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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追随太子的身影,为什么越拥有却越是觉得不够呢。
胤礽教会了他可以在闲暇的时候,去外面放风筝,他们可以在铺满树叶的道路上漫步,就这么默默的,不说话也能听到彼此在想什么,康熙很满足那样的生活。
然而,他没有带过孩子,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在青春期的孩子,他不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那么的没有安全感。
他问他母亲的事的时候,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神情,好像生怕受到什么伤害,其实谁能伤害他呢,他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啊,守护他爱着他还嫌不够,可是他就是那么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康熙似乎看见他的眼睛在倾诉:如果我有母亲,如果我也有母亲的话,我会更幸福。
胤礽,朕要怎么做才能填补母亲在你心中的空白,每次看到那样的眼神,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心痛,心痛到无以复加时便变成了爱。
他不知道那孩子那么的没有安全感,睡觉的时候,要抱着人才能真正的熟睡,那孩子在马车里睡着后哭泣。他说:‘如果我对你好,也听你的话,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伤害我?”
康熙不明白,他什么时候伤害过他,为什么胤礽要哭得那么伤心,胤礽朕爱你疼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怎样才明白朕的心,朕的心里装了你之后,就再容不下别人了。
忽然那一瞬间,康熙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很震惊,他强自镇定的陪胤礽四处闲逛,他临时决定要找个地方让胤礽搬出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
慢慢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开始嫉妒,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他看见在花灯下,满地繁华的尽头,胤礽看那少年的眼神,他懂那样的眼神,他自己也无数次的那样的看着那孩子。
他生气,震怒的结果是情不自禁的要去触碰他,仿佛这样才能永远的拥有他,才能让自己安心。
康熙站起来,他不顾李德全的劝阻在屋子里踱步,他想过要阻止这一切的,特别是胤礽第一次用身体告诉自己,他在慢慢长大的时候,康熙很高兴,他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高兴,这才更可怕,他在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不可以这样做,他是皇帝,是万民的表率,如果让任何人知道了的话,他,不要说留名青史,他会成为大清最肮脏的败笔。还有太子,太子那么骄傲,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是儿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康熙彻夜彷徨在难以抑制的**和对自己深恶痛绝的厌弃中,他多次的想过放弃,放太子一条生路,永远不再单独见他,或者让他搬离自己的视线。但是更多的时候,他想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将他撕碎,同自己一切毁灭直到无法救赎。
一遍遍眼前浮现的时胤礽最激情时的动人表情,那shen • yin那微微弓起的身子,仿佛是自己最美妙的归属。
康熙冲了出去,他去温泉,却是用冷水一遍遍为自己冲凉。他披着湿漉漉的毛巾,冰冷的水滴一点点落在温热的心窝上,康熙对李德全说:“给朕连夜拟旨,朕要为胤礽娶福晋,娶一个,不先娶上两个侧福晋。”
他要断了自己的念头,胤礽有妻子了,他是男人,男人就应该跟女人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太清楚就没有朦胧美了,嘿嘿,我意思下哈
木兰之行(一)
不同于紫禁城的一马平川和干燥风沙,越往木兰围场走可以看到矮矮的丘陵毗连千里、林木葱郁、水草茂盛,是一幅完全不同的风景。木兰围场位于山脉和高原的交汇处,因此背面是怪石嶙峋、沟壑纵横的坝上高原,往南慢慢的变为连绵起伏的丘陵,森林、山地、草原浑然一体,湖泊密布,这样的地势也孕育了众多的飞禽走兽,吸引了牧人和羊群。
胤礽几天来没有坐马车也几乎没怎么休息的赶路,直到离紫禁城越来越远,甚至除了自己的队伍里,再看不到旗头、朝珠、箭袖,他仿佛才长出了口气,是的,他确定离那个人已经足够的远了。
骑在马上的人,别人看着威风凛凛,其实不知,只要是坐久了,屁股都会硌得生疼,五脏六腑抖得厉害了还会不时有呕吐的**。
胤礽情不自禁的放慢了马速,然而夹紧马腹的大腿两侧早磨破了皮,一下一下的蹭得难受。他转头看了下高傲的盘踞在汗血宝马上的大阿哥胤禔,只见他气定神闲,完全不见疲倦之色,胤礽咬牙继续催马向前。
“太子哥哥,臣弟想回马车上温书,皇阿玛说过要您教我的,可以吗?”
胤礽闻此言一回头,见四阿哥胤禛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望着他,完全没有撒谎的嫌疑,于是莞尔一笑:“当然。”
顺势下了马,同胤禛才进了马车,就见大阿哥阴森森的也钻了进来:“学习也不差这一时,看看这偌大的蒙古,多好的风光啊。”
说完很自觉的毫不客气的坐到胤礽和胤禛的中间,胤礽被他一挤,脱了皮的伤处在裤子上一蹭,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大阿哥仿佛完全没看到:“太子看你一头的汗,是不是很热啊,把外衣脱了吧,脱了就凉快了。”
“大阿哥,“胤礽想叫他滚一边凉快去,刻薄的话到嘴边,想想也不必那么咄咄逼人,”如果不是你硬要挤着本太子,自然就不会热,大阿哥不觉得太挤了吗?”
胤礽不客气的瞪了胤禔一眼,胤禔见他摆出太子的架子,虽然心里不甘却也不敢明着反抗,嘿嘿两声,不顾胤禛的反对,将胤禛抱在怀里:“胤禛,看什么书,哥哥帮你指点指点。”
“大哥,你的盔甲好扎人。”胤禛滑的比泥鳅还快,闪到对面依旧捧着他的书。胤礽淡然一笑,扭过头继续看外面的风景,耳边不时传来大阿哥逗弄胤禛的声音:“臭小子,我是你哥哥,你竟然敢嫌我,看我不给你好看。”
“放开,你放开。”胤禛不满的嘟哝着,然后是被拉着在马车上拖的声音,胤礽好奇的回过头,却看到两兄弟滚成一团,是啊,说起来,大家都还是孩子呢,大阿哥也不过比自己只大了两岁,普通人家的弟兄这个年纪都是一起撒欢的时节,皇帝家的却每天要守着礼,不要说打闹,说错了话都会被想成是阴谋或者叛逆。
“太子殿下,不用这么拘礼,这里没有皇上没有朝臣,谁也不会参你一本。”一个半大孩子一头钻了进来,是漠北蒙古的土谢图汗的从弟,叫做多尔济色布腾,不过大家一般就叫他多尔济。他们的部族被葛尔丹打败了,土谢图汗带着他的子民投奔了康熙,康熙采取了“抚绥安辑”的政策,并将六女和硕静公主下嫁给了土谢图汗。
多尔济是个善谈的少年,总是讲他的家乡,那里的山、那里的水还有那里的姑娘。因为他的单纯和热情,又好管闲事,胤礽三兄弟的相处几乎还算融洽。
多尔济从怀里掏出草叶:“我给你们表演一项绝技。”
胤礽微微一笑,他见过的,游牧民族的人很少把乐器带身边,对他们来说,一草一木皆可是乐器。多尔济将草叶叠起来放在唇边,是很悠扬而凄凉的歌声。忽然他将草叶交给胤禛:“给你,你不是也会吹吗?”
太子和大阿哥都朝胤禛投去惊疑的目光,胤禛摇摇头:“我吹不好,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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