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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闯,往死里闯。我说你们这些人,真是丢了修真人的脸。到别人家门口蹲点不知道确定这家有没有后门,想要硬闯前又不确定这家里面是不是装了自动报警装置。”三角眼那伙人并不是普通的流氓,是稍有些修真弟的徐家弟。不过这些人都是些不成器的,只是体力和五感比普通人稍稍强一些。
早上四五点时,曾学柔就让母亲从花园后侧的小门开车出去,母女俩加上小鲜和张依依,一起去了承德,现在人已经坐上了大巴,再过半小时就要到承德了。在临行之前。曾学柔特地告诉了梅念,自家别墅门口有人蹲点的事,梅念不紧不慢地就赶了过来。
直到等到徐长府要对曾外婆下毒手,才开车撞了过来。
徐长府看着身后那辆凹面的奔驰车。面皮上抖了抖,硬是拉扯出了一抹笑容,“原来是梅姑啊,我昨晚才到北京,还没赶过去给您问个好。”
“不用说那些酸溜话了,你那个宝贝儿已经来问候过了。我还和他好好念叨了几句,让他转告你。‘你回去告诉你爹,年纪大了,还是少走动的好,否则伤了筋骨不打紧,要是连命都丢了,可就对不起徐家的列祖列宗了,’”梅念说话之时,还是笑容满面。看着就像是个在问候晚辈的亲切长辈,可是话到了徐长府的耳里,几乎没将他气得内出血。
“那晚上你也插手了?”徐长府找人问过黄腾冲。说是梅念也在场。
“就你那个不成器的儿,也配我出手。既然他失踪了,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你说一声,”梅念妙目顾盼,像是说故事般,把事情的经过,以及徐兰雅下毒手的事都转述了一遍。
“你以为仅凭那个叫做诸小鲜的女学生的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自己的外孙女会对自家的兄弟下手。我告诉你,梅念,当年梅想的羞辱我时刻没有忘记。现在的北京可不是由你一人说了算的,”徐长府听了之后,心里也是不无怀疑,可是消息来得太晚了,他已经将兰雅作为徐家参加苍穹殿选拔的重点培养对象,徐家输不起。
“信不信由你。只不过我要告诉你,不要试图伤害诸小鲜和她的朋友亲人,她是我们梅家此次参加苍穹殿选拔的人选。她要是伤了分毫,我必将倾梅家百世之力,将你们徐家连根拔起,”梅念说完,手抚在了那辆已经被撞凹了门面的奔驰车上。
“轰”地一声,车下的四个轮胎悉数炸开,奔驰车瞬间矮了一截,说罢,她才扬长而去。
徐长府翳着脸,三角眼畏畏缩缩着说:“徐先生,那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是苍穹殿的候选人,那可是受了苍穹殿的保护的,如果我们随便行动,只怕是要?”
“立刻把那两个女学生的行踪找出来,离开北京更好。梅念,北京是你的地盘,我就不信整个中国都是你的地盘,”梅念的话,对徐长府并不是没有威慑力的。之于修真一脉,梅家是已经没落了,只是刚才梅念也已经明说了,倾百世之力,连根拔除。
梅家的后人有百世代之多,其中退出来修真行列的人,渗透进了各行各业,真要是把梅念逼急了,那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而且从刚才梅念击爆车轮的事来看,梅想失踪的这几十年,梅念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梅念了。她的灵力,似乎发生了变化。
“徐先生,查清楚了,汽车站那边有记录,那几个女学生都去了承德。承德离北京不远,要不我们也跟着去承德,在人烟罕至的地方偷偷地把她们给卡擦了,”话还没说完,徐长府抬手一个耳刮扇了过去。
“饭桶。承德,怎么就去了承德。哼,不用说一定是梅念那老不死出的主意,中国那么大,她们哪里不好去,偏偏去了承德。那地方,比北京更不能去,罢了,开完会我要立刻回广东,徐讼知道了兰雅的事,广东那边只怕已经没了宁日了。”徐长府气急败坏着,丢下了那辆面目全非的奔驰车和那帮不中用的徐家弟,拂袖而去。
15避暑山庄
梅念开着那辆微颤颤看着随时都要散架的二手小轿车回了“梅子饭团”,今天可算是撞够本了。
一进药店的门,就看到于纲拿着根从外地带回来的白萝卜,正在和黄药师探讨着萝卜的药性问题。
“不要把我们的药店弄得跟个蔬菜批发市场似的,”梅念没好气地说着。
“你可别小看了白萝卜,像你这类火气大,容易上火的体质,在夏转秋时节里,容易有个口干喉咙疼的,把白萝卜,去皮磨成泥,加上蜂蜜,不用吃药就能治好了,”于纲认识梅念后就认识了黄药师,两人年岁虽差了一大把,可对于种植和草药都有些研究,一直都很有些话题。
“湖北的萝卜?”梅念接过了那株萝卜,随便瞟了一眼,“你不是还要和孟山的那位专家往xīn • jiāng那一带去查看抗病棉花的病虫害问题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梅念对于纲很了解,他可不是那类半途而废的人,既然是和周子昂一起外出了,就会一路陪护到底。
“是我小看那个年轻人了,去湖北一趟,就看出他的水平来了,我陪着他也只是浪费了国家的经费而已,”于纲不无感慨,当地的农民在刚碰到那么年轻的专家时,也都和于纲一样持有怀疑态度。
可是在看到周子昂前一刻还在讲解着豆芫菁虫害,后一刻就帮忙地里的老农搬运农家肥时,所有的怀疑都跟着消失了。那个年轻人身上还留着和他一样热血,无论那份血里是否参杂了舶来因素。
“我可不信,照着你的保姆性格,会放任他一个人去xīn • jiāng?”梅念很了解于纲,在她刚被分配到农科院的下属村庄,负责援助基建工程时,于纲除了睡觉上厕所。几乎是全天十六个小时陪同的。
“你说过,他和你是一类人,既然如此,有我没我也是一样的。”周子昂的身份和大致情况,梅念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于纲,毕竟在国内农业生物学这一块,于纲算是绝对的权威。
“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回来处理。还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起过的一个叫做鲁佐的人吗?”于纲在升任农科院的副院长的途中,还组织过几次科技下乡活动。当时在北京沿边的农村里举办过好几次科技培训。涵盖的范围从大棚种植再到水产养殖都有所涉及。鲁佐是他在培训授课期间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