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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来了,微微错愕,还是闪身让他进门了。
韩时一进去,身形还没站稳,对着程萧萧的脸就是重重一拳。再度挥拳时,程萧萧闪开,他索性一脚踹去,正中程的小腿胫骨。
这下伤得不轻,程萧萧蹲下扶着伤处,大喝一声,“韩时,你还是不是一名警官,你还讲不**?”
韩时上前蹲在他跟前,“**,你跟我**。你如果懂法守法就不会tōu • pāi别人老婆的照片。你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冲我来呀!”
程萧萧冷笑,“你得感谢我手下留情。碰到别人,你老婆还能完璧归赵?”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韩时眯着眼,突然又是一拳正中他颧骨。
程萧萧顿时脸肿了大块,手指着韩时,“你疯了。你派人偷偷进我家,拿走相机。现在还入室打人,你是不是不打算在警界混了?”
“还没恭喜你升官了,程副处长。”韩时的手搭在他肩膀,手继续用力。
程萧萧感到肩部撕裂感,反笑,“韩时,别在我面前表演一副爱妻情深的样子了。你要真对她好,为什么每次我见到她都是一副伤心落寞的模样。你要真把她护得牢牢的,她这么会轻易就借酒浇愁?”
韩时手上的力气变小了。
程萧萧的话戳到他的痛处了。这其实是韩时一向不敢正视的。
他缓缓地起身,拍拍衣摆沾到的灰尘,“程副处长,记住今天的教训,下次离我老婆远点。”
程萧萧痛地倒吸口气,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简直不把人当人。
一个星期后,韩修德正式调任省厅当副厅长。市局的正局长由原来的第一副局长担任,新增的一名副局长果然是刑侦队的丁队。在局里,排名四把手。
这天早晨,韩时开着悍马,眼见就要到单位大门口。对面,一辆黑色的奥迪堪堪地插到他正对面。大门口只有那么大,只能一辆车先进去。
韩时的手按在倒车档上,车子迅速后退了几米。
奥迪车进去的时候,车窗摇下,丁大伟朝他亲切地笑了笑。
亲切,的确够亲切。不过,角色已经置换了。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丁大伟让路。
韩时晃了晃脑袋,自己想的的确是太多了。愿赌服输,没什么可抱怨的。
他刚走到办公室还没坐定,新来的王副队长就推门而进。
“韩队,最近严打黄赌毒,队里人员很紧。可小林,小路说你安排了任务,我又不好抽调。你看,这事怎么安排?”王副队站在他面前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韩时心想,这些人可真厉害,就嗅到了气息,看门狗已经派到他跟前了。明着说是副队,协助他工作,可最近队里的人员都由他安排。面子上征询自己的意见,一个不好,就会向新局长打报告。
“前段时间接到线人密保,说是有人躲在家里组织人员卖*淫。我让他俩跟着。结果,纯属误会。事情也办完了,你可以给他们安排新任务。”韩时笑着说。
“好,我就按照你的安排去做。”
门轻轻地阖上后,韩时的手抓住桌沿,现在把他的人都调开了,下一步,是不是就直接拿他开刀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悄然而生。
晚上他约赵军见面,地点就在赵军新买的公寓。
赵军拿出珍藏的茅台,倒了俩小杯,“哥,国酒就是国酒,喝起来就是不一样。”
韩时递到鼻前闻闻,“你家里宝贝还挺多的。”
赵军嘿嘿笑,“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前段时间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电话里也说不清。”韩时浅尝了一口。
赵军的笑容敛起,“我动用了好几个关系,刘身边的秘书是我的战友。我从他口中套出,这群人有个庞大的关系网。林意柔负责给他们洗钱,全是非法所得,数目巨大,而且大多已经汇入瑞士银行了。哥啊,我给你一句忠告,这些人你惹不起。超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韩时低头,想到了那些拍到的资料,的确和赵军所说的情况相符,“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你家老子是皇帝那就有办法了。”
韩时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这事不要再调查了。”
“你总算想通了。来,我敬你一杯。”
韩时喝下杯中的酒,没有以往的香醇,竟然是苦的。
回家的时候,他的车开得飞快,闯了几个红灯都不知道。工作以来,一向顺风顺水,没想到一碰,就是这么大一个难题。
现在他是孤家寡人,没有一个同行者。以他的实力再去查,无异于以卵击石。不查,心有不甘。查了,祸起萧墙。
心烦意乱的他最后发现车子停在一个崭新的楼盘前。他下车后靠在车头点燃一根烟,烟火在黑暗微弱地闪烁着。
仰头,八楼的灯光还亮着。他看到的这扇窗户应该就是主卧室,妻子和儿子就住在里面。
这么晚,她还没睡,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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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月没见到燕子和儿子了。想必,现在妻子正抱着儿子,唱着催眠曲,哄着他睡觉。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手臂永远保护你。”韩时低声哼着。声音在寂静的夜晚萦绕,直入人心。
徘徊了很久,他还是上车了。再等等,再等等。他这段时间对自己说了许多次再等等,可最艰难的就是这次。
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他怕,儿女柔情会摧垮他的斗志。他将手上的烟按熄,眼睛直视前方,踩着油门,倏地就驶向大马路上了。
韩时回家后,意外的客厅只有父亲一人在。
“韩时,我们进书房谈谈。”
韩时很久没有进父亲的书房了,刚工作时每遇到什么问题就会去书房和父亲长谈。年纪渐长后,总觉得自己可以独挡一面,父子交谈的时候就少了。记忆中,近一年几乎没有长谈的时候。
书房的书桌对面有两个单人沙发,俩人一人占据一个。
韩修德将烟盒递到他面前。受到父亲如此礼遇,韩时有点讶异。他先是抽出一根烟,接着啪嗒打着火,递到父亲跟前。韩修德就着明火,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口,缓缓吐出烟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韩时才注意到父亲两鬓已经发白了,眼神虽然还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