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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你还知道什么？」她问。

两人像在说着谜题，但是对谜题的答案他们心底都清楚。

「我不知道，更不能确定。不过这趟回到tái • wān，我想，妳真正的『父亲』应该呼之欲出了。」

她终于睁开眼。「我并不想知道他是谁。」

「迟早妳一定会知道，因为我的『母亲』，绝对没有办法一个人对付我。」他的语调冷酷。

那一天在医院里姜羽娴到底打电话给谁，是他回tái • wān后，首先必须调查清楚的事情。

「为什么？」恩熙问：「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们是母子──」

「这是注定的事情！」他打断她的话。「我也不愿意它发生，但既然发生了，我就绝对不会逃避。」

她屏息地问：「你回去以后，会怎么样？」

话筒传来一阵沉默。

「妳会回tái • wān吗，恩熙？」他反问，声调忽然变得低柔。

她脑子突然空白……

「至少应该回tái • wān看我的父亲，不是吗？」他低笑。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或者，妳想回tái • wān看妳的母亲？」他再问，阴柔的语调埋着一丝诡谲。

恩熙吁了一口气。「为什么你恢复记忆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妳应该说，回复记忆后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恩熙无言以对。

「仲棠，要登机了。」

他身边突然传出女人的声音，正在温柔地催促。

恩熙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我要登机了。」他对她说，准备挂电话。

「等一下！」她急切地喊住他。

「还有事？」

「你到底……到底为什么到美国？」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她说：「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恩熙呆住。

谋仲棠放下话筒。

「机场已经广播很多次了，我们要走了，仲棠。」英里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