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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睡得真香。”
“能说话了?”他问。
“一直都能,只是嗓子像是冒烟。”
“刚听你和他说话,我以为你无法开口,总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蹦。”
“那是因为不想说,无关紧要的人,在难受时总是不大想要理会。”
秦子阳伸出手抚上我的额头。他看着我,他说苏念锦,你还想跟我吗?这样的我是你爱的吗?
我伸出手,有些艰难地伸出那只负伤累累的手,抹上他的脸,他的身上也到处都是伤口,鲜血淋淋的,此刻都被一条条白色的绷带遮掩住了。
“秦子阳,我们在一起吧。”
他愣住了,这一刻他的表情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在一起吗………”他低喃,反复咀嚼一般。
声音很低很沉,然后他看着我,那眼神里溺着的温柔里面当真能滴出水来。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之于他与我而言都有着不可磨灭的意义。
说完这个字后,他仰高头,静静地看着天空,“好久都没觉得天空这么蓝了。”
“是啊,好久……”我轻声附和着。
这一刻是多么静谧,出院之后,我和秦子阳在上海租了一套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是却很温馨,开始用的钱是我的,其实也不能说是我的,是他以前给我的,但是秦子阳依旧不太高兴。自从那一天那一声好之后,秦子阳变得有些不同了,像是把自己打开了一样,我很欣喜地看到他这种变化,其实也可以理解,就像是小的时候我和爸爸冷战,一个月谁都不和谁说话,甚至就是家里来了电话是找他的而我恰好接了我也是说,你等会儿,然后就把电话往那一放,便再也不管了,但和好之后,又是撒娇又是老爸的喊着。
我们总是在和某些事情僵持着,但其实只是差了一个突破。
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一起买东西,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但有些不一样,他变得更真了,这种真是一种感觉,很微妙的感觉。
“秦子阳,今天吃什么好?”
“随你。”
“你这种回答其实是很没诚意的。”
他挑着眉,“只要没有茄子,没有胡萝卜,没有黄瓜就好。”
“我偏就想吃这几样。!”
他的眉宇纠结的更厉害了。
“这几样我不吃。”
“那今晚你来做,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恩。”他点了一下头。
“真的啊!”我有些欣喜地叫着,其实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他会真答应。
但是果然我高兴的太早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厨房就成了战场。
“秦子阳,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说你留学的时候饭菜都你一个人做,怎么还这水平,那你那几年都怎么吃的?”
“退化了。”他说的很平淡,我却听得肠子都拧节了,退化了,感情他是太久没碰过厨艺了,现在成了原始人。
“算了,还是我来弄吧,我实在无法适应这远古人类喜欢弄的东西。”
“好,给你。”
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在他眼底看到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摘下围裙的那动作做的特别流畅。
不过叹了口气还是接了过来,围上困裙,认命地开始弄着今天的饭。
“把碗筷摇好。”我边说着边端着菜,太热,食指被烫到,他忙拿过我的手细细端详着,看了看,一口就含了上去。“秦子阳,不卫生的。”
“没事儿,有我的吐沫保准好的快,苏念锦,这是爱的力量。!”他耍贫地说着。
不过我还是一愣,即使知道他说这话没什么特别意义,但那个‘爱’字还是让我一惊。
其实日子过的真挺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大半,我和秦子阳这样每天才米油盐的却也不觉得乏味,也许是暴风雨般的日子折腾久了,难得的平静总是让人异常的珍惜。
但有一点我始终耿耿于怀,确切地说是我不希望如此,我想要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秦子阳,他本就是那样的人。
他的心里其实装了一头猛兽,现在只是蛰伏而已,这样的秦子阳你让他始终生活的像只小猫一样,我不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还是悲哀的事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拉过秦子阳的身子,“你还想要干这样的活儿干多久,秦子阳,其实你可以干别的,我们都知道,你有那个本事,你为什么偏偏要避开,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还……”他背过身子,显得他有些累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谈到这类话题时他总是留给我一个背影,他心中还有着一个角落是我所无法触碰的,或者确切地说,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他像是一个敏感的小孩,把它们给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去看,去摸,去碰。这个人也包括他自己。
我叹了口气,算了,睡觉吧。明天起来还要上班,仍是张云天的公司,只不过是子公司,我害怕和他牵扯太多,但秦子阳执意干着原本那些活儿,晚上下班后我有时候就去坐坐,但他总不愿意我在那里呆太久,其实我看着他在那我也不乐意,但是秦子阳,你不能逼他太紧的,他高高在上的东西是骨子里的,是骨子里的东西就注定不是那么好除去。除去了可能就不是他了。
今天下班早,是节假日,我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开始在厨房洗洗刷刷。
他一进家门就像猎犬一样四处看看,嗅嗅。
“你是狗啊,你这样真滑稽死了。”
“别说的狗不狗的多难听,最差也要说成是电影里那种——侦探犬。”
“吆喝,还贵宾不成。”
“那可不是。”
我呵呵地笑个不停,“行啊,秦子阳,我发现你还挺有幽默细胞的,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的眸子暗沉下来,“我们不谈以前,我们就说现在,说未来。”
这话说的我真心动,胸口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好。”我说,“赶紧去洗盘子盛饭,今天我好好做顿大餐给来庆祝下。”边说我边弄着。
他转过身去取盘子,但又在下一秒转过身来站定不动,手中还拿着盘子,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
“傻了啊,秦子阳,你看啥呢?”
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