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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医馆前人群集结,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医馆的生意好成这个样子,城里居然这么多人生病,瘟疫又蔓延了?
可是,老宅子里的人已经痊愈的痊愈,火葬的火葬了,如今又是一座空荡荡的老宅子了。
“我……没有……”这个声音好像是紫千青的,福雅的眉头没有意识地蹙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配的药,如今病人吃出了毛病,你还敢推卸责任。”这个声音尖厉无比,福雅听着就直觉地不喜欢。
“没有……我……没有……”听到这里,福雅示意巧风青烟驱散了人群,自己举步跨上了医馆的台阶。
福雅一进大门,就看见紫千青立在店中,消瘦的身子因为颤抖而显得摇摇欲坠;他的身边是一个穿着土黄色外袍的瘦削女子,那打扮是这医馆内的大夫。
而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医馆馆主在看见福雅后,连忙躬身上前,恭敬地行礼道,“王爷!”
众人一见,也连忙下跪行礼,福雅却是看向了另一个不移不动,唯一一个和她一般站立在店中的人,紫千青。
他的眼中有着被她撞见的屈辱,有着不甘的愤怒,有着委屈的隐隐泪意;双手紧紧握着,在身侧颤抖着。
福雅收回视线,淡淡道,“起来吧!”接着问向馆主,“这里是怎么了?”
馆主方才其实也相当的为难,毕竟,那吃药吃出毛病的人,是本城中的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可是紫千青却是这位王爷亲自安排到她这里,还交待不可让他太过劳累的人。
无法决定之下,看到了这位王爷,她更是忐忑,这两方可都不是能得罪之人。
福雅拒绝了馆主请她上座的好意,是因为她实在没兴趣跪坐在那里,在听完了馆主的描述后,她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位大小姐现在何处?”
“就在堂内。”人家没有讨到说法,怎么也不肯罢休呢!
“带我去看看。”福雅的说法,馆主和那位大夫表面上恭恭敬敬地遵从着,心中却私下琢磨着,这位王爷难道还通岐黄之术不成。
福雅没有再看紫千青一眼,只是随着两人走进内堂。
紫千青独自站在店里,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何曾被人如此冤枉;平日里,医馆内的鄙视目光,他都已默默忍下,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很开心,自己原来还是能做些什么的。
他明明只是照着药方配药,却为何会吃出问题?他亦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偏偏就这么被她撞见……当初的自己,是怎样任性地对待她的好意;当初的自己,是怎样无礼地对她;这样的自己,在她的心中怕是更加不堪了吧!
他怕是连此刻站在内堂入口处的苏梦寒也不如吧!他当初轻看于他,一个男子,居然毫不羞耻地随着女子进进出出,还那般的坦然自若。
可如今,他却总是羡慕他,可以靠她那么近,他也是自那日迎宾楼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所吸引,想要靠近她,想要她也能够接纳他,想要碰触她的温暖。
可是……可是……为何偏偏今日被她撞见……为何……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的紫千青,再次感觉到心口处的阵阵绞痛,而这一次,他竟然觉得恍若痛彻心扉,让他根本无法呼吸……向一片黑暗中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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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雅坐在紫千青的床榻边,看着床上苍白、消瘦却依然漂亮的小皇子,他的努力,他的认真,她都有看到。
这次她也相信不是他的错,果然,那位大小姐满身的红疹,那样子根本就是过敏,她细细询问之下,得知是因为那药方中的一味药材。
就在这时,福雅听得外间的惊呼声,一听见小学徒跑进来喊着紫公子晕倒了,立刻冲出内堂,看见的就是倒在苏梦寒怀里,脸色发青的紫千青。
福雅连忙将人抱进内堂,让苏梦寒去府中找如意拿药,这边忙着替他做着人工呼吸、心脏起搏;真怕他的心跳就这么没有了。
等到紫千青终于开始了微弱的呼吸,心胸间也有了微弱地心脏跳动的声音,福雅这才退到一旁,让震惊无比的馆主替紫千青把脉。
而她这么一番举动,内堂之内所有的人也霎时明了了紫千青的身份,于是,不同人,不同心思,不同的体会,自是无法一一表明了。
“嗯……”床上的人发出了细弱的shen • yin声。
“公子……”双眼通红的如意连忙扑到床边。
紫千青有些困难地睁开了眼,看见的是不陌生的床帐,听见的,是如意熟悉的呼唤;那么,他仍然活着,在那样如同生生撕裂他一般的心痛中活了下来?
可是,他不是在医馆吗?记忆复苏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散发着暖意的手压回了床上,抬眼,对上的是福雅不赞同的眼。
“你好好躺着,没事不要那么激动。”
“可是……”
“不是你的错,放心吧!”福雅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公子,你何必委屈自己!”如意有些哽咽,这自小便被女皇宠爱有加的公子,何曾这般委屈过;他虽然有些明了了公子的努力,明了了公子的心思,却仍然替公子心疼。
他偷偷地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女子,这个王爷,真的能成为公子的良人吗?
“如意,我没事了……”紫千青强笑了一下,连唇色都苍白的有些透明。
“你好好歇着,不要再那么激动了,凡事想开些。”福雅说着,顺手替他拉好滑下的锦被。
紫千青只是看着她,再次问道,“真的不是我……”
“不是,”福雅打断他的问话,“不是你的错,你放心,医馆会有交待的!你安心养病,病好了,我们回京城。”
我们?听见她这么说,紫千青高悬的心突然就稳稳地落回了原地,可是细细思量下,又有些惆怅,有些不安。
就算回到京城,他也尚要等一年后,她守孝期过;而且,想到传闻中,她宠爱有加的两位夫君,心中难免有些黯然,有些惶恐,他何曾害怕过什么,不是连死也不曾畏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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