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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终究他无言。卫云兮无声一笑，转身进了屋子。屋外，雪簌簌地下得越发急了。

……

第二日，卫云兮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小香笑眯眯地道：“娘娘，快起来看啊，下了雪了。”

卫云兮披衣起身，院中披上一层银装素裹，十分漂亮。特别是庭院中被人细心地扫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细心而别出心裁。

卫云兮一笑回头问道：“小香你怎么知道我想留着雪呢？我还道今早一早起来就看不到了。”

小香却是摇头：“不是奴婢扫的，奴婢一早起来就看见有人帮我们扫了雪。难道那做好事的人知道娘娘喜欢看雪？”

卫云兮唇边的笑意渐渐冷淡，转成了讥讽。昨夜慕容修不过是过来一趟，天刚亮就有人前来逢迎巴结了。

“既然是有人做的，那便承了那些人的人情吧。”卫云兮淡淡道。

正说着话，院门处走来几个内务府的内侍管事，他们脸上挂着笑，上前拜见卫云兮：“娘娘万福金安。奴婢们前来给娘娘请安了。”

卫云兮面上露出虚浮的笑：“原来是各位掌事公公。”

几位内侍相视一眼，上前命人把礼物放下，卫云兮看去，是这一两个月的份例，按的是妃子的份例给的，只多不少。上好的流霞锦缎，纹理精美异常。各色各一匹。还有头面金首饰，玉镯，成色都不错。

卫云兮扫了一眼，笑道：“多谢各位公公了费心了。”

几位管事公公见她态度温和，不由都放了心。有一个甚至上前笑道：“娘娘这边若是人手不够，只要支应一声，奴婢们再怎么样也会匀一两个人来的。”

卫云兮一笑：“不必了，就这样就很好了。”

几个公公以为她不过是谦虚，再三说了，这才明白她当真是不需要人手，于是又殷勤客套了一阵子这才退了下去。

朱华宫中又恢复了安静。小香吐了吐舌头：“这些公公怎么变脸变得好快啊，前几日奴婢去找他们要份例，他们连理都不理，今儿却是自己亲自送上门来。”

卫云兮伸手轻抚过那流霞锦，微微一笑：“懂得审时度势才是宫中最好的处世之道。他们很聪明。”

小香听不懂，嗯嗯两声就高高兴兴抱着那些东西回了屋中。

初雪最容易消融。卫云兮用过早膳无事，就与小香出了院子在御花园僻静一隅去收集初雪。这雪水泡茶最是清冽。走了大半天，两人才收集了一瓶。

卫云兮走得气喘吁吁，但是如此这般走动之后，人也精神了许多。她看了看太阳，拉了小香道：“别找了，现在太阳出来，雪就化了。”

小香还在玩乐的年纪，今日好不容易卫云兮愿意出来走动走动，便想多看看，于是听了连忙道：“娘娘不必担心，前面一定还有的。我们去前面瞧瞧。”

卫云兮摇头轻笑，只能任由她拉着向前走去。

御花园甚大，因昨夜下了雪今日又出了太阳，雪融化了格外寒冷。所以御花园中并没有什么人，更何况这偏僻之处。

两人走了一会，小香惊呼一声：“娘娘，你看前面有湖，还有一座亭子，我们去歇歇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