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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山雨欲来风满楼1
龙母庙门口,容青早已备好马车。
上了马车,流芳伏在容遇的怀里,困乏地闭上眼睛。这两天,真是折腾死了,只是不知道那棵神木为什么可以让她看到从前的那个世界,明后天养足了精神再来研究一下。
她不知道,容遇此刻想的却是要寻一个什么理由捂住悠悠众口,把那神木给砍了,以绝后患。
马车颠簸了一下,流芳不适地睁开眼睛,一抬头便对上容遇那双黑眸,专注而温柔地看着她,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我流口水了么?”
容遇无奈地捏捏她的鼻子,“顾六,你的言语之间能不能顾及一下王妃的身份?”
“那你笑什么?警告你,不要勾引良家妇女!”
容遇低头惩罚似的在她唇上留下一吻,轻声问:“你们那里的女子,都是这般大胆的?张嘴闭嘴就是一句‘我爱你’,嗯?”
她搂着他的脖子,甜甜一笑,两个梨涡俏生生的,“再说一遍?”
容遇失笑,低头又是一个让人脸红耳热的深吻,放开她时望着她被咬的红肿的双唇,犹觉意犹未尽,薄唇贴过她的耳廓轻轻吹气说:“小妖精!”
她的脸一红,看懂了他眼中尽量克制着的欲望,其实在她的心里,他与她云雨时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孽,花招迭出。
那些旖旎的镜头一下子涌了上来,随即她周身的血液也聚到了一起,她连忙伸手捂着脸,想要捂去那些绮念。可是容遇的下一句话,便让她马上冷静下来了。
“我都看到了,那个陌生的世界,就是你生活的地方吗……”
“你看到了什么?”她一怔。
“人,很多,穿着打扮很奇怪;那些四四方方的高可参天的一幢幢的是房子吗?天上有巨大的铁鸟飞过,地上四个轮子的铁盒子跑得飞快……”
流芳笑了起来,握住他的手,“还有呢?”
“很奇怪,我好像进了一间屋子,见到了一个女人走在红地毯上。”说到这里,容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她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纱裙,整个背都露出来了,……手上捧着一束花,慢慢地走着,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你的阿醺表妹?”
他疑惑地看她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女人长得美么?”她笑着问他,“还是,很性感?”
“性感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眼看上去就很想把她吃掉的感觉。”
他摇摇头,表情平静,“没有。样子嘛,还可以……”
流芳恼怒,捶了他一下,“睁大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一性感美女,偏说不是!容遇,你装什么正经?”
容遇捉住她的手,笑道:“嗯,那可是你?她在做什么?”
“结婚啊,就是成亲。红地毯的那头,新郎在等着她。你看到那个新郎的样子了吗?真想不到,我在这里成亲了,她在那里也成亲了。”
容遇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就是因为看见了那双眼睛,才以为溺水的阿醺又重新回来的,而且,他还看见了他,那个等在红地毯另一头的人,他才会这般的失了理智。或许只是相似而已,但如果真的再来一次灵魂转换,溺水的阿醺回来了的话,那么苏桑就要嫁给……
一想到这里,他握着她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明天,非得让人把龙母庙的神木砍了不可。
“痛!”流芳扁着嘴看着他。
“不许回去,你连想都不要想。”放开她的手,他有些不悦,“你们那个世界,怎么可以如此有伤风化,大街小巷都贴着yàn • qíng画,女子袒胸露臂,男子流里流气,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情,勾肩搭背,怪不得你能画一手春宫图,原来耳濡目染……”
流芳捂着肚子笑得快要晕过去了,“这不叫有伤风化,这叫开放,开放你懂不懂?那不是yàn • qíng画,是电影海报;情侣当然拖着手了,浓情蜜意之时亲个嘴算什么?要不是我一直受着传统教育,你以为我会这么循规蹈矩啊?我的父母……”
她的笑意渐渐敛起,“他们都是知识分子,言传身教,把我管得好好的。”
容遇揽过她的肩,她自嘲地一笑,“他们忘了我,也好,我一直很怕,很怕他们会为我伤心。”
“阿醺,”他凝视着她,“你还有我。”
“你不怕哪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伤了你的心?”她迎上他的视线。
没有人说得准的,莫名其妙地穿过来,焉知哪一天不会莫名其妙地穿回去?
“怕。所以,如果你再敢离开我,再敢伤我的心,”他把她的手贴到他的心窝处,嗓音低低沉沉的,“它并不如外人猜想的那般坚强,它也有最柔软的地方,伤重了,它也会死……”
流芳闻言身子一颤,一阵酸楚涌上,眼里已然有了泪影。
“女人,你偷了我的心,不能始乱终弃,你要对我下半辈子负责。”他理直气壮地说带着丝恼怒的笑意冲淡了脸上的伤感,她瞪着他,“对你,我何来始乱?”
他忽而想起了一个疑惑,于是问:“偷亲我那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做梦啊,梦里阿醺告诉我的!”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她狭促地笑了。
眼看王府的大门就要近了,忽然身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马车忽然硬生生地被勒停,容遇一掀车帘下了马车,沉声问容青:“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你看,那可是楚公子?”
流芳掀开车帘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容遇身形一动已经飞奔向前,王府门口府卫手持火把正围着一匹打着喷鼻的马,马上趴着一人,已经昏死,马的身上、腿上依稀有斑斑血迹……
流芳站在宜兰苑的厢房外,看着傅青山眉头紧皱在给楚静风施针,容遇袖中握紧的拳指骨发白,脸色铁青。楚静风肋骨断了两根,身上暗器刀伤大大小小四五处,最致命的是心口处如发丝般细小的一处针伤,傅青山拿出一块薄磁片放在掌心,缓缓施劲吸出两寸长的一根金针。
“无魄神针?”容遇咬牙切齿,“看来是我大意了,温不平手下竟然有这般高手,连失传的绝学无魄神针的后人都能为他所用,青山,阿风他究竟怎么样了?”
“别的伤还好说,这无魄神针本来是按穴位不同下针以达到不同的目的,这针下在膻中穴,只是想让楚公子昏迷,可是针一旦取出就无法达成这一目的,所以这针,是淬过毒的。如果没有看错,这毒应该是钩吻,又名断肠草……”
“能治吗?”
“傅青山尽力而为,楚公子的性命应是无碍,至于他何时醒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青山不敢断言。”傅青山让药童岸书拿出金针,开始给楚静风施针。
容遇走出了厢房,看见了呆立在一旁的流芳,不禁皱眉对她说:
“你不回流云居歇着,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