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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手捧沙,覆在纸箱上,一捧接一捧,沙子始终只堆积了矮矮的一层。
苏莫正准备回家学钢琴,原本是不打算理会的。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哭泣声,起初微泣,后来就成了嚎啕大哭。
他转身回去,站在她身边,“小鬼,你哭什么?”
“小白死了,我想给它做个窝,以后它就不会冷了。可是这么久,窝还是没做好。”
苏莫就站在她身后,看她用手挖沙,最后看不下去了,自己在边上检了块小木板。他站在她身后,盯着自己的白球鞋,迟疑了几秒钟,就认命地蹲下,“我帮你。”
因为帮她搭窝,他回家晚了,老师等不及就走了。一向爱整洁,守纪律的他,第一次穿着满是沙子的球鞋回家,第一次失约,也是第一次挨父亲的打。
郝心晴看到小兔,气就消了大半,好可爱,她抱起兔子放进怀里,好舒服。她想起了幼时喂养的小兔,真得好像。
“小白,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她捏着它的长耳朵,“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在她黑白的童年里,小白曾经是最亮丽的一道色彩。以至于今天,她还是念念不忘。
苏莫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郝心晴已经睡进被窝。被窝比以前鼓,小兔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它应有的位置。苏莫靠在床背,片刻之后,侧头看着睡在身畔的她。
她背对他,睡得老老实实,连呼气声都细微得听不见。小鬼,在装睡。
“抱着玩具睡觉可不好。”他故意自言自语,作势去拿兔子。
郝心晴一听,抱得紧紧的,“我睡着了,别动我。”。
14
苏莫的手就停在她的上方。
郝心晴屏住呼吸。
苏莫捋起她遮住了脸颊的长发,“小鬼,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翌日早晨,郝心晴走出房门,就闻到了煎蛋香味。家里的早餐是雷打不动的稀饭,煎蛋,包子馒头,小菜。当然还有牛奶和豆浆可供选择。主厨永远是苏庭生。
如果不是她嫁进苏家,恐怕也想象不到,在厂里呼风唤雨,人人敬畏的苏厂长,在家里也是一把好手。
郝心晴乖巧地盛好稀饭,搁在餐桌上。
赵秀玫穿着一身湖绿色家居服,汲着拖鞋,准点来到餐桌前。赵秀玫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七点吃早餐,不早也不晚。饮食也不算太挑剔,就是不爱喝牛奶,喜欢吃点新鲜的炒菜。
苏庭生在炒三丝,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在工作,郝心晴当然也就不敢心安理得地坐下吃饭。
她老老实实地去厨房端出剪好的荷包蛋,搁在餐桌中间。
“坐吧。”赵秀玫瞟她。
“好好。”郝心晴答应着,身子却没动。她怕一坐下,赵秀玫传经授道,讲她自己过去的媳妇史。所有的讲述最后都化为一句总结:你们现在做媳妇的太舒服了。
天地良心,她也曾提出自己来做早餐。一天实践后,就被赵秀玫否决了。理由是,蛋剪得太老了,菜炒得太油了。
人家说的也是实情,她还真没什么厨艺,在娘家属于伸手吃,缩手放的人。加之没有天分,炒出的菜可想而知的难吃。
苏庭生和苏莫双双归座后,郝心晴才就着苏莫坐下。
早餐时间不长,也就二十几分钟。饭后,苏庭生和赵秀玫就出去散步了。
郝心晴没见过结婚几十年,还这么恩爱的夫妻。苏庭生对妻子非常体贴,平常早上会送她上班。晚上没有特殊应酬,一般都在家就餐。
光这两点,别说是事业有成的男人,就是普通男人也难以做到。
所以说,女人呀,一切都是命。
说实话,赵秀玫的气质还是很好的,平常对丈夫说话也是温言细语,很有贤妻的范。
“发呆呢?”苏莫就倚在厨房门口。
郝心晴放好洗净的碗,搁在碗柜,“你妈可真有福气。”
苏莫默不作声,半晌才说:“换好衣服,今天我带你出去玩。”
郝心晴昨晚就听到了,原以为他说着玩的。想来,刚才自己的话很容易给人误解,听起来是女子向男人撒娇抱怨。天地良心,她真没有那个想法。
“苏莫,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出去逛逛挺好的。”
“我想出去散散心,想找你作伴,行吗?”苏莫话语平平。
其实苏莫早就想和她出去走走,只是结婚至今,不是他有事,就是她有事,俩人的时间老是错不到一块。
郝心晴换衣服时,想到苏莫穿的很休闲,自己也就穿条牛仔裤,果绿色格子衬衫。
出来的时候,苏莫定神凝视片刻,说:“走吧。”
车子驶出小区,一路向北,穿过大道,走过小路,最后驶向郊区。
郝心晴心中疑惑,也没多问。她很久没有和异性出来游玩了。距离现在最近的一次,是和前男友,时间是两年前,他放暑假来本城看她,俩人去公园转了转。细节她都不记得了。
或许,在感情上,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相处时没有全情的投入,分手是也没有难过地死去活来。
车子驶入大型的停车场,郝心晴透过车窗,见到飞扬射击场偌大的招牌。
俱乐部的生意应该是非常好,停车场少有空位置。关键是有不少好车,更关键是其中有些车牌相当的惊悚。单独拎出来拍卖,至少是六位数,高者甚至可以达到七位数。
苏莫刚进大厅,立刻有小弟上前,“苏先生,靶子已经给您预备好了。”
郝心晴环顾四周,墙壁上画满了许多现代战阵的场面,人物众多,栩栩如生。置身其中,彷如穿越时光,来到了战场,感受士兵们奋勇杀敌的激情。
苏莫往前走了许久,就要走出大厅了,扭头看,她还站在大厅中央,出神凝视。他返身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真服了你,我要不回头,估计你人就走丢了。”
郝心晴顶不服气,原想回嘴的,突然想起一件年代久远的往事,就闭嘴了。
他手上的温度刚好,不高不低,熨帖得人舒服地都不想说话了。惟有指腹的粗粝像小砂子摩擦她的掌心,微微痛,并非不能忍受。
感觉似曾相识,多年前,也有这么一幕,不过,当时他的手指修长细腻,那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走出大厅,映入眼底的是空阔的平地,远处有标靶,有几个人正在射击,奇的是并没有发出声音。
俩人来到预订的靶位前,有安全人员递上shǒu • qiāng和子弹。
郝心晴挑了把长枪,作势瞄准,心里挺乐的。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枪械。
“苏莫,你以前在部队,用的是什么枪?”郝心晴歪着脑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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