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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苏旷被问的莫名其妙,他低头看表,已近凌晨一点,今天金碧辉煌发生了太多事情,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但这个时候安宁应该已经休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他下意识的回答:“在家吧。”
“这么说连你也不能肯定?”萧俊笑容令人琢磨不透。
苏旷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萧俊接着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苏旷心下忐忑,在整个金碧辉煌,他和萧俊的关系算铁的,他今天这般诡异尚属首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俊暂时不会回答他,到了那里他自会明白。
萧俊带苏旷去的地方,仍旧是地下室。但和关押夏岚的地方,一个在最东面,一间在最西面。
苏旷一踏进门,就感觉气氛空前的紧张。
门口有四名守卫,里面还各有一名分站两边,远远的,苏旷看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坐着,双手被反绑在椅后。长发披散,应该是个女子。头一直低着,看不清脸,但根据夏岚的描述,难道就是她?
他不禁打了萧俊一拳,笑道:“你小子,手脚真快。”
萧俊似笑非笑的躲开,意味不明,“你看清楚了。”
走近了苏旷才惊觉这名女子的身形十分的熟悉,像极了一个人。
他快速走前几步,拨开她额上的乱发,心骤然一紧,竟然,是安宁。
安宁误闯金碧辉煌的地下赌场,由于去赌场的大部分是熟面孔,而且又甚少有女子,安宁一出现,就受到瞩目。
转念之间,已经被几条五大三粗的汉子围住。
一人问:“这妞是打哪儿来的?”
一人回答:“把她绑了带去见萧哥。”
于是就出现了适才苏旷见到的情景。
萧俊是一眼就认出她的,但是,她闯入赌场,见到了本不该见到的东西,萧俊只得先扣留住她。他只和时伟通报了下,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苏旷,就又得知她和逃出去的夏岚牵扯上关系,这下,即便有心隐瞒,也不可能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苏旷困难的咽下一口空气,脑筋转得飞快,已经设想了万千可能,同时也拟出几条救她的方案,但前提是她不能是夏岚口中的女子。
苏旷不带任何情绪的望向萧俊,后者撇撇嘴,表示无能为力。
苏旷又看向看守,其中一人说:“苏哥,她是从暗门进来的。”而通往暗门的只有一个出口,那便是二楼的练歌场。
苏旷稍有些慌乱,但他是何等样人,再着急也不会放在脸上。
目光稳稳的扫过四周,大多数都和他交情不错,只要时伟不知道这件事,那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他的如意算盘在下一刻便落了空,时伟带了两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到。
“是她吗?”他视线平视苏旷,却是对着萧俊问话。
“东西就在她身上。”萧俊如实禀报。
时伟一把揪起安宁的长发,安宁头皮发麻低低shen • yin,时伟强迫她面对自己,突然变了脸色,大声道:“苏旷,她是你的女人吧,你怎么解释?”
苏旷一咬牙,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安宁脸上,“说,血书在哪里?”
安宁没有力气说话,她被绑了很久,体力早已消耗殆尽,脸上火辣辣的,她身上虽然没有痛感,但她的心还是会觉得痛。
“这是她的包。”有手下把手袋递上,苏旷动作快,一把抢过,把包里所有东西倒出来,但没有发现他想要的。
身边有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他每做一步都要经过慎重考虑,只要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不仅救不了安宁,连他的身份也会暴露。
苏旷头上不住的冒出冷汗,显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他无从选择。
苏旷从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抵在安宁脖颈,目露凶光:“你说不说,否则别怪我不顾多年情谊。”
安宁总算是亲眼见到了苏旷的庐山真面目,她后悔不已,如果老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宁可装聋作哑,只作不知。但现在,她已无路可退。
锋利的匕首摩擦着安宁娇嫩的肌肤,苏旷稍一用力,匕首上立即添上几丝鲜红的血珠,他又反手抽了安宁一巴掌,血沿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苏旷充血的眼里带上一丝狠绝。
萧俊在一边说:“安小姐,你还是快说吧,何必自讨苦吃。”
安宁不语。
苏旷举着匕首在她面颊上轻轻划过,割开一道口子,“再不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脸上一阵刺痒,安宁几乎怀疑自己已被破相,她惊恐的叫出声,心理防线全面瓦解。“我说,我说就是。”
苏旷将匕首移开一寸有余,但还是在安宁的视线范围内,他轻飘飘的对着匕首吹了口气:“说吧。”
“就在我身上,我藏在内衣里了。”事到如今,安宁不得不说。她声音嘶哑,受到的惊吓着实不轻。“你放开我,我拿给你行吗?”她露出小鹿般哀求的神色。
苏旷自然不会答应。他上前搂住她,将一干人的目光挡在身后,一只手缓慢的滑进她的上衣,不小心触碰到她高耸的胸部时,两个人同时轻颤了下。
安宁是将信折叠起来藏在内衣中的,苏旷要取出必定会碰到她的身体,他对着安宁轻轻道:“对不起,冒犯了。”几近耳语,只有安宁可以听清。
一时间,安宁恍惚觉得那个温柔有礼的苏旷又回来了。
春色无边,一派旖旎,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该是一副多么惹人遐思的画面。
但此刻苏旷无暇顾及安宁衣物包裹下的玲珑有致的诱人胴体,他所想的是一旦拿到了血书,处事狠毒的时伟会如何对付她?
苏旷磨蹭着,但拖延仅仅是权宜之计,时伟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果然,时伟不耐烦的问:“阿苏,你搞什么?拿到没有?”
苏旷装着惊喜的样子,抽出手,“拿到了。”
“给我。”时伟不放心任何人,他定要亲自检查过才安心。
苏旷举步维艰,他缓慢移动步子,但信,终究还是到了时伟手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