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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阳,我若是想要嫁进你们那些高干之家我一定会紧巴着你不放,像是那些被包养等着扶正的qíng • fù一样,给钱就是爷儿,不论什么苦,什么不屈都苦涩地往肚子里咽,就算咽不下去被噎死也不能吐出来……”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可是我不是,我不稀罕,你们秦家就是再有能耐我也不稀罕,我就算跟了许莫然那也不会是因为他们许家的钱,那是因为……”我勾起嘴,露出一个最妩媚的笑,“那是因为我爱他,就这样,跟当初爱上你一样。”
他忽然愤怒地看着我,双眼泛着红,表情也陡然间狰狞起来。像是负伤的野兽。
秦子阳,你痛了吗?35
像我在往日还未抽烟,不知你怎么变迁。
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即使再见面,成熟地表演,
不如不见。——陈奕迅《不如不见》
他还是抓着我,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他的脸已经不若刚刚那般自然,可以说成是极为难看的,他低哑着嗓音像是一只刺猬,竖起了所有的刺儿,一根一根,端立着看着我。似乎只要我再说出不爱他之类的话他就会冲过来刺伤我,也不管我是不是会被扎得浑身疼痛不已,甚至连同他的那些刺也一起拔掉,互相痛着……
可是我还是说了,是的,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说,我想看这个男人痛,这或许是我内心深处的一种执念,那种只有我能让他痛,只有我能让这个男人痛的心理让我觉得,原来,他并不是不在乎,原来,我和其他女人是不同……
只不过这个不同我曾经也以为过,在那些个宠爱我的日子,后来时间久了,不是也腻歪了?
“别再纠缠了,真的,没有意义。”
我要走,他不让,我看着他,微微一笑,猛地抬起腿向上面顶去。
他疼得满头大汗,也顾不得再去抓我,男人的命根子是最禁不起这样咯的。
但秦子阳就是秦子阳,永远不会在人前丢了形象,硬是忍了下来,面色已经有些惨白,上面滴着汗,却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我们谈谈。”他说,声音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紧绷。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最后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眼,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车子开了过来,不是那辆捷豹,而换了一辆奔驰,这不是他的车,或许说是他又换了新车,就跟换女人一样,反正这类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秦子阳拉着我往车里去,我不肯,程姗也看不过去了,横在我们之间,冷冷地看着秦子阳。
“秦少,你有那么多女人,何必还要为难念锦一个,她不比你,这辈子认识了你已经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难道你还不肯放过?”
秦子阳不吱声,眼中却是冒着火,似乎那句认识了你已经倒了八辈子的霉让他很是恼火。
我冲程姗比了一个眼神,不希望她再插进来,我与秦子阳之间的事情旁人是插不进来的。更何况她自身已经是伤痕累累,不比我好到哪去。
摊上这一伙人,都没有太好的。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也许,一切都是造化。
“好,我们谈谈,一次性解决,这次我跟你走。”说完我甩开他的手,“放手,我自己会走。”
他见我是往车里走也便放开了钳制。
坐进车里后我冲程姗笑了笑,意思是我没事。
到了车里,蒋哥负责开车,我和秦子阳坐在后面。
“去哪?”车子开上主道后,蒋哥问道。
秦子阳没说话而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但彼此之间多年的默契却已经明了大概。
车子开在离这最近的一家公寓,是我曾经去过的,记不住是具体什么事了,好像是钟子林回来,大家要聚聚,需要换衣服,秦子阳就进带我来了这里,那次甫一进门给我吓了一跳,满床,满桌子的高档化妆品,露华浓,兰蔻……各种系列的化妆品堆得到处都是。
我问他怎么买这么多。他眉头一挑,淡淡道,让秘书帮着买的。不知道我平素用什么样的,就都买了一些。
其实那时我哪里需要这样好的化妆品,一个工薪阶层,用的顶多是梦妆和孙一系列品牌的,价位普遍不算太高。但也不会几十的太低。算是符合当时的生活水平的。
那时用着也觉得挺好,可是如今再摸上来,擦在脸上,却会觉得异常干涩,似乎哪里都用不习惯,总觉得粗糙了些。“你先回去吧。”他淡淡地交代着。
那边点了一下头,车子重新按照来路开了回去……
随即他看向我,我没回应他,直接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到了门口却只得停下,没有钥匙。于是在那里站着,他走过来,却并不急着开门,而是把身子贴了过来,正好把我围困在门与他的胸怀中,只要我微微一动就能碰触上的胸膛,甚至即使静立着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热气喷吐在我的耳际。
“回来我身边。”他说,声音很轻,有着几分压抑,还有着一丝小心翼翼地拘谨……
呵,秦子阳原来也是会拘谨的,只不过,这份拘谨很可能在下一刻,不,也许是下一秒就变了味儿,就像是曾经,曾经的他可以那样子的宠我,惯我。把所有好吃的好用的都一股脑地给了我,把我宠到了无法无天,他不在乎媒体,不在乎公司里的员工,甚至不在乎他那些哥们的调侃儿,他这样特殊到近乎令人发指的宠爱也给了我之后无穷无尽的痛。
那痛曾让我差点爬不起来了,心口里是靠着一股执念撑下来的,从来没有人知道,当一个女人怀着一个无比期盼到来的孩子却又要自己亲手设计它何时死亡时的心情。
那种负疚的心情,那种疼痛的滋味是活生生地把自己的肉撕裂开来,然后掏出那里面的心,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所有的过程都在自己的眼前血淋淋地上演,但是除了痛没有别的办法。
“站得够久了吧,请问秦少什么能把门打开?”
他似乎僵硬了下,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手并没有去开门,反而是探向了我的身子。
他用力地把我身子调转过来,使我与他面对面应着。
他的脸离我很近,近到一低头彼此的唇就有可能碰上,那曾经辗转激吻了无数次的唇,如今抿成了一条线。
“苏念锦,有时我真是恨你的。”
他狠狠地说,甚至能够听到牙齿相碰的声音,似乎这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言语本身已经无法形容的恨意,生生被挤了出来。
“如果没有别的可说,那我要回去了。”说着我要回去,却被他伸手拦住。
这次他很痛快地开了门,我走了进去,里面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