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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情况下像冬天,比如刚才。你好冷,挺吓人的。”舒兰哆嗦着伸出青葱玉指,触上他下巴的轮廓,上面的胡茬刺痒了她的手,强烈真实的感觉,松一口气:“呼,夏天又回来了。”
任天大笑数声,望天:“有吗?”
“要是有个东西能把你刚才的表情画下来就好啦。”舒兰皱着鼻子,很傻很天真:“反正我不怕吃你的亏,因为你会让我吃亏啊。”
任天泄气:“老婆,你咋就聪明不到点子上呢……”
“好累呀,困。”舒兰主动结束课程,回到平淡的生活中去,拉下被子,四仰八叉地躺下,望着帐顶:“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晴天。”
任天认命,她天真,就让她天真吧,好好的,干嘛把人摔到现实的泥潭中去,沾上一身泥,没恶心到别人,先把自己熏死了。反正有他在,她就会幸福,就让她这样幸福下去吧。
安置好宝宝,吹灭了灯,任天在黑暗中感受一下平静的恬淡,终于发困,有了睡意。去床上躺下,摸了一下舒兰,听对方发出“嗷”的一声,不等她问,他就回答:“床,永远是为两个人准备的。”舒兰嘻嘻笑,过了一会儿,呼吸匀净,已然睡去。
就这样吧,日复一日,等待老死,不枉此生。
任天闭上眼睛,感受着心满意足的极限,空前的充实。从前竟然过了那么久四处漂泊的日子,真是不可想象,风霜把人的脑袋摧残坏了?还是马上生涯太过诱惑?如果知道有个家的感觉是这样,会不会早早地隐居山林,带着黄狗打野兔?不,当时太年轻,年轻,注定动荡,安定对那时的自己来说,是个可笑的词。真好,终于度过了那个时期,不再年轻,不再一无所有。
年轻时我们一无所有,除了青春,年长的我们拥有一切,除了青春。
好在,一切都还值得。
任天带着是点儿淡淡的惆怅睡去的,平时的他从不想这些,不知为何今晚很有些伤感,像小孩儿长大,站进大人群中的一刹那,身体与什么分离的微痛,不刺激,却麻木的钝。失去的不是好东西,却还是痛。再不睡就天亮了,任天觉得有些好笑,今晚是怎么了,一点不像自己。
一股焦糊味钻进鼻腔,刚要睡熟的任天猛然睁开眼睛,终于明白了胡思乱想的原因,难怪有些莫名的不安——走水了。任天下床,拿上墙角的刀,推门一看,弟兄们睡觉的屋子已经火光熊熊,几乎照亮了半边天,浓烟阵阵,阻挡了视线,黑色的浓烟中,喊叫和哀号此起彼伏。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着火,任天握紧拳头,该来的,终究来了。
“起来!”任天一把提起仍在沉睡中的舒兰。
眼睛睁开一条缝,舒兰对扰人清梦者颇为怨恨:“干什么呀……讨厌。”
“着火了。”任天咬牙:“八成是吴闻启那老匹夫。带着孩子,躲进密道,发生什么也别出来,如果我回不来,也会让周存道保护你们,记住,除了他,其他人的话都不能信。如果他也没来,你就自己跑,出口通向哪儿我跟你说过。”
舒兰一听着火,眉毛差点没掉下来,惊叫以后才能正常说话:“我就说这行当危险……你,你要去哪?”
“脱险,我自然会去找你。”任天不忍看他,转过头去,他是男人,怎么可能做缩头乌龟,和女人一起躲在密道,一旦被人发现,不必别人动手,自己就可以抹脖子了。
舒兰终于能够活动僵直的四肢,挣扎着下床,用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收拾东西,衣服啦,鞋子啦,首饰啦……
“带银子,其他收拾个屁!”任天催促:“快,再拖拖拉拉,火要烧到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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