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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对我还要嘘寒问暖,神色之间很是欢喜满意,像是放落了心头大石的样子。
冷伯母高贵慈祥,冷伯父爽朗坦荡,我很奇怪怎么除了相貌之外,如风的性
子脾气和他的父母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肯定是基因变异,所以他生成了一个怪胎,
哼,变态狂人。
“潇潇!又没有考虑过什么时候住到家里来?小盈也好有个伴。”冷伯母忽
然就问我,转头又像冷伯父微微会心地笑。
我明白她的所指,可是结婚?我真是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望一眼如风,
它正端起开胃酒浅饮,哟,想不到他倒是十分尊重他的母亲呢,心念一转,我答
冷伯母:
“如风的意思是过个三五年再说。”
他即刻放下酒杯盯着我,然后温吞吞地笑道:“我有这么说过么?”
他没有吗?我不知道耶,看冷伯母相信谁啰。
冷伯母望着他,脸色隐隐不悦:“如风,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为人处世也
不懂得点。以前我不好说你,现在既然都定了亲事,也该修心养性一些。亲家翁
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若是胡闹出一些什么传闻,到时候让两家难堪不说,还徒令
外头人笑话。”
如风脸白如玉,唇边的笑容牵强且尴尬,他轻咳一声道:“是,妈,我知道
了。”
哈哈哈!我在肚子里大笑三声,算是出了一口闷气,是我好心好意想让他多
玩几年啦,只可惜哦,人家的母亲会错了意,因而不乐意,并且觉得在亲家面前
挂不住,来了个当堂教子。
“亲家母你先别忙着怪如风。”梅平出面打圆场了:“我想他是顾虑到潇潇
年纪小又还在念书,现在就过门的话只怕大户人家的少奶奶还担当不来,如风体
贴她不想累着她,是吧,如风?”
“呃——是。”他的脸白的近似透明。
我在心里笑翻了半边天,快意,真是快意!想他冷如风是什么样的人物,竟
也有百口莫辨的今日!怎么不令人畅怀,哈哈——我的好心情在接触到他如冰点
的双眸时立刻全部被冻结。唉,可以想见,现今得志的小人今晚会连自己是怎么
死的都不知道。
“来,亲爱的,多吃点。”如风给我布菜,我的小碗一下子就堆出了一座小
山,他还在边挟边说:“免得明天你掉了一两肉你婆婆都会拉我算账。林爸、梅
姨、爸、妈,起筷起筷,菜都凉了。”他笑容可掬。
“妈,只要您高兴,莫说娶媳妇,过个一年半载的养个孙儿给您哄哄也不在
话下。”
冷伯母乐了,对我父亲和梅姨道:“两位意下如何?”
父亲和梅平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我,双双笑了开来,梅平说道:“就怕潇潇
还小,有很多礼数都未通熟,到时还得麻烦亲家母教导。”
冷伯父呵呵地一摆手:“这不碍事,一家人就别客套了。”
不会吧!这么快就急转直下了?!事关终身我再顾不得礼貌了,“伯——”
我的说话胎死腹中——如风手里的餐巾正温柔有加地擦拭着我的嘴角。
他又端起红酒递到我的唇边:“那就这样定了,过阵子等我忙完手上的几桩
生意,大家再约个时间敲定细节。慢点喝,宝贝,都呛着了。”他爱怜之至地轻
拍我的脊背。
“如风。”我乞求地看着他,我道歉,我saysorry,你大人有大量当我童
言无忌好不好?
“唔?想吃什么?我给你挟。”他又将我的小碗堆的如山高,黑瞳内燃烧着
冷焰,似乎在嘲讽我道行太浅。
看起来要在他手下起死回生显然无望,心头暗苦,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
的脚?一个字:惨!两个字:活该!唉——
饭局就这样在如风搞活的气氛和我凄惨的心境下接近尾声,临道别的时候梅
平拉着我的手:“潇潇,明天和如风一起回家吃顿饭吧?”
面对她的深切祈求,我终于都明白了,一直以来她之所以对我从来都好脾气,
不仅仅是她本性的善良和顺,还因为她深深感激父亲对待她的儿子视同己出,她
因之对我心存歉疚。其实这根本毫无必要,事实证明林智比我更有资格做父亲的
裔嗣,我有的却不是“资格”,而是“不及格”。
“我问问如风,看他有没有空。”我砌个台阶让自己下,自己知道就算他没
空我也是会回去的,下意识的侧头去看父亲,正好迎上他炯炯有神的双目,一声
呼唤几乎要夺腔而出,却又是在最后一秒瑟缩了。
“真没用!”
“再见。”我低声道,匆匆离去,再次把如风晾在了身后。
当我意识到自己这种举动无疑与会给他一种我仍在发脾气的错觉,不啻于是
在他控制了一个晚上的火气上浇油时,已然太迟了。
他毫不怜惜地把我塞进车子飞速驶走。
“如风,我——”
“我没有兴趣听任何解释。”他冷硬地打断我,眼角斜都不斜一下。
自尊心明显受伤,我咬紧下唇不再作一声。
很快就回到了我们居住的地方。“下车。”他寒声道,双手仍握着方向盘,
引擎未熄。
“如风——”
“我叫你下车。蠢笨的女人。”
泪水在那一刹盈眶,我钻出车外用力摔上车门,车子疾驰而去。
我很早就上了床,还赌气地把房门反锁,可是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我都还
在睁着眼睛数羊。从住进这里以来,未曾试过有哪一晚他不再身旁。终于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