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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拉链悉悉索索响,手已经被他引着伸进去,里头热烫,烧着她微量的指尖。不知何时他已吻到她耳边,呼着热气,沙哑着声音低吟:“好不好?你说,到底好不好?”
他可怜的男人的自尊心。
未央躲着他,喘息不定的胸口却紧贴着他,欲拒还迎,“别,等我把话说完,我有话要问你。”
“不,偏不。”他耍脾气,手已经伸进去熟练摸索,又脱她衣,更熟练。
可未央突然说:“舅舅,你知道究竟是谁要我的命吗?”
程景行一窒,手上不停,已经剥光她,扶着她的腿缠住自己,一挺身已经进去。“在查。”
未央被他撞得说话断断续续,索性坐起来,坐进他怀里,一时更深,她忍不住惊呼,他亦是满头汗。
“你还是要与白兰结婚吗?”
他不肯言语,低头来堵住她嘴,吞噬,遮掩谜题。
但一切不会就此结束,到最后,他穿衣,背对她。
她低声,喃喃自语,“原来你依旧要和她在一起。”
他回头来,望见她落寞的影,皱眉问:“二姐跟你说了什么?”
未央翻过身去,不想再多看一眼,虚伪又自私的脸。
“年少时都会爱错人,太轻狂太自信,总以为爱可以改变一切,想想真是傻,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打动你?又不是童话故事,真有灰姑娘的水晶鞋等我穿?我只是有些难过,原来你说心疼我都是假,不过是男女间的游戏,做不得真,是不是?最终你还是坚持你的一条路,但无论如何,不再与我有关。容我再问最后一句,如果我当日死了,舅舅是不是还会与白兰结婚呢?”
他俯下身来,从背后抱紧她,他心中莫名惧怕,仿佛开一道裂口,有什么正在陷落,簌簌之声充斥耳畔,整个世界随之坍塌。会不会?他居然无法回答。只能唇齿间亲吻,聊以慰藉。
他在耳边低声叹,“不要胡思乱想。”
她便笑了,清冷寂寥如寒夜月辉,触手可及,却又相隔万里,“我替你答吧,人死灯灭,何必为死人苦恼,生活依旧继续,大把人排着队等你爱。地球缺了谁一样转,这世上谁是谁的唯一?”
她说:“舅舅,我答得好不好?”
他却只是看着她,盯牢她,最后却不忍再面对她眼中倾斜而出的悲伤,转过脸去,恼羞成怒,“无论发生了什么,林未央,你别想走。”
决绝
他未曾料到,她竟如此。
一早程微澜就来接未央,后头还跟着保镖,浩浩荡荡杀过来,进门只问:“收拾好了吗?”
未央却是两手空空,答:“并没有设么可带走的。”
程景行还未回过神来,未央就要走,转身时连一个眼神都不留个他,似乎已是死了心,丝毫留恋也无。
他往前两步,拧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拖回来,牢牢制在怀里,抬眼去看程微澜,却是一脸春风得意,好整以暇观览他此刻焦急,“你要干什么?”
程微澜仍旧站在原地,根本不讲他放在眼里,懒懒答道:“我们全家正要移民去温哥华,那里生活悠闲,以后有空来作客,记得带上茶叶香烟。过两年未央结婚一定寄请帖给你,届时赏脸观礼,哦,对了,还要记得带上大红包,送一张婚床如何?鸳鸯百子被啊,还是半圆形,新郎一定感激你,真是十分十分称职的好舅舅。”
他一句一句听下去,胸中火势灼灼上涌,烧得五脏六腑都成了焦炭,若换了别人,早就挥拳上去打个痛快,现下还需忍着,忍过了这口气,定一定,仍是怒容满面,抓着未央质问道:“你要跟她走?”
未央点点头,冷然道:“不要闹得大家面子上都挂不住。”
这一句乃一记重拳,用了十分力道,狠狠砸在他胸上,心肺被挤压得将欲窒息,若再咳一声,喉头一定涌出血来。
他震怒,望着她低垂的眼眸,不肯松手,“你知道她是什么人?才认得一两天,招招手就跟人走,在我这捧在手心里宠着却丝毫不留恋。就是条狗我也养熟了,你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未等未央反击,程微澜已经截断他,“程景行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你是谁?招招手所有人都要来在你脚底下谄媚?未央不同我走,留下来做什么?当你的地下情人?也不知道那一天被白兰再埋一次,兴许到时候你已另结新欢,巴不得白兰帮你解决旧情人。呵——你恨她说走就走,自己又多讲情意?明知道她被白兰弄得差点丢了命,却连一句话都没有。做男人到了你这份上,也真是悲哀,龌龊到了极点,多看一眼都令人生厌。”
“不关你事,少在这胡说八道。”转而又去看未央,眼中已有祈求颜色,但可惜她已转过脸去,就此错过,“你腿还没有好全,好好呆着,不要逼我留你。”
未央垂目看着地板,自嘲说:“就这样吧,外头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何苦费尽心思留我一个?开着你的豪华车去校区兜一圈,一定有又听话又干净的学生妹上钩,还不介意你是有妇之夫,岂不轻松?”
程景行冷笑道:“看来你今天铁了心要走。”
未央道:“从你那里拿的钱都还你,行李不带走一件。从此再无瓜葛,你生老病死富贵落魄都与我无关。”又将从前钥匙放在桌上,“这个也还你。”
程景行道:“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又对程微澜道:“你洗钱的证据我可还留着,不怕死了?敢来争我的东西。”
程微澜扶着未央坐上轮椅,无所谓地笑道:“你去嘛,最好去找白局长,看看那些证据还有没有用。知道是谁请我来?自然是白局长和他的宝贝女儿。两条路由我选,要么我带未央走,他白家允我种种好处,要么……就是等白兰发了疯继续来杀她。你说,我该选那一条?或者你提供第三条路由你负责未央安全,算了,这第三条路就是条死胡同,谁都知道你差点从墓地里刨出一具尸体。我劝你放手,乖乖回去做你的白家女婿,靠着泰山大人背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做全国首富,扬名立万。但我真想不明白你哪来那般魅力将白兰迷得神魂颠倒,听说你要悔婚,整个人都变了,一身戾气,我见着都害怕。”
继而拉开他拽着未央的手,转了轮椅的方向,欲走,“差点忘记,白局长叫我带一句话来。世上没有后悔药售,凡事权衡利弊再做决定,不要因小失大,累累重负你扛不起。”
他已然失了主导,回视她,已无先前气势,但仍要死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