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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心情好,先不想这种问题,梳头吧。梳子……呃,没有梳子?
任天笑正吟吟地欣赏女人亦娇亦嗔的神情,忽见她本来喜滋滋的小脸晴转多云,多云转阴,扁了扁嘴,最后下起了大雨,眼泪洒豆子一样,一颗颗掉落在地。
“怎么啦?”他以为她不舒服。
她抽噎着,含糊不清地:“没有梳子……”
他看着看她,一头雾水。
“这日子怎么过呀。”突然袭来的脆弱使她悲从中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自己动手……”
他摸了摸她的头,不烫啊,这是怎么了?
她的自怜又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头来:“臭死了,被子臭死了,衣服臭死了,头发那么乱,梳子也没有……受不了了。”
任天听得懂,只是不理解,这算哭的理由?那老子活到现在,是不是要哭死?
舒兰只是暂时性的情绪波动,哭了一会儿,渐渐收住,轻轻叹息一声,用袖子擦了擦脸,好象什么也没发生:“好了,让我哭一下就好了。”
“你……”任天心说,我也受不了了,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不哭,我都愿意去做:“那个,你那嫁妆,还剩点被褥衣裳什么的,要不你拿来用?放那儿也放坏了。”
舒兰眼睛一亮,抬起头:“真的?”
“出去左拐,有间柴房,你那箱子我没动,就搁在墙角。”任天无力地:“去吧,去吧。”
舒兰喜不自胜,洁癖的她终于迎来了曙光,想到晚上终于可以不睡臭气熏天的被褥,真是比吃山珍海味还高兴。推开门,往左的确有间小屋,离这儿还挺远的,皱了皱眉,舒兰回头:“哎,你不去?”
“我干嘛要去。”
“东西那么多,我一个人怎么抬回来呀?”
“慢慢抬。”任天决定不再理会她的鸡毛蒜皮。
舒兰犯难,如果说刚才的打水她能完成,那么马上要面对的大箱子,无论如何也是无能为力。这人怎么这样?舒兰嫌恶地看他一眼,粗鲁也就罢了,还不知道怜香惜玉,眼睁睁看着我一个弱质女子干那么重的体力活,居然还自诩大男人呢,呸!
舒兰呸了一路,终于到了地方。进去一看,墙角果然放着个箱子,和自己的嫁妆一模一样,打开,真的原封不动,嫁衣在上,被褥在下,因箱子厚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气味。真好,舒兰一看这些心情就大好,如果有人帮她搬回去,那就更好,可是,找谁帮忙呢?
木门“吱呀”一响,舒兰一惊,连忙回身,只见光着膀子的任天闷头进来,看都不看舒兰,指着箱子:“这个?”舒兰下意识地点头。任天扛起箱子:“开门。”舒兰跑过去开了门,任天依旧不看她,径直扛着大箱子回去了。
与其这样,刚才干嘛做出一副死都不理的样子?寒了人的心再来弥补,我可不领这份情,哼,你别想听到一声谢谢。舒兰边嘀咕,边尾随他进了屋,任天已放下箱子,回到床上继续养神。
“送佛送到西,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舒兰得陇望蜀:“都不知道帮人家收拾一下。”
女人是贪心的,任天从前对这句话绝没有现在的体会深刻:“闭嘴!”
“要不是你掳我上山,我现在肯定过着贵妇人的生活,别说打水啊抬箱子啊,就连小指都不用动一下,早就有人把什么都准备好了,等我享用。”舒兰憧憬着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哪像现在,要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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