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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我一阵,这次久了一些。
“恩,有点疼。”
“那怎么办?”我问。
心里有些焦急,伸出手拿近一看,上面更青了,隐约还有着血迹。
“回去让护士来看看吧。”我提议。
“要不然估计明天得更疼。”我继续说。
“喂……秦子阳……”我有点急了。
“你倒是说话啊。”抬起头,撞入那双眼,里面盛着光,竟比月色还要动人,一点一点的贴近。
我紧张,心口怦怦直跳,有什么东西就要蹦出了嗓子眼。
“你亲亲它就不痛了。”
轰的一下子,外面得钢盔轰然倒塌,那个东西终于跳了出来,可是心里却依然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苏念锦这是不对的,你知道的,他们这种人你玩不起的,现在赶快走的远远的,不再沾惹,不然……
不然……也许有一天,你将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他抬手拂开我前面的流海,低下头,额头紧贴着我的,鼻端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
“苏念锦,你逃不掉了。”
他没有吻我,只是把我拉到身前,额头抵在我的肩上,大手缓缓地在我后背游走,一下一下,动作绵延。
“秦少,你放过我吧。”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喑哑,低迷,还有一些脆弱,没有任何力度……
“没有用的,苏念锦。”他的话就落在我的耳边,干脆,深沉。低低地带着回音。
我猛然推开他,神色慌乱,心口发紧。不知是为了他刚刚那个吻,那个缠绵之极的吻,还是这个温存的拥抱,亦或是这句话。
——没有用的。
——没有用的。
..........
..........
它们不停地在我脑中回荡,转过身疯狂地跑,他有没有追我敢确定,我只知道要赶快逃离,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告诉我要这样做。回了宾馆,机械般地开开门,把自己狠狠地抛在大床上,我抱着头,深深地惶恐,忧虑,是源于秦子阳的态度,但更多的我知道,是那个敌人,长在心里的敌人,它们在不停地对我说,跟了他吧,你对他是有感觉的,这样的男人你上哪里去找,苏念锦你不小了,你该好好谈场恋爱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鲜衣怒马,衣香鬓影,多少人渴求的生活啊。就放纵这么一次,就这一次,这辈子,够了。
那天晚上我就一直趴在大床上,盯着白色的棚顶,大脑放空,但每次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时就自动地神经紧绷,一整个晚上,却是一片寂然。
秦子阳,他,没有回来。
第二天,起来洗漱,一切如常,开了门去吃早饭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了昨日的狼狈与萧索,西装笔挺,坐在靠椅上,姿态优雅。见了我,微一点头。
“今天最后一个项目完事后,这次来香港的任务就顺利完成了。”
我点头。等待他后面的话。果然他顿了一下,缓缓道:“陪我再多呆一天吧。”很随意,就好比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随意。随意到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但我知道,这个答案很重要,心里有个声音在跳动,但另一边却是死命地抵触,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即使知道上岸后有更大的危险等着,依然忍不住要靠上去。
秦子阳就是这样,他身上有着浮木一般地安定的气息以及那如同夜晚一样诡异却神秘的吸引力。
他就像是大麻,让人一点点靠近。
“还是回去吧。公司该有很多事情等着秦总去办呢。”我开口,声音有些僵硬。
他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桌面上的茶喝了一口,嘴微微抿着。
俯仰19
上了飞机,依然是沉默,秦子阳没有说话的意思,我也不想开口,就坐在座位上,但心里已然有些不一样,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苏念锦……”
我听到秦子阳叫我的名字,很轻很轻,轻到几乎无法察觉。
我没有应答,他也没再说什么,甚至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我想是我听错了。
中午回的t市,直接到了家,下了车却刚到家按留言记录时却听到骆怀之的电话,他说,念锦出来吃个饭吧,附近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味道很正宗。
叹了口气,按掉记录,转身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便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似要把这几天缺的睡眠补回来。
没想到这一睡就到了天亮,急急忙忙收拾收拾去了公司,仍然不习惯地在电梯停到三楼的时候走了出去,这才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是市场部的经理,副的,但却也算是个官,振作了下精神,重新走回电梯,一路到了五楼。
刚走进去时感觉到大家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几个人看我的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我笑着冲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回,甚至面容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但就是让人觉得不自在,中午去吃饭时我无意把这事和程姗提了一下,她正夹着个豆角,咬了一半。
“姐妹儿,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传你攀上了秦总,说你这叫什么来着……”
她顿了顿,想了几秒,“哦……麻雀变凤凰,一步登天。”
我突然间胃口就没了,“我没有。”我道,态度异乎寻常的严肃。
程姗耸了耸肩。
“你不相信?”我看着她那忽闪忽闪却没有笑意的眼低声问道。
“相信啊,就是相信才觉得不开心。”
“为什么?”我问。
“我要是你,我才不管别人信不信,就算不是真的,他们也会说成是真的,人都是嫉妒的,就见不得不相干的人比自己好,再说秦子阳是什么人啊,就是高干里那也是尖上的,多少女人恨不得拿个链子把自己绑他身上,你还在这为了旁人信不信而纠结。真的,苏念锦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她说这番话时一个字都没停顿,一口气下来也颇有气势,我被说的一愣,站起来就要走,可是走了两步还是觉得生气,又坐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