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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真不怕姚麦礼撞墙,她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她是怕这位随性起意的大少爷会忽然一个响指说:嘿!正好今儿搁这儿露营吧!
姚麦礼伸手捏她脸:“行啊,我还凿开就是桃花源记呢!你瞧不起我是吧,连编个故事都这么敷衍。这连我家那大脑袋贺球球也不能上当啊!”
“贺球球是谁?”
“我侄儿,可傻了,逗弄他最有意思了!”
“噢噢,知道了,你上次给他邮过明信片是吧?”单映童笑嘻嘻的,显然又想起他给3岁小孩写一堆字儿的糗事。
“……嗯。咳,贺球球可逗了,我对着他转眼睛,他不会,他就瞪着眼睛使劲晃脑袋!哈哈,可乐死我了!”
长路漫漫伴你闯……
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迷路着。最后姚大公子受够了,将gps目的地arles改为senanque修道院——来时路。
单映童也同意,至少先走到大路再说。
又开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看到城镇了!
可是既不是senanque修道院的临镇,也不是arles,是另外一个小镇。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还算是法国的晚餐时间。
俩人看到一个餐馆二话不说冲进去大吃了一顿,然后就动不了了。
单映童看看他,姚麦礼看看她。
然后单映童掏出青年旅馆的联络册。
此时已经十一点,距离他们预定房间的抵达时间迟了三个多小时。他们就是坚持开到arles,房间也很可能没有了。
在册子上找到这个小镇,还真有一家。
这回没费什么周章他俩就顺利摸到青年旅馆门口。比昨晚那家小,选择不多,就一个:八人混寝。
怎么办?住呗!
这旅店小,一共就不超过十间房。值得高兴的是他们住进去的时候里面就只有两个背包客在。而且房间有一个自己的洗漱间。与背包客互相打了个招呼,将值钱东西锁入小柜,单映童冲进洗漱间洗澡换衣服。
她出来的时候姚麦礼已经跟那俩人打成一片,三人一人手里一听啤酒,正用英语兴致盎然地谴责法国的交通。
单映童汗一个,果然很有共同话题么……
她挑了个上铺爬上去,姚麦礼去洗漱前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发:“晚安,映童。”
单映童还想,这还没熄灯呢,屋里也没人睡,晚安什么呀。
结果她头一沾枕头,几乎是立刻就进入梦乡,甚至那时姚麦礼还没打开水龙头呢。
第二天一切都顺利,除了早上单映童爬下床后,对着她的下铺震撼地发呆到洗漱归来的姚麦礼把她领走外。
她还忍不住时时回首,压抑地轻声吼:“那是什么?裸睡吗?那是女的吧?是女的在混寝裸睡吗?!”
姚麦礼闷笑地把她拖进洗漱间。他关上门,将她安置在洗手台前,给她打开水龙头调水温。
单映童径自沉浸在震撼中——
要知道,她的下铺,睡了一个从上到下□的金发女人!还大咧咧地仰躺熟睡着,周身只在腰间斜斜地披了一角被单!!
而单映童刚才近距离地、高清地观赏了她□裸的三点……
继续凌乱了一会儿,单映童机械地刷着牙,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她一抬头,却从镜子里与一直似笑非笑地凝视自己的姚麦礼对视。
他那表情含着招摇的宠溺,单映童立时麻了半边身子,又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和现在的蓬头垢面,立刻大窘地将他推出门。
这天在arles那个著名的高台上,二人畅快地俯视了良久山下的薰衣草海。并不如想象中无边无际,有的地区开得热烈,有的地则已经收割。
但周围攒动的人头,赞美的叹息,浮动的香薰,依旧让那情景美妙非常。
姚麦礼一搭单映童肩头,举起相机,镜头对着他俩:“映童,笑——”
“咔嚓!”
这是他们第一张合影。
——x年x月x日,普罗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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