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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彧点头,并不诧异她近些日子以来的改变;除了她本身尚不自觉外,其他人可是看在眼内。努力去敞开自己的素素犹如一朵缓缓绽放的小鸢尾,娇娇怯怯,小心翼翼,勇敢的盛放自己,直到展现成春天丽色,洋溢满身的风华教世人迷眩不已,既怜且爱。
“以前让他住校是怕他一人寂寞,学校至少有小朋友可以一齐玩,加上他智能启发得早,所以提早入学也不怕跟不上。”
“我……很失职,这该是我来做的工作……”
“不,这是我们两人该做的工作,不能要求母亲的角色去做全然的牺牲奉献。”他伸手拍她。
她低首片刻,心中忐忑着重复的疑惑,却不敢开口,怕的是出现她不愿面对的结果。
唐彧将车子驶入一间餐馆的停车场,熄了火才问道:“怎么了?”
“唐彧,我们离婚了吗?”她绞紧双手低问。然后闭上双眼,不敢面对事实。
“不,我们没离婚。”
中午吃完饭后,唐彧直到送她回天母住处才这么回答,然后赶回公司办公去了。
由于她已习惯住在他的公寓而不感到害怕,所以他安心放她在家中,并且将陈嫂调上台北陪她。每天陪他上下班奔波,她容易累,而他上班也不可能专心,更无法随时出门洽商(带出去怕遭人觊觎,放在公司担心她无依害怕)。她毕竟是恋家不喜外出的女子,也就做这种安排了。
他轻浅的回答是察觉不出她有多么在意吗?认为离婚与否不是什么大问题吗?
他回答的时间与口气真的很奇怪,但她并没有太贴切的词汇来形容他那种怪异;而且,最重要的,他没有加以解释,只说没有离婚。
以他向来强势主导一切的情况来臆测,如果他想离婚,早该办妥一切了,但他没有做完最后步骤——到户政机关办理户口迁出手续。是否她可以偷偷猜想他仍然很愿意与她过着夫妻的生活?还是不忍心将她户口迁出唐家,独自孤伶伶的放置在只有一人一名的萧姓户口名簿上?
是善良还是感情犹存?
这问题成了她新的忧虑,一下午愁结百转,眉宇间难以舒展。
杜菲凡突然打来的电话无疑正是她此刻迫切需要的。
“菲凡……”她惊喜的由陈嫂手中接过话筒。
那头早已不客气的讲了一长串:“终于找到你了!我的老天爷,唐彧还真能藏,一下子就抓你上台北,我动用人脉也找不到你确实的落脚处,要不是前日陈嫂要上台北,给了我天母的电话,我看我们真的会断了线,永世不再相见了。你们夫妻和好了吗?那我祝福你,倒也算了却一桩心头事,如果你只是被改了地方软禁,地址给我,有空上台北时我会去探监。”
“不是的,菲凡……我有问题想请教你。”被一串连珠炮轰得几乎失神,她努力拉回神智。
“喔,请说。”
“我与唐彧还没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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