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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旷挑起半边眉,“我也是。”
安宁轻撇嘴角,不说话。
苏旷在桌下轻轻踢了踢她,“喂,你还在生气呢?”他指的是冒认她男朋友的事。
安宁摇头,今天要不是有他解围,自己又怎能轻易就脱身。如果不是苏旷及时出现,曾家骏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苏旷定定看着她,神色平静,“我不会道歉的。”
安宁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哼了一声,“我也不会向你道谢的。”
苏旷无所谓的耸肩,“扯平了。”
炒面一上来,安宁就狼吞虎咽的消灭掉大半,抹抹嘴,打着饱嗝,“嗯,味道不错,手艺和你有的一拼。”清脆的嗓音落在苏旷的耳中十分的受用。
苏旷要的是一瓶烧酒和一小碟花生,他给自己倒了半杯,呷了一口,瞬时一股暖流自喉头渗透心间,整个人暖和了许多。
安宁目光熠熠,盯着苏旷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
苏旷失笑,晃晃酒瓶,“怎么?你也想来点?”
安宁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没有做过的事,今天通通都想尝试一遍。她朝着酒瓶方向缓缓伸手,又蓦然缩回。
苏旷眼中已带了浓浓的笑意。“阿潘,再拿个杯子过来。”
以前喝过的顶多就是啤酒,而且浅尝即止,这样烈性的高度白酒,她还真是第一次品尝。有些辛辣和微微冲鼻,不过,比起啤酒的苦涩,她还是更加喜欢直接的感官上的冲击。
小半杯酒下肚,安宁如婴儿般透明的肤色染上了淡淡粉红。一瓶烧酒见底的时候,安宁有了醉意。
幸好她酒品不差,最多就是爱笑和话多,不像刘慧,喝醉酒后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缠着人不放,见谁都要亲嘴,别人闪躲她还不乐意的撒泼,安宁在受过几次惊吓以后也有了经验,只要刘慧喝酒,她必定是滴酒不沾,保持清醒冷静,然后抽空拨电话让姚子安把人领回去,接下去他们要搂要抱要亲要吻,她就管不着了。
苏旷望着安宁因微醺而娇媚迷惘的双眼,摇了摇头,不会喝酒还硬是要逞强,大半瓶的酒皆进她肚中,且喝的又快又急,不醉才怪。他拍拍安宁已是红透的脸蛋,“喂,你还能走吗?”
“别吵我睡觉,”她挥了挥手,笑眯了眼,捏了捏苏旷的脸,又托起他下巴,邪邪的:“嘿嘿,帅哥,来,给姑娘我笑一个。”
苏旷额头上顿时起了三道黑线。
他付了钱,架起安宁就走,她还不依不饶的叫嚣,“你要带我去哪?老板,再来一瓶酒,嗝……”
苏旷彻底被她打败了。
一路上只听见她叽叽喳喳的,苏旷懒得理她,上楼时直接扛起她,进门就把她抛进沙发。
安宁的头磕到柔软的抱枕,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却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记忆还停留在和苏旷拼酒之时。
苏旷在厨房折腾了一阵子,端出一杯浓茶,见安宁醒转忙迎上去,“你把这喝了,否则明天起来头会疼的。”
那杯中的茶叶黑糊糊的,安宁看了半晌,不敢往嘴里送。
苏旷尴尬的搔搔头皮,“是陈年旧茶,这一时半会的找不到好茶叶,你将就点。”
安宁定睛看着他,慢慢喝下,眼底氤氲着雾气。
苏旷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方才递茶杯给她的时候,安宁手上触目惊心的疤痕,刺痛了他的眼。他是何等样人,自然一眼就能分辨此因何而来。
人,要在怎样的绝境下,才会鼓足勇气去伤害自己。
她的内心,远不及表面所表现的那般坚强。
苏旷幽深眼眸似极怜惜的停在她脸上,此时,安宁恰好抬头,堪堪迎上了他的视线。
他没有回避,黑瞳清亮。
她垂眸,眼波流转。
苏旷几乎在瞬间就生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念头,只是,自己身处风口浪尖,有资格有能力保护她吗?
深夜,两人各怀心事。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失眠对安宁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对苏旷而言,却是生平头一遭。
今夜注定失眠的还不止他二人,楼前的行道树下,跟踪至此的曾家骏一脸阴郁的看着房间里最后一盏灯熄灭,丢下快燃到手指的烟头,用脚狠狠碾碎。
第3章还是他
安宁又开始新一轮的求职生涯。
倒不是被辞退,而是她主动炒了曾家骏。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一切平静如常,安宁微微松了口气,以为曾家骏就此放过了她,谁料,到了第三日,办公室里传出了风言风语,有说她勾引老板未遂,花钱找了几个流氓想给老板个教训,结果偷鸡不着反蚀把米的,也有说她是被某港商在大陆包养的qíng • fù,表面看去冰清玉洁,骨子里却是放荡不堪,更有甚者,一口咬定她是夜总会出台的小姐,一晚上的收入就能抵得上在长宇集团一个月的工资,形容的活灵活现,恍若亲眼所见,实在让她啼笑皆非。
安宁一开始并不在意,清者自清,她从不将流言飞语放在心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她有些不堪重负。
这一天,安宁肚子有些不舒服,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厕所,却也正因为这样,她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落进耳中。
“哎,你说安秘书的事儿是真的吗?”陡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及,洗好手正欲离开的安宁又重新跑进隔间,掩上门。
“我觉得不像真的,平时ivan讲个黄色笑话,她的脸都会红上半天,人家比我们可纯情多了。”说话的是小猪。
“谁知道呢,我也是听来的。”听声音,好像是财务部的amy,安宁和她不熟,也不敢确定。
“嘿,这事我知道。”是rose,业务部另一名和小猪平级的助理。
“快说,快说。”几个人都来了兴趣。
rose故意卖关子,“这……背后说人是非,不太好吧。”
“切,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爽快点。”
经不起众人的盘问,rose轻咳一声,“有一次我找安秘书,想请她拿文件给曾总签字,但是她不在座位上,这份文件客户又急需,所以我就想直接找总经理。你们也知道秘书处离总经理办公室仅一道门之隔,我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也是我好奇,就悄悄凑上去,也就是这样,被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