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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放开我。”胤礽累得气喘吁吁,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勾得人心痒痒的,恨不能不顾一切的将他揉在怀里狠狠疼爱,康熙却只能小心翼翼的捧着,像很多年前胤礽刚出生的时候那样,他早出生了几天,瘦的比一只小耗子大不了多少,他的母亲撒手去了,甚至没看上他最后一眼,康熙就是这样抱着他不停的踱着步子,只要一停下来,那稚嫩的生命就会不安的扭动着他的脑袋,生怕不要他了,生怕没有人可以依靠。
“胤礽,不要告诉朕你连日来的照顾,还有你亲自哺药给朕吃都不是因为爱上了朕,你以为朕会信吗?”康熙紧紧的抓住胤礽一字字的说给他听,胤礽虚弱的神经受到了莫大的震撼,一句句打在心里像;烙铁烙上的印迹。
“不,我没有,我只是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胤礽胡乱的摇着头,病得没有一丝力气的手拼命推攘着面前这山一般身躯,康熙的身体神奇般的好起来,三日内几乎就痊愈了,而胤礽因为不肯服药,整整昏睡了三天。
shen • yin和撕碎衣服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门缝里传出来,站在门外的李德全有种要将自己的头狠狠砸碎的冲动,那么镇定的皇帝,那么聪明的君主,他这是,疯了吗?
太子太过虚弱,好不容易醒过来,这是在干什么呢?还要他的命不要。
“玄烨,我恨你,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记得你答应过我……啊……”
接着又是一阵拉扯声,李德全什么也没看见却情不自禁的捂住了眼睛,哎呀,身为太监都受不了了,感情,皇上还真打算霸王硬上弓了啊。
在胤礽再一次闷哼出声的时候,李德全壮着胆子清咳了声:“皇上,太子该服药了,太子的病还在危险之中,皇上三思。”
忽然,里面就窸窸窣窣的响起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康熙一脸不悦的走出来,出门后看了李德全一眼,又回头看看那床上的人:“李德全,若是太子不肯吃药,朕拿你是问。”
“嗻。”李德全苦着脸,里面那个被这么一弄要他吃药就难了,才刚刚以为什么都好了,结果呢……皇上,您这是急躁个什么劲儿啊。
虽然,康熙听说了胤礽是如何的为自己的病废寝忘食,积劳成疾等等的感人之事,心里无比激动可以理解,可是,也要顾念太子的身子不是。这下好,太子就是有些许的好感都被他生生给吓回去了。
李德全就奇怪了,康熙对女人是很有办法的,或者赏赐或者惩罚,哪个妃嫔他不让人读服服帖帖的,更何况,康熙虽然身体健壮,但是李德全从未见他对任何一个嫔妃像对待胤礽这样的,如此急色,如同莽撞的毛头小伙子。那蓬勃欲发的欲望,连李德全隔着一层门都感受得如此强烈,如此害怕,更何况是躺在他怀里肌肤相亲的胤礽。
不吓坏了,应该很难吧。
李德全没敢先进去,这位太子爷这位主子尤其好脸面,什么都可以丢,如果让他失了脸面,他是什么狠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即便是皇上,他也铁定弄得两败俱伤,谁也落不着好儿去。
上次落水的事儿就看得很清楚了,到时候,皇上是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一切的,太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一定是死得很惨很惨的。
李德全想到这儿,忽然腿肚子有些抽筋,康熙许给他的那些荣华富贵他都不想要了,就想赶快回去养老去,比在这两人身边省心多了。
“李德全,你进来。”里面的人忽然微弱的喊了一声,虽然像是蚊蚋般的小,可是李德全根听到春雷似地,好事情,肯叫他,那就是还没气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太子爷,请吩咐。”李德全低眉顺眼的走进来,不敢抬头,看看地上被撕得粉碎的衣服分明是太子的里衣,李德全暗念了声佛偈,看向别处。
“李德全,你不必拘谨,刚才多亏了你,本太子谢你还来不及呢。”胤礽又歇息了会儿有了丝力气。
“奴才没做什么,都是分内的,只求太子放宽怀抱,皇上是高兴糊涂了,他……”李德全又觉得这话不该自己说,离开怵然的闭上嘴,自己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大概是因为太子那么骄傲却又那么可怜的缘故,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李德全,我自己动不了了”,胤礽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努力,刚才为了反抗康熙,几乎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现在连动下手指都困难得紧,“帮我找件衣服……换……换了。”
说到后面几个字,胤礽因为羞耻差点咬了舌头,没来由的恼恨自己不敢那么多管闲事,为什么当日要喂药给他呢,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的,这冲动的毛病,这不听劝告的毛病!
直怄得他喉头发干,眼睛开始热辣辣的疼,李德全过来一看,坏了,刚才兴许是哭得太厉害了,又被康熙一气,竟然肿胀得吓人,那么漂亮的一对眼睛,硬生生被挤得只剩了丝缝隙。
刚才黑着看不真切,一点灯立刻发现情形实在是很不妙。
“奴才找毛巾给太子热敷下眼睛。”李德全才要出去叫人。胤礽忙制止道,“别去了,先帮我换衣裳,我怕他们见皇父出来一定猜到我醒了,一会儿会来看我。”
李德全心道也是,太子心思在这种时候还这么细密,可见除了天生的聪明外,真的很好面子的。李德全揭开被子还是吓了一跳,太子身上只挂着些零星的碎布,骨骼均匀的身体以一种无比优美而诱惑的形态展现在面前,难怪皇上会忍不住,这样的画面只要是人都会热血直往上冲吧,只有那人自己还懵懂不自知,他越是拒绝,反而要得到他的欲望会越加强烈,那是一种来自男人的从心地里征服猎物的最野性的冲动,这种凌乱而破碎的美简直是致命的。
李德全一边腹诽一边迅速且小心的帮太子换衣裳,迅速是一定要的,不能让太子认为他在偷看什么,小心也是要的,太子的身子弱了,刚才被康熙碰过的地方很多处都青紫了,一定很疼,而疼痛会提醒他刚才的羞辱,那么太子一时想不开怎么办,拿自己出气怎么办?
当奴才是一种学问,而这种学问只有在皇帝身边带上几十年,见惯了各种光怪陆离的事后你才能达到化境。有这样的奴才在,皇帝就会诸事更加称心,所以他们往往会对这样的奴才宠爱有加。
李德全就是这样的奴才,换好衣裳后,李德全什么也没说,只将一只碧玉箫从康熙的枕头边抽出来还给胤礽:“对了,忘记这个,主子一定老惦记着吧,现在可别再难过了。”
胤礽拿着那萧仔细看看,随手往床上一扔:“这不是我原来那支。”
“当然不是了,皇上那天晚上捞了一夜也没捞到,所以第二天才受风寒的。”
“哼,李德全你这奴才只懂为你主子说好话。”胤礽不屑的躺回床上。
李德全拿起那玉萧来道:“您有没有发现这玉箫做工太过粗糙了?如果皇上存心敷衍你,会拿这么差的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