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2(2/2)
李佳氏闻言也不忸怩,靠在胤礽肩膀上,静静闭上眼睛,胤礽看着马车慢慢远离宫门,心里却念着胭脂胡同,胭脂胡同。
李佳氏走了,胤礽坐在马车里发呆,小五子悄悄催促了声:“爷,咱们去索相府里吗?“
“去……胭脂胡同。“胤礽几乎无意识的说了这句话。小五子的脸上写满了讶异,但是他不是多嘴的人,于是马车调头慢慢的穿过拥挤人群,京城还是那么的繁华,叫卖声与许多年前一样,那时候,季容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显得那么耀眼,卓然不群的身姿,叫人一见再难以忘怀。
“我要你。“这是当年胤礽见季容的第一句话,他还记得季容的脸上从讶异到轻蔑的表情,那时候的自己想是着了魔,一心想着要驯服这匹烈马。
大宛产名驹,性烈体健,通体火红,曾经有一个女子站在这匹马前说道:“我要驯服这匹马,若是第一次不服,用锤子敲打,再不服,用锥子刺股,再不服……”那女子拔出了尖刀。
得到季容的时候,胤礽将着段看了多少遍,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到最后,鲜血淋淋的又何止季容一人。即便最后,季容死的时候,一次也没有对胤礽言爱。
胤礽有些疲倦的躺在马车内,身上盖着薄被,眉头微皱。“爷,不舒服的话,还是早些回宫吧。”小五子担心的探头进来,胤礽微微摆了摆手,用手撑着下巴,心情不郁。
不一会儿到了胭脂胡同,远远有人来迎接:“隆大人等候多时了,这边请。”
马车径直开进胭脂胡同最大最豪华的泼翠楼内,整个后楼都被暗暗的包下来,那门眼里走出一个人,身材魁梧,腰身挺拔,不卑不亢的站在当下,伸手扶下胤礽。
“隆大人,好久不见。”胤礽向隆科多点点头,他们已经开始有了些联系,因为僧格的事情。
进了屋内,隆科多先跪下行了礼,从上次的比武,他就看出太子的确是人中的龙凤,更没想到的是太子会为了葛尔丹使节的事情多次找到他,对于太子特别注意的僧格其人,隆科多开始是不大以为然的,直到僧格在大殿上再次的冲撞皇上,隆科多才对太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再不敢只是把他当孩子来看。
“臣有个不大好的猜想,恐怕僧格就是葛尔丹。“隆科多低声道,“派往葛尔丹的密探说,自从求亲大队出发后,就没见葛尔丹露过脸,所以,臣才会有此怀疑。”
“可惜,求亲的使节已经离开了,现在追就太晚了,我皇父直到了吗?知道了,不过消息没有发出去。”
两人谈了会儿国事,甚至谈到对葛尔丹用兵的一些谋略,竟然不谋而合,忽然就生了些惺惺相惜的意味,一谈就是大半天,隆科多也看出胤礽有亲征的想法,他十分的赞成:“有太子坐镇,军队必然士气大振,攻打葛尔丹必然势如破竹一般。“
胤礽击掌道:“果真能这样是最好的,到时候自然还要仰仗隆大人。“
隆科多客套一番,又微微表明了下自己效忠的决心,胤礽道:“隆大人把忠心搁肚子里吧,本太子自然是明白的。”
胤礽尽量避免提到佟贵妃,但是胤礽想着隆科多家里出而来这么大的事,一定有很多事待他处理,于是便道:“如此,隆大人请先行回去吧,我坐坐也就走了。“
隆科多前脚刚走,一个人不顾外面人的阻挠,一掀帘子就走了进来,也不行礼,就站门口一双桃花逐水般的眼睛打量着胤礽,嘴唇微抿:“公子还敢说不是来看我的?”
胤礽苦笑:“季容,我还真不是来看你的。”
季容语气冷淡:“既然不是来看我的,算我自作多情了,这个,也还给公子吧。”说完从身后拿出个花灯递给胤礽,那花灯被保护得很好,只是不再如那晚一般,里面点着璀璨的灯火,发着五彩的幽光了。
胤礽握着茶杯的手有些紧,他转身对何柱儿道:“去,接了随便找个地儿隔着吧。”
季容听了牙一咬,将花灯扔到地上踩了个稀烂:“这样不更干净。”
“大胆,知道面前的是谁吗?”何柱儿厉声呵斥道。
季容的眼睛忽然闪了下:“是谁?你说来听听,看能不能吓到我。”
隆科多派在外面保护胤礽的侍卫还在,胤礽无可奈何的吩咐了声:“赶他出去。”
季容冷哼了声,忽然脱去了外袍:“公子不先验货就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篇由破绽啊,没空修了,欢迎大家来找茬,我今晚又忙不完了
酒醉
季容的话音刚落,两把明晃晃的剑就比划在他的脖子上,他冷笑了一声:“怎么,公子怕我一个手无寸铁的欢场之人么?”
胤礽看着季容衣冠不整的样子,只好挥手让侍卫先出去,又转身对何柱儿道:“你也下去吧。”
何柱儿急了:“公子,皇……黄老爷要是知道了……”
“不碍事,我自有分寸。”胤礽的口气没有转圜的余地,何柱儿充满恶意的看看季容,转身走出去并带上了门,胤礽有些头疼,原来他养了个恶奴在身边呢。
门在季容身后碰的一声关上,季容继续开始解他的里衣,胤礽坐下来,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季容很懂得勾起人最接近于野兽的一面,那里衣本来就薄,他解开后并不全脱下来,半挂在身上,露出光洁的胸膛,两点嫣红若隐若现,再往下,没有那个男人的腰部能有那样的曲线,他的腰纤细而有力,胤礽匆匆将眸光从那个部位掠过,心头一热。
季容趁机抓住胤礽的手放在齿间轻咬,然后按到自己的胸前,胤礽冷冷的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多大的兴致。季容显然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嘴角的笑更浓了,他就那样半跪在胤礽面前,贴着胤礽的唇,将舌尖送了进去。
胤礽依旧是麻木的,仿佛无动于衷,只是垂着眼看着季容,甚至带着一种悲悯的神情。良久,季容松开手,眼底是无尽的疑惑,胤礽轻扯了下唇角:“这就是你的本事?我看,季公子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我偏不信!”季容伸手就要探向胤礽的身下,忽然寒光一闪,匕首在季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