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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要,你有什么没脸的?”
“我是男人,男人哪能让自己家过成这样啊!哎!”
这一天,王贵下班回家,从自行车拎出菜,把车锁上,一路小跑进了家里。
安娜拖着疲惫的脚步进门时,她看到王贵神态轻松地把饭菜都做好了。突然,她看到了饭桌上堆得像小山似的的包子,忍不住质问:“你发疯了吗?不年不节的,买这么多肉包子干吗?还怕吃不穷家里吗?”
王贵嬉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安娜的头。安娜有些生气地闪开了。
王贵说:“放心吃!有我在,吃不穷!”
安娜笑了:“难得听你大话一句,有什么好事吗?发奖金了?”
“我告诉你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加工资了?”
“不是,你猜。”
“发奖金?”
“不对,再猜。”
安娜有点不耐烦了:“有话直说!你讨厌!我身上挎着包,重得要死,到现在都没放下,你还跟我玩游戏,不说我走啦!”
“别呀别呀!”王贵故作神秘地说:“系里来了个名额,到赞比亚去援外!要求身体好的,有出国经验的,年龄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老师。”
安娜不解地问:“你想去?”
“我想!”
“几年?”
“两年。还是老规矩。我出去赚外汇,你在家拿两份工资。就是苦了你了,一个人现在要带两个孩子。但坚持下这两年,咱家后半辈子就吃香的喝辣的!大把大把的美金啊!”王贵满眼都是美金在飘,仿佛是胜券在握。
安娜的面部表情却很复杂,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夜里,王贵躺在床上说:“过来!再过俩月,咱俩就天各一方了。我得赶紧把后两年的工作给加班加点完成了。”
安娜虽然靠近王贵,却不说话,眼神忧伤。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额肯定就是你呢、难道没别人肯去?”
“嘿嘿,非洲工作经验我有啊!我有啊!就这一点,谁能比得了?再说了,那里多艰苦啊!没吃没喝还疟疾泛滥,除了我,谁有胆子去?”
安娜立刻坐起来,打开床头灯,面色惊讶:“王贵,你不想活啦?我才不要你为几个钱把自己的命都葬送在那里!”
王贵赶紧安慰地拍拍安娜俄肩膀:“那是吓唬人的。没那么多疟疾吸血虫的,上次咱去,不也这么宣传吗?我还不是安全回来了?我们这里的医生都配号的,不会有事。吓唬那些没经验的可以,吓我不行。”书包网
王贵与安娜12(5)
安娜怒了:“王贵,你这是在吓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上次你去,怎么不告诉我?我要知道你是拿命在换钱给我们花,那我宁可跟你守在一起穷死饿死!不行,坚决不许去!生活费的事情,我们另想办法。这个,不许考虑!”
王贵面色严肃的说:“这可由不得你了。我今天第一个就报名了,我是共产党员,说是支援非洲兄弟建设,我哪能出尔反尔呢?”
安娜怒了,一巴掌拍在王贵脖子上,非常重,疼得王贵直搓:“你!你好大的胆子,家里什么时候你做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不许去!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你要是不好意思去说,明天我去系里说!”
“说什么?我告诉你,我决定的事情,你就是去说我都不会改变的。你不要捣乱!”说完,他温柔地拍拍安娜:“你放心,我会非常小心的。再不行,我去以前就在校医院多开点要带着总行了吧?来,过来。”说完,王贵想和安娜亲热。
安娜一巴掌把王贵的手打掉了,转身躺下。
第二天,王贵兴奋地准备行头,在家里把上次出国用的皮箱又翻出来,自己往里头装东西。
“哎,安娜,能给我多缝几条裤头吗?那里热,老出汗,裤头费。上次我去,前一年半是穿裤头的,后半年都光屁股直接套裤子。”
安娜的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王贵又在往箱子里塞牙膏:“这次我有经验了,我多带几条牙膏,到时候卖给当地人,能赚不少钱呢!牙膏那边可贵了!”
安娜依旧忧伤地看着王贵。
王贵问她:“让你准备的裤头,你怎么不准备?我这没多久就要走了。”
安娜还是不说话。
黄昏的时候,王贵回到家,无精打采的样子。
安娜回来之后,发现家里没往日王贵忙忙碌碌的身影了,那个标志性的大皮箱——原本放在屋子中间的,不见了。
王贵在房间里独自生气,从背后望去,还不时的擦着眼泪。
安娜站在门口问王贵:“怎么了?”
王贵不说话。
安娜走过去,坐在王贵身边,拉着王贵的胳膊说:“是不是要走了,不舍得我们?你哪天动身?日子定了吗?”
王贵转过脸,真的流泪了:“我……我……我没去成!那个名额今天下来了,给了苏进力了!”
安娜嘴角露出了一丝察觉不到的笑容,但她还假装同情和懊悔:“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他肯定送礼了,肯定送的比我的多!”
安娜脸色大变:“王贵,你……你还送礼了?说,你送给谁了?”
王贵一激灵:“我……我怕我轮不上,就送了一床海绵给分管的主任……她东西收了,我还以为我稳去了呢,谁知道会这样!”
安娜此时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生气:“现在已经是这个结果了,也不可能改变了。算了,吸取教训吧,以后这样的傻事少干。你少干点儿,我们还能富裕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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