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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事实上她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就像任天一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姓名在某种情况下,真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沉默中的舒兰突然对一切信任否定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因信任而幸福,因不信而轻松,幸福带来沉重,轻松带来凄凉。
“任天是坏人,不过,身上有一件东西不坏。”周存道临走,回了一下头:“心。”
舒兰愣了一下,随即一笑:“你们准备如何处置刚才那人?”
周存道知道她想说什么:“任天吃过很多苦,有今天,不是易事,狠点儿也是应该的。”
“如果你是女人会不会以身相许?”舒兰恶趣味:“我说,这叫gè • rén • chóng • bài吧?”
周存道依旧是那不痛不痒,什么都无所谓又言语不让人的样子:“任天不是对谁都好,他对你好,就会一直好下去。所以,别玩他。”
舒兰简直恨死这个人,拜托,搞错对象了吧?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我才是这世上最不幸的人!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这话说反了吧?”
“你比任天聪明。”周存道说完,关上门,走了。
聚义厅外,已是篝火熊熊,黑龙山上千弟兄围坐,正中央是那个不成人形的叛变者,任天和金刀则坐在一个不高的土坡上,一副超然物外之态。呼声已经越发强烈,众人等不得,都想看正戏,任天满足群众需要,挥手,两个喽罗将那人绑在木桩上,然后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肩扛明晃晃鬼头大刀,喝了一碗烈酒,最后一口,喷在锋利的刀锋上。
“这家伙以前做刀削面的。”任天向金刀介绍:“以前还有个刽子手,吴闻启那次,愣给人跺了脑袋,飞了好几丈。妈的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刀削面君大吼一声,威猛无比,操起鬼头大刀,眼都不眨,刷刷刷,开始了大剐活人的好戏。
“好!”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同一时间,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远处的一个女人倒地不起。
任天寻声望去,果不其然,真是舒兰,这娘们这个时候跑出来干嘛?这不找晕么?任天无奈,只得下坡,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只见她脸色苍白,虽然昏迷,却也神情无依,像只被老虎吓晕的小鹿。叫她,她没反应,拍她的脸,她像个死人,毫无知觉。看来被纷飞的血肉吓得不轻,周存道呢?任天四望,不知道遛到哪去了,自己把她送回去吧,又招人耻笑,且不能把客人晾在一边,怎么办?带着吧。
“哪儿弄的?”金刀看着任天把软绵绵的女人搁腿上。
任天不是不得意:“干一票货,顺手带上来的。”
“听说吴家媳妇还没过门就被掳了,不是她吧?”
“你看她像吗?”任天蔑声道。
金刀看了一眼舒兰精致的小脸,长长的睫毛还在不安地颤动,湿润的小嘴往里抿了抿,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可不就是个兰花一般的娇小姐,便知任天有意炫耀:“得了便宜就别卖乖,据说吴老头气个半死,不杀你誓不归西。”
“那就让他多活会儿。”任天很与人为善地道:“老子祝他寿比南山。”
“我替他谢你。”
任天笑了笑,看向如火如荼的行刑现场,刀削面君的刀法也许只适合削面,到了人身上,明显不是那么个意思,一看就不内行,皮啊肉啊挂在身上,拖把似的。怀里的舒兰似余惊未止,动了动,嘤了几声,任天眼睛盯着下面,手却不知不觉地抚弄着她的柔发,像在安抚受惊的爱宠。
金刀无不羡慕地看着他们:“到底是不一样,两个人跟一个人到底是不一样。”
“就那么回事儿。”任天心中得意,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老婆把另一个男人谗死,对方却无计可施?嘴上却是淡淡地:“娘们而已,有闲心就玩玩。”
“说得好听,我要是玩,你就得跟我拼命。”金刀嘴咧得大大的。
任天估计他也不会来真的,故而随意地:“这有什么,要就拿去。”
“死了!死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人群中爆发出阵惊叫:“什么一千刀,几十刀就死翘翘啦!”
“靠,怎么死了?!”任天站起来,意犹未尽,怪罪刀削面君:“你他妈没个金刚钻敢揽瓷器活?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刀削面君有负众望,惭愧不已,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任天刚想坐下,突然想起腿上的舒兰,好家伙,这下把她摔惨了,脸朝下,直接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正疼得直哼哼呢,在愧疚感的驱使下,任天第一次体贴地将她扶了起来,温和得简直见鬼:“醒啦?”
舒兰的脸上全是泥,贪玩的小花猫也似,刚醒,所以迷迷登登:“谁摔的我?”
“呃……”任天岔开话题,指着下面的骨架:“你就是被那个吓晕的,是我把你弄到这儿来。”
舒兰顺着他的手看去,立即“啊”地一声,发出史上最惊悚尖叫,捂着眼睛:“不要看!不要看!我要回去!”
“既然来了就多待会儿,陪老子喝点酒。”任天揽过她:“来,敬金寨主一杯。”
血肉模糊的画面还在眼前闪现,舒兰被恐惧和恶心折磨的自顾不暇,哪有闲情去敬那个sè • láng寨主?一个劲地摇着头:“不,不,我要回去!”
任天板下脸:“听话。”
“不要!”舒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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