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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乎其技」来形容外,怕也没有别的字眼能贴切的说出那一刻在场者一致的想法。
至于小汪自己,不必说,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夏哥永远是夏哥,不管战场在哪里,他从没让人失望过。胜利女神似乎永远都站在夏哥的身边,让人羡妒。
但硬要说夏哥身上有什么弱点的话……小汪心想:大概就是欧阳医师了吧?夏哥只有在面对欧阳医师的时候,偶尔会占不到上风。起初夏哥三不五时地去找欧阳的时候,自己和帮里的兄弟们还会纳闷,夏哥何必那么执着于欧阳那种和他们生活在截然不同世界中的人?
流氓和医学院学生作朋友?光说出去就足以成为道上的笑话。
可是人总是这样的,日子一久,再不习惯的也会习以为常,到现在,帮内的兄弟们早已见怪不怪,早习惯了夏哥身边有那样一名异于我辈的大少爷。
况且,了解欧阳医师之后,真会发现他是个很难得的「奇」人。帮内众人不用说,他们都是夏哥的崇拜者,但私底下暗暗钦佩、仰慕欧阳医师的人也不在少数。
欧阳医师一点也不像以前小汪所知道的那种「模范学生」。明明是国立大学的高材生,却从不曾狗眼看人低,不曾因为他们都是「坏孩子」而抱持着轻视藐视的态度。只要兄弟们有困难,去找他商量,他能办到的也不曾推托过。
好比上次自己妹妹得了急性脑膜炎,自己不知所措、求救无门时,一通电话打给夏哥,欧阳医师就和夏哥在半夜三更一起飞车赶到他家,将妹妹送去急救。
现在想想,小汪还对当初自己曾经伙同几个兄弟,一起排挤过欧阳医师的事感到愧疚,虽然医师似乎早把那些事忘得一乾二净了。
曾经有一次小汪斗胆问过夏哥,怎么会想和欧阳医师作朋友?当时夏哥所回答的话,到现在小汪还记得一清二楚。
夏哥是这么说的:「我对他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小汪跟在夏哥身边超过十年了,当然知道夏哥不是什么同性恋,所以他猜所谓的「一见钟情」,应该是指夏哥看上欧阳医师是个人才,以及飚车的高超技术吧!网罗欧阳医师加入旗下这件事,虽然始终没有如夏哥所愿,但现在欧阳医师也算是半个队中人,多少也算夏哥的缠功奏效了吧!
总之,不管是夏哥或欧阳医师,都是他们这种简单脑袋无法理解的深奥人物,小汪一辈子也弄不懂,这样极端得有如黑与白、光与影的两个人,是如何能做这么久的朋友,还建立这么坚定的友谊?
搞不好,这也算是异「性」相吸吧?只是此性非彼性,不是男性与女性,而是正性与反性。嘿,我真天才!小汪高兴地在内心夸赞自己,竟能想到这么棒的推论。
「那是礼物。少废话,快去开过来。我先上车了。」跳上自己爱车的夏寰,不耐烦地丢下还在发呆的小汪,发动车子。
再继续浪费时间,那家伙铁定就会先走了--夏寰不满地将车子驶出了地下停车场,以为他忙着医院的工作,这两天还刻意不去打扰他,结果他有空也不会想要联络一下自己,竟自个儿跑去飙风,这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真不是夏寰要挑剔,好歹他们也交往了六、七年,那家伙就不能稍微再温柔一点、听话一点,甚至是多一点点热情也好!
枉费他这么疼他,哼。
***
指导车跑了一趟,重回到山顶,正要推门下车的英治,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他摸摸自己的双臂,就四月的天气来说,今晚还算暖和,为什么自己会毫无理由地发寒呢?再一次确认四周没有那双讨厌的自大眼睛,难道自己真的神经过敏?但那股「不祥之感」就是挥之不去。
「还是回去好了。」英治自言自语的决定,今晚的夜游就到此为止。
第4章
一听英治说要离开了,夏寰手下的小兄弟们面面相觑了一下,按着全都蜂拥而上,将英治团团包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啊,英治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这头挤眉又弄眼,不知哪里弄来一瓶人工泪液,装哭。
「不、不,听我的,我一直想问英治哥,那个甩弯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技巧没有?」那边死命捉住手腕,深怕他溜了。
「别听他们的,英治哥,有样东西你非看一下不可,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珍品,特别留给你的!」这里则尽其所能地搬出了各种裸女写真集,看得人眼花撩乱、七董八素。
原先没起疑心的,到这个地步,不起疑都很难。
英治不动声色地,先掏出自己的名片,在上面写上自己的电话,交给那个想商量事情的说:「你打电话给我」;再转向那个问甩尾的人,给他一句「没什么窍门,你多练练就是」;最后是那个搬出写真集的人,英治翻了两页,微笑地说:「嗯,很养眼,借我回家慢慢欣赏」。
不到三分钟就将他们一个个全打发掉的英治,双手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还有花样能留住我吗,嗯?」
小兄弟们顿时词穷,最后个个低头承认说:「对不起,英治哥,求你别走。要不,等会儿夏哥到了,我们全部都会死得很惨的。」
他大概已经猜到是这么回事。
隐忍着叹气的冲动,揉着太阳穴,英治蹙眉说:「你们谁告诉那家伙我来了的?」
乖乖地举手自首,阿超搔搔耳朵,歉笑地说:「夏哥有交代,只要看到您的影子,就得随时禀报。」
「你是说,我一直都被你们暗算了吗?」怪不得英治老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一来这里夜游,总会遇上夏寰。除了小说里,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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