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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问不出?”秘宫宫主仍是平平静静的回着话,但各人却心里一慌,知道自己的主上已经隐隐的有了不悦。
“韶灼在这里已经呆了多少天了?”听到对方的问题,苏清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回去,在对方没有回答的时候,又开口道,“十天。十天时间,你都问不出一条线索,我觉得,她也没必要留了。”
“第十一日,她必会说出。”秘宫宫主声音如浮在空中的云,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好似他说的一定会发生一般。
这句话让苏清挽有片刻的怔愣,还没有说一句,就又听到对方说,“但是,你将她放走,这第十一天,便败在你手里。”
若是从这一句里还听不出秘宫宫主的意思,那苏清挽也白做这灵主之首多日了,但她没有直说,只是问道,“所以?”
“身为灵主之首,却蓄意放走韶灼,”语无波澜的说完这句,他又接着说到,“去思过堂绝食水一日,明日,我亲自去审判。”
秘宫宫主话音一落,苏清挽还未说什么,御衍当先一步而出,语气低沉道,“还望主上念在灵主初犯,勿要责罚太重。”
御衍话里的着急担忧无人没有察觉出来,秘宫宫主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暗了一分,却仍是淡淡柔柔的道,“我自有分寸,玄武主要关心的,应该不是这些。”
御衍心里一沉,再没有说话。
不过绝食绝水一日,苏清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看见御衍目光里深深的担忧,她不禁敛了敛眸,没有再说一句,亦没有让给自己求情,只是抬眸环视,视线落在一个宫人身上,语声清凌道,“思过堂在何处,你带我去吧。”
跟着那宫人到了思过堂,苏清挽才知道御衍眼里的担忧是为何。
思过堂不是一个普通的房间,而是以一个水池为底,池子四周围着什么不知名的材质,从外面能清晰看见里面的情景,但从里面却完全看不见外面。一打开门,便是一股逼人寒意袭来,即使在炎热的夏日,也能瞬时将身体的温度降到最低。
宫人将苏清挽送至门口,就不再进去了,只是小心的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
苏清挽敛着眸走进去,刚一踏进门,便感觉冰冷之气顺着脚底窜了上来,双脚便立马好像失去了知觉。
她低着看去,只见脚下水池中缠绵着厚厚的雾气,不是热水氤氲出的热气,而是至冷至寒的冰凉之气。若是在这冰雾之中呆得久了,便会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一般。
好在这冰水池边有一盏特制的灯,不灭不息,将手触上去,会有一点点的温度,只有一点点,根本不够身体的回温。
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能进食,不能喝水,身体的能量不能得到回充,怕是不到半日,便会冻成冰棍。
因为水池四周已经被这冷气冻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靠上去也是一股入骨的寒气,苏清挽没有依着墙壁而站,只是在池中摸索到一把冻成冰块的木制长椅,运用内力将厚冰融化,而后坐了上去。
“灵主……”在苏清挽刚刚做完这些时,外面守着的人便低低开了口,“思过堂里,是不能用内力的。”他说话直直板板,却隐隐带了一点点的忧心,听在耳里,那直言这外,似乎是在关心她。
“哦?”苏清挽淡淡应了一声,而后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只是寻个坐处,不会让你为难的。”
那人在外点点头,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思过堂,可是处罚了很多人?”苏清挽坐的无聊,没有内力的阻挡,冷意从四面八方涌了来,干坐着怕是会冻了冰,便寻了话来说,希望撑过一天。
外面守卫的人自是知道苏清挽问话的原因,便不推脱,而是仔细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这秘宫上下,差不多有一大半的人都进来过。”
“呵,犯事的人还真多。”
苏清挽笑着说了一句,就听见外面的人答道,“不过,那些人都不上主上处罚的,一般都是三位灵主逮着犯错的,便丢了进来,让他们一次记得牢。”
如此,那她能由那个人亲自惩罚,岂不是还算是难得了。
“那主上可有处罚过人?”
守卫想了想,如实答道,“有的,不过只有两个人。”
居然只有两个,这个数目倒是让苏清挽意外了下,跟着的话便问了出来,“除了我,那还有一个是谁?”
守卫好似愣了愣,才回道,“还有一个便是玄武主。也是如灵主这般,绝食绝水一天,不用内力护体呆上一日。”
听到这个名字,苏清挽微微挑了眸,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御衍在听到秘宫之主的责罚后,那无限担忧的神情。
因为御衍自己经历过这般折磨人的惩罚,他才比谁都清楚,这一天时间,有多难熬。
“那玄武主为何会受罚?”对御衍受罚的事情,苏清挽有些微的好奇。印象中,御衍冷面少语,对秘宫宫主也是相当忠心,交代的事,办的一丝不苟,这样的他,怎么也会受到惩罚。
听到苏清挽这个问题,守卫之人沉默了,无论苏清挽再问多少遍,都不肯说,好似那件事,是一件多么秘密的事情。
秘密的话——苏清挽在脑中思索片刻,忽然得出答案,“玄武主受罚,是不是因为——”
浮生流连几回笑第四十五章替挡杀招
“玄武主。”
正在苏清挽问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那守卫请安的声音,因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她只能猜测。
“你先下去吧,我和灵主单独说些话。”御衍冷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一会儿,便听见守卫暂时离开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一时安静,苏清挽低头揉了揉手,一边问着外面的人。
御衍在外面看见苏清挽的模样,心里莫名一疼,话便下意识的开了口,“现在没有人,你先用内力暖暖身吧。”
听到这话,苏清挽不由得侧眸看来,明明看不见外面,但那视线却直直落在御衍的方向,好像看见他一般,“你说这话,不怕也跟着进来再呆一天。”
刚刚说出那句话,御衍马上就发现不对了,但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此时听到苏清挽这般笑语,便也低了声,道,“我知道一天有多难熬,女子身体本就偏寒,不过怕你扛不住。”
知道御衍是为自己好,苏清挽握紧了手,试图多留点温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思过堂里我只看见一把椅子,可不希望多一个人进来跟我抢座位。”
闻言,御衍唇线挑了挑,好似勾出一个未成形的笑,但眼底的担忧却愈发深了。
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