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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婉对这姑娘的脑子不抱希望了:“阿拉?那你们的阿拉有没有告诉过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你们回疆也一样。你作为礼物进献,却摆出一副圣女的面孔是要给谁看?
你爹的意思我想你比我明白,不过就是要你得蒙圣宠,借此为回疆的和平保驾护航,你呢?三番两次触怒龙颜,你敢说你真的是为了保护你的部落?你就没有想过,你的反抗会激怒皇上,让皇上认为你爹是在挑衅,而不是谋求和平?”
含香猛退一步:“不不!皇上不会这么误会我爹的!我爹是怀着十二分的诚意才带着我来到北京的!”
甄婉还是冷笑:“十二分的诚意?送来一个和人私奔七次,进了宫也不安分只想着怎么与皇上对抗的女人,就是你爹的诚意?这也是阿拉教的?”
含香瞪大眼,揪着领口,一脸难以置信。半晌困难地道:“皇后娘娘,含香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但是含香要说,含香对回部的心是永恒的,至于含香对皇上……含香只能说,含香的身体含香无法做主,含香的心却是自由的!”
甄婉看那副样子就来气。嘲讽地道:“心是自由的?你方才回忆你的家乡时,说他们都尊敬你都崇拜你都对你很好,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因为你生来带着香味,因为你是维族的圣女!
从小你享尽了荣华享尽了众人的疼爱和维护,含香,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作为圣女,你除了享受,还有义务么?你享受到了别人享受不到的,你就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
含香看着甄婉,极力想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懂。她都牺牲自己来到北京了,她不是将别人无法承受的都承受了吗?为什么要否认她的付出?!
甄婉看到她那副样子就知道,道理讲不通了。脑残们根深蒂固的就认为自己是拯救世界的,是无害的,是伟大的,是无私的,从不想他们所谓的“出于好心”会给别人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甄婉干脆将话挑明:“香妃,既然你冥顽不灵本宫也就不多说了,总归一句话,要么你安分一点什么事都别出,皇上看在回族的面子上放你在这宝月楼继续做你的娘娘。若是你执意挑衅皇权,非要做出些有辱国体让大清丢脸的事,皇上不介意发兵,再多收一块回疆。”
含香跌坐在地上:“不!娘娘,你不能这样做!”
甄婉好笑:“我?我怎么做?我只是提醒你,莫要选择错,路,还是你自己走出来的。”
说罢甄婉不再看泫然欲泣的含香,站起身喊了梅香进来。梅香扶着甄婉,甄婉最后瞥了含香一眼:“本宫说的话你最好听得进去,本宫不想看到因为你这个不识时务的东西而枉死那么多回族百姓。
还有,既然口口声声不愿意让皇上要了你就别太引人注意,御花园招蜂引蝶?哼,最好别有下一次,因为皇上最讨厌这样不守规矩的人,哪怕你吸引更多的蝴蝶风光的很。”
说罢甄婉就欲扬长而去。
含香在甄婉出门那一刻瘫软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当时看还珠,可恶心含香和蒙丹这一对了。
每天就知道让别人帮自己还理所当然。
含香,享受了那么久荣耀,既然答应进宫还装的很圣女想着情郎。
一点担当都没有。就没想过,如果皇上大怒发兵,她的百姓会受到战火伤害吗?!
恶心!
这一章朕终于训斥他丫的了训斥了!
哈哈哈~~~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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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婉从含香那里回来就直接去了养心殿,因为胤禩和善保还都在里面,甄婉怕他们有要事商议,便跟守在门口的高无庸打过招呼去了偏殿。.
等着胤禛的时候,甄婉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来看。胤禛的书大部分都很规矩,都是什么治国之道圣人之言,甄婉翻腾了很久才看到一本不那么规矩的书,其实也不是不规矩,不是野史也不是甄婉喜欢的民间小文,是一部讲解船舶和远洋的书,甄婉翻开看了几页,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
船舶……远洋……
满洲贵族入关伊始,承袭了明末的海外贸易制度,对沿海人民出海经商并无明文禁止。后来是为了对付占据东南沿海的南明反清势力,迫使据守tái • wān的郑成功就范,于顺治十二年,十三年,康熙元年,四年,十四年,五次颁布禁海令。企图断绝大陆人民对郑成功的支持,禁止沿海居民出海经商其实不如说是预防沿海向tái • wān明末残留势力靠拢。
当时,对于外国商船倒是不在禁止之列,但是海禁制度还是严重阻碍了海外贸易的发展和影响了政府的财政收入——最主要的就是,因为当时没有自己所生时代的电话网络和邮件,这种类似于闭关锁国的政策让中国不够了解外国,看不到他人一直在进步。
甄婉摸着下巴,又想到了乾隆曾在1793年致英国国王书。表面文章都毫不客气,字里行间的意思不过就是说他对外国通商的态度是一种不屑,施舍,无所谓的态度,他自认为天朝物产丰富,无所不有。其实资源是会用完的,而乾隆也对英国不甚了解,当时的英国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工业革命,而且未来不久,西方还会袭来第二次工业革命,不断完善资本主义,技术也会突飞猛进——而一直夜郎自大的天朝……
想到清末天朝的惨不忍睹,想到本国的民不聊生——想到曾经在历史课本上看到的一行行一张张让人无比屈辱的文字和图片——
甄婉眼光犀利起来,无论如何,后宫再不得干政,海禁这事她必须要和胤禛商量商量。
甄婉正在想如何与胤禛说这事,不妨肩膀被人揽住:“回来了。”
甄婉吓了一跳,转过头嗔怪地看着胤禛:“您是属猫的?走路怎么没声音?事情商量完了?”
胤禛点点头,然后带着甄婉到炕桌坐下:“是你自己太出神了。”
甄婉哼了一声:“永璂和善保走了?”
胤禛道:“嗯。走了一阵子了。”
甄婉看了看胤禛的脸色:“怎么了?他们两个犯事了?”
胤禛揉揉额角:“不是,他们两个很好。是刚刚边疆来了急报,缅甸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甄婉诧异:“缅甸?”那不是第三部才出现的剧情吗?怎么?提前挑事了?
胤禛嗯了一声带过这个话题:“方才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听说缅甸那边有情况,甄婉决定关于海禁的事还是暂且押后吧,第一不想让胤禛被太多事压得喘不过气,第二就是这当口说海禁也没可能,连她都知道,这会子就算胤禛傻了解了海禁也不过是让缅甸有空子可钻让大清更加头痛而已。
于是甄婉摇头笑笑:“没什么,看书愣神儿罢了。”眼睛瞟瞟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便问,“弘历呢?”
胤禛哼了一声:“早先看他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