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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这袭星空蓝礼服裙，是为潘亭亭做的。所以穿在模特架子上的时候，你看不出太多火花，只有当潘亭亭穿上它，你才能看到这种神奇的近乎魔法的化学反应！不过，森小姐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礼服一推出来，她的脸色就变了。在设计上，叶小姐看似简单，细节处的功力确实非常深厚！”

说得亢奋起来，乔治从桌子上跳下来，抓起一支笔和一张纸，对翠西说：

“来，我话给你看！”

飞速地，白纸上勾勒出那套星空蓝礼服的线稿，乔治兴奋地讲说着，手中的笔在线稿的肩部、腰部画圈出来：

“看到没，在这里、这里，叶小姐都增加了轮廓的力量感，潘亭亭为什么被人认为狐媚，就是因为她……”

长达半个多小时热血澎湃的解说后，面对着满脸被震撼到的翠西，乔治深深感叹一声，最后的结束语是：

“叶小姐是个天才！”

*****

“叮——！”

江畔公寓的霞光中，两只透明的高脚水晶杯碰出悦耳的声响，几朵白色玫瑰绽放得纯洁美丽，精致的菜肴也配色淡雅。叶婴笑盈盈地品着杯中的酒，对轮椅中的越瑄说：

“唔，好久没这样开心了。”

上次同维卡女王一同出现在晚宴上，虽然抢走了森明美的风头，但毕竟有着台上和台下的距离。而这次，能够如此近地欣赏到森明美骤然雪白的面容，心情真是很不错。

复仇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

当亲眼看到仇人的失望和妒恨，就如同种下的果实终于沁出了甘美的汁液，她将会慢慢地品尝，好好地享受。

“祝福你。”

望着她眼中闪耀着近乎孩子气的光芒，同她碰杯之后，越瑄将酒杯中的液体缓缓饮尽，虽然是她倒入的温热白水。他听她讲述着潘亭亭在店里试穿的经过，尽管在她回来之前，他就已经从谢平那里得知了试穿的结果，依旧听得很认真而投入。

很少见笑得这样纯粹。

即使她的这种笑容是建立在明美的失意之上，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着她吃饭吃得都比平日里香甜许多，越瑄淡淡地想。

“颁奖礼在一周之后，对吗？”越瑄问。

“对。”

“潘亭亭应该会确定会穿你设计的礼服，不会再有变化了，是吗？”还是想要提醒她一下，世间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有必然的把握。

“……”叶婴皱眉，“你的意思是？”

越瑄但笑不语。

窗外已亮起盏盏灯光，江面夜色粼粼，万家灯火，车海如流。

“她会选择我的礼服！”

用餐巾试了试嘴角，叶婴眼中笃定的神采。然后，她眯起眼睛，趴到他的轮椅的膝边，细细打量他说：

“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森明美不会就这样认输对吗？还是你觉得，我的礼服并没有好到让潘亭亭可以完全下定决心？”

“下午的时候，我回了旧宅。”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越瑄的右手覆上她的手背，摩挲了几秒，他缓慢地说：

“母亲希望回去。”

在他的掌中，她的手略微僵了一下，唇角却带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嗯。”唇角的笑容有了点自嘲的意味，她垂下黑幽幽的睫毛。

“如果你明天来不及，我们就后天回去。”

“……”

睫毛猛地扬起，她惊愕地盯住他！

“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愿意吗？”越瑄回视着她。

“他们同意……”

“是的。”

微微怔忡，叶婴的心绪转了几转。不久之前，谢老太爷刚刚在寿宴上亲口宣布越瑄和森明美的婚事，而她曾经入狱的身份暴露在了谢家的面前，谢华菱盛怒之下将她赶出去。

在她以为，越瑄能够舍弃谢家，同她一起离开，就已经是异常艰难的事情。

却这么快。

越瑄就可以是得谢家接受她，带她重新会谢宅。

无论什么用了什么方法，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一直都在低估越瑄的能力。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轻轻趴在他的膝上，她幽幽叹了口气，目光望着窗外夜色中的车水马龙，“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多么清静。”

越瑄低下头。

黑发有乌缎般的光泽，她像小猫一样慵懒而幽怨，洁白的面容轻轻蹭着他的腿部，透过来温热的温度。他默默地看着她，手指忍不住轻抚触她的面颊，就算她的低怨半真半假，此刻他也宁愿相信她是真的不想回谢宅，想同他就这么留在这里。

“在想什么呢？”

察觉到他的恍神，她笑着捉住他的手指，侧脸瞅着他，问：

“那么我们就后天回去，好不好？”

敛住眼底的神色，越瑄静默着任由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良久才说：“你想要的是比星星闪亮的戒指吗？”

她错愕了一下。

目光复杂地飞掠过他的面容，她笑着眨眨眼睛，回答道：

“如果你找得到的话。”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森明美亲眼看到叶婴同越瑄一起出现在谢宅餐厅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如同被人用力拧了一下。

华美奢丽的宫廷式紫色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