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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映童看着欧元计数的计价器上的红字一个劲儿的跳,忽然觉得不太自在,这样的甩钱,似乎不再是与她毫不相关的事情了。
中餐馆叫川福楼,就在中央火车站旁边的大街上,单映童看看那牌匾忍不住说:“我家乡也有一家川福楼。”
姚麦礼笑道:“b市也有,我感觉四川外有一半的川菜馆都叫川福楼!”
名字虽然一样,菜的口感却差多了,迁就西方人不习油腻的口味,麻辣劲道都是平庸,但依旧是比面包奶酪更能讨好他俩的肠胃。吃完饭出来,姚麦礼问她:“想不想在尼斯再玩几天?”
单映童有点儿不安,对于这种关系变化,她有些不明的惧意,她只想尽快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不了,我想回巴黎。”
姚麦礼也没再劝,他抬头看看不远处的火车站:“也好,玩这么多天你也累了,咱们回巴黎吧!那现在回机场?或者干脆坐火车?”
单映童看着他一脸好说话的样子,不确定这大少爷能不能坐惯相对飞机更物美价廉的火车。
姚麦礼却似乎领悟到她的顾虑,风度翩翩地一笑:“早听说法国的高速列车□v测试时速500多公里,闻名欧洲,试试也不错。”
俩人到柜台很顺利地买了两张一小时后发车、当晚抵达巴黎的车票。单映童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火车站里人群熙熙攘攘,她不由地有点走神。
一周前,他将她拐到摩纳哥,然后两个人当天就坐火车到了尼斯,正是在这里下车。
那个时侯她心无杂念,满心雀跃满眼景色,哪里想到一周之后,依旧是他们两个,还在这里,可是却都不一样了。
她竟然,跟姚麦礼在一起了!
单映童在心里再次惊叹了一遍。
车厢里虽然坐了不少人但很安静,单映童显然还没从角色转换的局促中挣脱出来,她沉默地看着火车嗖嗖地经过戛纳、经过马赛、经过艾克斯,然后驶入avignon□v站。
支着下颌看窗外的姚麦礼看见月台上的站牌缓缓经过眼前,若有所思地说:“这名字好眼熟。”
单映童随口答:“嗯,是普罗旺斯地区一个比较有名的城市。”
姚麦礼眼睛一下子亮了,车停稳了他也站起来了:“走,转转去!”
几分钟后,单映童目瞪口呆地看着火车绝尘而去,而他们两个却留在了站台上。
姚麦礼一掂背包带,对着单映童呆滞的脸洒意一笑:“亲爱的,欢迎加入普罗旺斯之旅。”
阿维农
单映童磕磕绊绊地说:“什、什么旅?你做准备了吗?”
姚麦礼一脸无辜:“什么准备?”
“旅游的准备啊!当地景点、历史、风俗,还有旅游路线、旅馆、风味餐厅……还有,还有换洗衣物、充足的常用药品……”
姚麦礼噙着笑逼近她,单映童后面的话乱成一团塞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他说:“映童,你能不能不要总考虑那么多,你就放心跟着我走吧!衣物药品咱就地买,旅馆餐厅就可大的、人多的进,至于景点什么的,不是有导游和旅游局嘛!”
单映童无语被他领出火车站——不是因为她放心了,是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后一班今晚抵达巴黎的火车,再晚就是一夜的慢车他是不会坐的。所以,既然走不了她只能暂时由着他了。
姚麦礼先是在火车站旁的租车公司租了辆双人座单门标志小跑,又在信息中心要了张地图,然后就打开gps(车载卫星导航系统)拉着单映童上路了。
没多久就开入avignon市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坐副驾驶的单映童一路都在研究地图和背面的简要介绍,她说:“这个avignon在十四世纪,曾是罗马的天主教廷迁移安置之地,而且这里发生过著名的‘西方教会大分裂’,它的历史城区还是世界文化遗产呢!”
姚麦礼一踩刹车:“到了。”
她茫然抬头:“什么?”
“世界文化遗产。”
单映童以为世界文化遗产都该是在郊区被圈起来的一块儿旅游景点,没想到这avignon的历史城区中其中一面城门上赫然挂着avignon大学的牌匾。
她不禁心驰神往了一下,在世界文化遗产里上学……每天踩着上千年的石头听课,真是奢侈啊。
城区中划了一块区域是游客参观地,这里是目前欧洲保存最完整最大的哥特式建筑群。沿着石板路上山有个大教堂,并不花俏,很肃穆大气,历史的风沙感扑面而来。
姚麦礼和单映童一路走走看看天色渐暗,从偏门出来面前正对着的是罗纳河。
这条连接北欧与地中海的古时重要商道河起源于瑞士冰川,汇于日内瓦湖,穿过阿尔卑斯山脉,一路南下,经过他们眼前。
此时日头西斜,并不算辽阔的的罗纳河面上,向左看去,传说中的断桥就在河水中静默着。
他们手头并没有更详尽的资料,只一份在教堂周围的咨询中心得来的小册子,上面只是标注了这是avignon几处著名的景点之一,叫做断桥。单映童不禁有些懊恼,不能完全掌握资讯的感觉让她不踏实。
姚麦礼却很惬意,他执着单映童的手,站在波光粼粼的河畔,背景是法国的断桥,唇畔含笑,眼神深情款款:“映童娘子,白素贞与许仙在西湖断桥结下旷世情缘,如今我们也有断桥,相信我们的感情也会坚贞不摧、幸福美满。”
单映童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情话,脸唰地就红透,别开眼不敢看他那双勾魂桃花眼,视线却落在不远处那座断桥之上。
同样的名字,可是别说是桥体,连寓意都差之千里。西湖的断桥,是座独孔环洞桥,原称段家桥,后因同音改名断桥。可此处的断桥,却是一座真真正正的断了的桥,残存一半的桥体伫立在河的左岸,奔流的河水在它残断在河中央的桥墩旁冲刷而过,剪影悲凉。
映童转头看着姚麦礼情意深深的俊脸,忽然有些不确定,他们的开始似乎有些偏颇——他们二人对这场感情的期许,相同吗?
夜宿的问题在姚麦礼看来很好解决,他从钱包里掏出三张金卡来挂电话,第一张是假日酒店。
他挂到法国总部问你们在avignon有没连锁店,有的话最接近市中心的地址是什么。
然后他又换了第二张卡,是希尔顿酒店,还没按完号码,通过第一通电话明白他要干什么的单映童盖住他的手机。
姚麦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