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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过度,这一夜后来她竟也睡得很深。睡眠时间不长,但质量还挺高。
第二天起来单映神还算清气爽童,可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在早餐桌上才忽然想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姚麦礼一口牛奶呛到嗓子眼里,咳了半天。
单映童冷眼看着,姚麦礼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你,咳,这是,咳咳,怎么了?”
单映童斜乜他:“你到底还忽悠了我多少回,能不能一次给我列齐了?也省得每次我想起一个吓你一次。”
姚麦礼立刻心虚了:“我、我什么时候忽悠你了?”
“你忽悠我还少嘛?”
“咳,不是,我是说,咱们账不都算清了吗?我姚麦礼对天发誓,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句句真话,再没骗过你!”
单映童本来就是随便耍耍,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扑哧一笑作罢,拿起餐刀抹果酱——她没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活泼爱笑闹了。
姚麦礼蹭到她旁边,支着头看着她吃。
单映童终于受不住他火辣辣的目光,放下面包:“你看什么啊?”
“映童,你得把话说完啊,要不然我这口牛奶在肺里头,面对诸多空气兄弟的包围,不好解释啊!这……多难受多可怜啊!你同情同情它,行不?”
单映童慢条斯理喝口橙汁,然后说:“我之前收到的呈堂证供上声明,我是从你佯装生病那晚开始被耍的……”
“耍什么耍啊!多难听!天地良心,那是我无法抑制的一片似海深情啊!”说完还吧唧在单映童脸上亲了一口。
单映童淡定地拂掉脸蛋上的面包渣,然后说:“重点不是那里,是事发时间。”她转头看着姚麦礼,“我根据亲身体验,怎么没觉得英国和法国之间这区区一小时的时差,需要半夜绕大半个巴黎去买酒解决呢?”
姚麦礼的气势立马减到最小,他主要又想到当时由于那个邢某人总是电话加短信的打扰,他还把她手机偷偷给静音了……生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姚麦礼当机立断转移话题!
“对了亲爱的,既然你休息的不错,那咱们抓紧时间玩英国吧!你都想去哪儿啊?尽管说,我全陪!”
单映童果然被转移了视线,关于游玩英国,这俩人是绝对的主随客便型选手。
单映童说:“我最想去的是苏格兰。”
姚麦礼说:“那就去苏格兰!”
从伦敦到苏格兰首府爱丁堡开车要八个小时,姚麦礼并没有告诉单映童。
在纯理科生单映童有限的地理概念中,小小的英国能有多大,从巴黎到伦敦坐欧洲之星列车才两个多小时。而且她一到英国,姚麦礼就率先说:什么都别操心,都交给我!
被他培养了几个月如何“随性”的单映童也从善如流,试着放下计划狂的本性。
于是在第四个小时即将结束而单映童刚看见通往曼彻斯特的路牌后,终于意识到不太对了,她看看已经渐黑的天色,问姚麦礼:“还有多久啊?”
“唔……还要这么久吧。”
“四个小时?”她瞪大了眼睛。
“嗯,差不多。”
“你……你怎么不早说?!”
如果他早说,她就不会在吃完早餐后还慢悠悠地吃水果了,也不会给爸妈挂电话报平安时老老实实听完他们的絮叨了,更不会在上了车出门后,经过什么有意思的建筑都想绕过去看看了……
而他姚麦礼姚大公子,在她美滋滋地与那些尖顶小房合影时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急切的样子,反而极其耐心,还频频说:“侧个身再照一个!”
要知道他们终于出去伦敦市区已经是下午了——因为一上午已经过去,索性在中国城找了家熟悉的饭店解决了午餐。
面对单映童的激动姚麦礼显得很平静,她的懊恼写在脸上,姚麦礼安慰她:“没关系的,否则你一个白天都花时间在路上,也很无聊的。”
“可是……八个小时啊……我不会开车,你连个换把手的人都没有!”
姚麦礼不在意地一笑:“我还真没开过这么久的车,正好全当考验自己了。你别担心,累了就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单映童自然不会睡,她听说长途驾驶极疲劳,便打起十足的精神陪他聊天,结果俩人刚哈哈笑了一场,天就下起雨来。
英国的阴雨鬼天气举世闻名,单映童可算见识了,昨天到的时候姚麦礼还说这可是难得的艳阳天,这今天晚上就坚持不住开始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车速越来越慢,最后尽管雨刷开到最大档,依旧无法看清路面了。
其实下雨也没什么的,反正两个人坐在温暖的车内说说笑笑,车速稍微慢点也不难熬。
可是,堵车了。
整整一个小时向前挪了也就五十多米。
车速慢成这样就让人坐立难安了,尤其是爱丁堡离这里还有四个小时呢!
他们吃掉了三明治吃掉了薯片吃掉了开心果,他们聊完了童年聊小学,聊完了小学聊初中,最后车队终于慢慢启动了。
又开了十多分钟,他们经过了车祸地点,一辆雪弗莱撞在隔离带上,警车停在一边。大雨天是车祸频发天气,两个人都提了提神。
结果再开了半个多点,又堵上了。
于是他们开始聊高中,聊高考,单映童惊讶了下姚麦礼高考的分数,姚麦礼赞叹了下单映童的分数,然后各自谦虚:一时走运了,走运了。
在磨到第二钟点,缓慢的车队终于经过一个休息站时,姚麦礼果断地一转方向牌下了高速:“咱不伺候了!先吃饭!”
他们选择了一处临窗的座位,休息站里很多人,尽管正经吃饭的少,喝咖啡吃点心上厕所的却很多,所以服务员很忙上菜很慢。
俩人不着急,先要了杯咖啡开始聊大学,上菜后一边吃着一边遥遥眺望着越堵越长的车队。
在交通终于得以彻底疏通时,雨已经停了一会儿了。
时间指向十一点十分,休息站里有简陋的住宿。
住还是不住,这是一个问题。
他们走到门口,姚麦礼很体贴:“熬夜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但我怕你受不了。你要是困了,咱们就住一晚明早走。”
雨后的夜晚空气凉爽清新,路面亮晶晶空荡荡的,刚才的拥挤嘈乱无影无踪,喝了三杯咖啡的单映童比打了鸡血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