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6(2/2)
……。桦地一脸迷糊,显然有听没有懂……囧
一声长叹,是我的错,我不该对小学生报太大希望:“这样,桦地,接下来我用两组动作来区别两者,你要看仔细了。”
桦地认真地点头,小眼睛努力张到最大。
我歪歪脖子思索,用什么样的情形来简单表现小乘?伸出右手,凌空一抓,原本坐在书桌对面三米开外的桦地赫然飞将过来,拽在我手里的是他的一团衣领。
可怜的桦地惊骇地张大了嘴,眼神发直。我抱歉地笑笑,手一松一抖将他送回原位。敲敲桌子示意桦地回神:“下一个也要看好!”
中庸的武学能做到什么地步?跋山涉水如履平地总没问题吧?我抬头看看一排排整整齐齐近三米高的书架,提气一跃而上,灵活跳脱在各书架之顶,身形灵动飘逸,刻意放慢的节奏并不至于眼花缭乱。仅仅是这样,也足以让桦地目眩神迷了。
其实我并不清楚这些下级武学的界限究竟如何区分,早已臻化境大乘若虚的我从没有正经的师傅来教导,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好在千年光阴实在太宽裕,一只鬼的身份让我无需顾忌走火入魔等安全问题,这些必不可少的层层铺垫才让我此生一帆风顺。如今要收徒了,尽管桦地之前已经有一只哈雷师兄和一匹伊丽莎白师姐,但动物和人终究是不同的,我不可能用训练那两只的原始方式来教导桦地,除非我想培养一只狼人……
等我秀完腿脚功夫回归原位,桦地小朋友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我再囧……貌似刚才并没有做太过激的动作,为什么桦地一副终于见到偶像巨星的模样?
桦地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很美的梦,在梦里景吾像神一样高高在上,这个神一样的景吾是自己的哥哥,他感觉幸福得要死掉。桦地不奢望能和景吾站在同一个高度,如果真的可以选择,他宁愿不做神仙,只要能一直待在景吾身边就好。
正如我隐隐希望的那样,桦地坚定地选择了后者。这让我松了口气,如果桦地选的是前者,势必导致他将不能再与我一起,不论是生活,还是打网球。
确定了训练方案,我就迅速决定马上行动,桦地身体很健壮,不需要泡药澡借以增强体质,那么还等什么呢?当天晚上月黑风高,我半夜从窗台摸进桦地房间,如此谨慎是很有必要的,行功过程绝不允许任何打扰,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桦地轻则半身不遂重则成为植物人,我不想冒半点风险。桦地半个身体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上身不着衣物,这是我要求的,得保持整个过程全身血脉通畅。看起来很惊险,其实是我没经验太紧张,两个小时都不到就完成了任务,神经一直绷得死紧弄得自己浑身疲累。桦地还以为我耗损过大,内疚的小眼神持续了很多天。我自然是不好意思解释真正的原因,在我看来,会为这种小事紧张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虽然练‘斗转星移’只是为了在网球比赛中将对方的绝招按原样回过去很大材小用,但我们桦地生来不单单是为了网球而活着的,像神奈川立海大附属中学的网球部长幸村那样,会说出‘网球就是我’、‘除了网球什么都没有了’这种话的人,真是梦幻……为了梦想而存在的人,执著于胜利和渴望无法自拔是很可悲的,在我豁达的老朽心态看来,这样偏执的少年心性,恐怕和家庭脱不了干系吧?桦地现在很开心知足的样子,实在让我这个做师父和哥哥的老怀甚慰……为了不让桦地重蹈既定命运里因灵活不足而小腿抽筋的覆辙,我整理了一下日文版的‘凌波微步’,尽可能用在小学生眼里也通俗易懂的词句来解释易经八卦方位基本原理,实际上最后我很惫懒地画了按顺序走的脚步图让有时聪明有时糊涂的桦地死记硬背,这才逃脱了一大串的为什么……
既入我门,当然要和师兄师姐好好相处,于是天真善良的桦地在看到一向尊敬的哈雷师兄和伊丽莎白师姐时,没有大惊小怪,还一本正经的行了两个日本后辈礼请两只以后多多指教。这秀逗的一幕让我差点破功狂笑,若不是考虑到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属于理亏一方不能太造次,我几乎就要找来摄像机以便日后落井下石了,毕竟是第一个能说话的同盟军,以后外出用餐非吃不可的时候,桦地可是万能挡箭牌呐!想起桦地知悉哈雷师兄在过去几年里一直在执行饭桶任务的时候嘴角直抽那表情我就忍俊不禁,徒弟们都是开心果,让我深感荣欣。
一下子解决诸多麻烦,我落得一身轻松上学去了。大占年龄小的便宜,学长学姐们都关爱有加,班导保罗更是欢喜地整天把我带在身边四处见习。愉快的交往氛围,便利的学习条件,再加上天分和努力,校内风云小子——哈佛本科学院商业管理系半路插班的king只用了两年半就挤进当年的毕业考试后以全a成绩递交毕业论文,并同时申请报考哈佛大学商学院mba筹备中了。(注:mba全称masterofbusinessadministration,即工商管理硕士,是源于欧美国家的一种专门培养中高级职业经理人员的专业硕士学位。)
我并不担心是否被录取的问题,以跡部集团实习总经理的简历、跡部靖司总裁的推荐信和深入浅出言辞犀利的毕业论文为敲门砖,商学院的大门一定不会拒绝破例为我开放,但是对很少见面的父亲以历练为由丢来的一撂厚厚商业投资文件我却深深头疼了。跡部集团的资金链太单一,数年前我就试着提议进军房地产等其它领域以分散风险投资,各方利弊一一举证以增强说服力,我活了这么久加起来都没说过那么多话,搅尽脑汁的一席肺腑之言听得两个跡部先生眼中异彩连连,当下拍板决定整顿集团内部重新洗牌。这在当时可是大动作,父亲和祖父没少忙活,我还为自己轻而易举的金口玉言窃喜不已,不多久就被狼狈为奸的父子俩拖下水,绑定了后台军师和审批主簿的命运。我哀叹着自嘲,没想到在阴司没有干成的活,到这里现世报来了,果然该是我的东西怎么都跑不掉啊。
在哈佛我只是king,没有人认识跡部集团唯一继承人,只知道king是个普通的亚裔富家子弟,家里只有一个祖父相依为命。不能不说,如果跡部家想要隐瞒一件事情,那就只有上帝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