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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翻来覆去担心的今天会尴尬，此刻早已经无影无踪。宁小可无奈地发现自己不仅没有睡衣，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正当宁小可准备找自己昨天的衣服时，就听见萧昊在门口的声音：“柜子里有你的衣服。”

宁小可打开柜子发现挂着一水的连衣裙，全部都连吊牌都没有摘掉。她随便拿出一件，看着上面的价格震惊地吐了吐舌头，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穿在身上，就应该在挂在橱窗里供人参观的吧。

不过也顾不得其他，挑了一件最低调看起来最便宜的衣服。当宁小可收拾妥当走到客厅的时候，萧昊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看。

“出来了，走吧，我送你去上班。”看着宁小可身上的衣服，萧昊的眼神还是微微变了变，白色连衣裙下摆略微蓬起，显得她更加白皙纤细。

宁小可赶紧拿起门口的包，一言不发地先出了门。等萧昊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纸袋的直接递给她。

“早餐，待会到车上的时候吃。”

宁小可更觉得无地自容，想想刚刚起床自己冲着他大喊大叫，她偷偷瞧了瞧萧昊的脸色。哎，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啥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从家里到地下车库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宁小可一直在给自己打气。道歉吧，反正你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次，而且本来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干嘛冲人家发火。

当宁小可打开车门上车坐定后，终于觉得一鼓作气，：“今天早上，对不起啊。”

一阵明显从胸腔中发出的笑声传来，萧昊转头看着她：“我就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和我道歉？”

宁小可的表情是呆滞中夹杂着诧异，诧异中带着一丝不服气。就在她想问原因的时候，萧昊就自觉地为她做出解释。

“小可，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萧昊看着她，略带深意地说道：“善良dú • lì，而且你能容能忍。即使你的脾气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可是你还是会不停压抑自己。所以你刚刚对我发火，我就知道你会道歉。”

宁小可张了张嘴，反驳地话怎么都没有说出口。萧昊说的完全没有错，她从来都是这样，不会随便发脾气，即使发火也会立即道歉。蒋佳晨可能是她唯一用语言攻击过的人，她的性格说好听的是好脾气，直白的就是懦弱吧。

“你不需要一味地退让，不需要看其他的眼色，更不需要在我面前压抑你真实的感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陪你走到生命终点的人是我。”

宁小可觉得自己的心如同有岩浆在翻滚，眼睛更是酸涩难耐，感觉眼泪随时会滚出。她还是拼命地睁着眼睛，私图把眼里讨厌地水汽蒸发。当一个宽容优秀男人，告诉你他会陪你一起走向死亡，任哪个女人都会感到。即使他说这样的话，只是出于责任。

“谢谢你，萧昊”，宁小可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滴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她手上的纸袋上。

萧昊一言不发地递过去一张纸，接着便转动钥匙开启越野车。

城市的天空永远没有想象中的蓝，城市的街道总是挤满长长的车队，而人心就在这片不太蓝得天空下变得阴暗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