不正,只是她很会讨娘娘欢心,娘娘甚为信任,于是便随娘娘进宫,谁料如今却陷娘娘于不义。是臣之过,臣不该让那等恶毒的女子陪伴娘娘,使娘娘受到挑拨犯下错事!请皇上责罚!”
“原来宁王早有发现此女的险恶之心,看来朕之想法无错!”燕北点点头,道:“那宫女已被杖毙,萱贵嫔既然是无意犯错,就治管教不严之罪吧!”
“谢皇上明查!”宁王高呼。
“皇上圣明!”
如此,萱贵嫔得以保下命来,却被禁于萱语宫罚抄《大燕律制》百遍,那《大燕律制》共计一百零九卷,要想抄完一百遍,萱贵嫔恐怕一年多不得出萱语宫。而贺婕妤因直言而加封“淑仪”。
“娘娘,贵嫔娘娘已经无事,您为何更为忧虑?”惠芳不解。
太后长叹一声:“皇上这是故意给宁家台阶下,他不能处死宁萱僵紧与宁家的关系,却也不能轻饶她,索性卖个面子给宁家,让他们不得插手七公主之事。”
“所以皇上昨日与今日的态度截然不同。”惠芳恍然,又疑道:“莫非贵嫔娘娘一事是皇上一手策划的?”
“由宁家之手将七公主引到众人面前,又借宁家之势堵住问及七公主之口,这一步走得好啊。”太后惆怅道:“这不是皇上策划的,是宁家给了他机会,宁家女儿亲手给的机会!”
说罢,太后带着满脸惆怅闭目养神。七公主无双,太后第一眼见到那个孩子就明白宁家创造了一个对自己何等不利的机会!那个孩子,那等坚毅得任何人不得动摇的眼神,就如刚出笼的猛虎,不容人忽视!
所谓乐趣
“公主,您回来拉?”无双刚一进门,莺歌就惊喜地叫道。
琥珀闻言,双眼一亮,忙迎上前去。吴嬷嬷见状笑着说:“公主三日没回来,八皇子一直心神不宁地看着殿外,连用膳也看上几眼。昨日皇上下的旨奴才们都知晓了,估摸着您今日就能回来了,八皇子等了您一早上了。您可用过早膳了?”
无双点点头,坐下刚喝口茶,就听小琥珀细声道:“阿姐!”
无双放下茶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