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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就是靠这样每天的发疼,煎熬,挺过来,后来我不分日夜的学习上海话,找别人聊,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也是。
我在我老板身上学到很多,渐渐地他也还算看重我,他说他看重我身上的那股子拼劲,好像血液里压着什么,总是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这样的女孩子现在越来越少了,他常常感叹道。
有一次我随行去吃饭,我看到他手中拿的一份报刊,放在车里的,无聊中翻了开来,看到秦子阳的脸,下意识地翻过去,这个人我不想知道,他与我没有任何关联。
“怎么,这人你认识?”老板不是一般人,那眼睛毒的很,我的动作似被他窥探到了什么。
本想说不认识,可是抬起头,看到老板那双眼时就是没有办法说谎。
“恩,以前是我的上司。”
“秦少这年轻人不错,家里背景雄厚,做起生意来却不骄不躁。”
“张董难得对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上次被他抢了一笔订单,呵呵。”男人说话时一点也没有被抢订单的嫉妒或者是不甘,双肩一耸,双手一摊,动作自然,好不拘泥,反倒显得有大将之风。
“没想到他生意都做到上海来了。”
“他爷爷是老一代的红军,有军衔的,父亲后来从政,在北京外交部干事,后来远调去做了市委记。不过他姑姑现在是上海市团政委的。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啊。”男人把身子往车后一靠,松了下领结,感叹道。
“张董家也是高干?”
“我?我不是。”
“那张董是白手起家?”
“也不算,多少受了些家里的庇护,不过只是起初,现在他们也帮衬不上什么忙。”
“张董一定很能干。”我诚挚地赞扬道。
“只是喜欢靠自己双手打拼的感觉,很有成就感。”他说完一笑,真是难得看到他笑,也难得和他这样轻松聊天,要知道在几个月前,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基本上就是严肃,苛刻,恭谨,做事认真,严于待己,更是严于待人。更因为几次会议上时我的不同看法和意见直接冲突到他,让很多人都捏了一把汗,我自己当时心也是狂跳,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员工,却公然指责他的不是,但我这人就是,走到哪里这风风火火的性子都改不了,除非我再不是苏念锦,也许还可以尝试改下。
“想什么呢,你这人是我见过员工中最爱思考的,也是最执拗的,不过挺像年轻时的我。敢于说出真理。”
“真理?”我不禁愕然,那岂不是说他上次那几个看法就是谬论。
“我这人一向是勇于承认错误的。”他淡淡道。
“张董,我……”
“说吧,我早知道你有事要说。”
“恩,张董我想自己带点活,你看成不成?”
“自己带点活……”他玩味着,“莫非你想单干。”
“也不算是,我只是想自己也经营点什么,总不能给别人打一辈子的工不是。”
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脸上那份难得一见的怡然也收了起来,冰封般冷峻。
“刚说你有拼劲,就想蛮干起来,你这才哪到哪的经验,纯粹胡闹。苏念锦,人要务实,别今天登上一个台阶,明天就想到山顶了,迟早会跌下来。”
我咬着唇,死死地,被人劈头盖脸地狠骂了一顿,心里忽然觉得有大海漫过,凉凉的,潮湿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俯仰51
也许是那天我说的话冲突到了老板,我感觉他待我和以前有一些不一样,对我总是比别人要苛刻一些,脸色也总是绷的像个僵尸,就连以前常常会问我一些意见现在也都是直接略过我,很多同事也都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刚刚好了一点的交际圈,如今又是陷入到僵局,甚至反倒是更糟糕,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在单位里,每个人都是人尖子,看到老板对谁青睐有加就如同皇帝面前的红人总是被捧着,溜着,一旦落了下来,那下面等待你的就是冰封雪雨,呵呵。在t市我就已经习惯了,更何况是这。
咬咬牙总会挺过去的。
这样的日子一晃眼过了半年,六个月,其实过起来真的很快,仿佛喘息间歇歇就到了,而有些时候又觉得它们过的真是慢啊,数着分秒,看着日历,一点点熬过来的。
“苏念锦,今天陪我一同去吃饭。你准备下。”
莫名其妙的被点到名。
我有些惊诧,不过随即是点头说好,心里忐忑的同时也有些兴奋,觉得终归是好的,至少头头找你,总比漠视要来得强的多。
“我给你介绍,这位黄总,是搞家居装修的,上海最大的装修公司就是他旗下的。小苏你不是想带点活儿么,没事多跟黄总讨教讨教。”
说着把酒杯递给我,用眼神示意了下,我忙领会过来,笑呵呵站起来用酒倒满,“来,黄总,我敬您。”
黄总乐呵着接过,笑得一双眼都弯了起来地看着我,就连酒杯放下也一直眯眯着眼。
“老张啊,想不到你对下属这么关照呢哈,不错不错,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这话说的听起来没啥,可是那神情,那语气,那姿态组合在一起就显得太过于暧昧。
“呵呵,和你黄总比差远了,我只是看这姑娘不容易,又难得有股拼劲,很像那个时候的你我啊。”
“哦……?”黄总疑惑地叹了一下。又不禁多瞧了我几眼,
“是姓苏是吧,既然你们张董这样说了,那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找我吧,我手机号你们张董那有,管他要就成。”
我忙接过说谢谢。
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大家握了手,黄总上了他那辆黑色的奔驰,我兀自站着。
“愣什么呢?”他开了车门,在那等我。
我低着头走了过去,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又觉得有好些话想要说。
“谢谢。”当坐在后车座时我才说道,声音不大,像是丧失了底气。
“心虚什么?”
我静默了下,突然抬起头,看着一旁的他:“张董,真是谢谢你,我以为……”
“恩?”他挑眉。
“没啥,就是特别感谢你。”我有些激动,要知道我虽然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没什么,老总对你那样再正常不过,就像是古代的君王,最是难猜帝王心。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每个在职场中混的人,都总是因为上司的几句话而引发巨大的心理变化,说不在意那是假的,都是自我催眠。
我记得今早看到他那张冰封般严肃的脸时我还在那诅咒他出门掉井里呢。
这会儿又感激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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