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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衣？要走了吗？”看到夏晓衣也范红的眼眶，陈妈妈的心里更加酸楚。

“阿姨……”夏晓衣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抱住她，然后几近不可闻得说了声，“对不起……”

夏晓衣走得太急，以至于没有看到陈家寒从眼角流出的泪，透明的液体静静淌下，渗入浓密的发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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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寒在第二天醒了过来，看着一下子憔悴了许多的母亲，他沙哑着喉咙叫了声：“妈——”

陈妈妈正在倒开水的手倏地停住，然后似乎不敢置信，却又不敢望向躺在病床上的人，生怕这只是她的幻觉而忆，这么多天来，她何止有过这一个幻觉，她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她的儿子从那恶梦中醒来，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而这一次，她亦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当是自己，再一次产生的幻听而已。

陈妈妈仍旧拿起热水瓶倒着，而身后，再次传来沙哑的叫声：“妈——”

番外陈家寒vs白汐瑞（七十八）

她这才慌乱的转身，望向床上那张，露出疲惫笑容的脸，她的儿子，终于醒来了，她的儿子，终于开口了，她的儿子，终于……又活过来了。

陈妈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掉泪，似乎她的泪特别特别多，她擦掉了一遍，随之而来的更为凶猛，怎么止也止不住。

“唉……唉……”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哭，她应该上前，然后问他肚子饿吗？哪里不舒服吗？想要做什么等等之类的，只是她却站在那里，手脚慌乱，局促不安，不知道该做什么。

“妈……”陈家寒伸出手去，想要攥住她的手，却只是微微抬了下，发觉一点力也没有，只能又无力的垂下。

陈妈妈的泪流的更多，上前一步忙攥住他的手：“家寒，不要动……你还没好呢……你肚子饿吗？想吃吗？哦不不，你现在还不能吃饭，那……那你觉得怎样？肚子痛吗？头痛吗？哪里不舒服？”陈妈妈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陈家寒始终微笑着，然后微微握了她的手一下：“妈……别哭……别担心，我很好……”

陈妈妈点着头，泪却更汹涌了，都这副样子了，还说很好。

总算是年轻，恢复的还算快，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出血也止住，能进食半流质温软的东西，医生嘱咐，回去后一定要自己好好的养胃，要不然还是会容易倒致胃出血之类的。

陈妈妈为了照顾儿子，过完年上班后，她又请了一个月的假，幸好新年里上班，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

陈家寒还是回到了中心局，容浩恩知道了他和白汐瑞的事，也让余总警司收回了陈家寒的浩恩了辞职报告，让他继续留在中心局工作。

中心局的人都知道陈家寒的那一场变故，却也全都默契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白枫那边也只和白汐琰说汐瑞是去新加坡留学了，她也没有起疑什么，也没问起过。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平静，陈家寒也和往常一样，脸上多了笑容，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偶尔会和夏晓衣联系一下，但次数不多。

每次回家，陈妈妈总是将做好的饭菜热腾腾的端上来，陈家寒也在那个时候笑得特别灿烂。

“妈，你是怕我饿死还是怎么着？我都那么大人了，你还请了假来呆这儿帮我买菜做饭，人家问你为什么请假啊，你该不会说是你媳妇生了，你要服侍吧？”陈家寒半开玩笑，半喝着浓浓的鸡汤。

“你还真会说？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呢，还生了？你倒是快点啊，我也不用那么忧国忧民地呆在这儿了……”陈妈妈不禁来气，边盛着另外的菜边在厨房间叨叨。

只是许久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她的心里不禁咯噔下，转过头望去，陈家寒呆呆坐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已经隐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妈妈忙转移了话题，这么些日子，她都不敢和他提起任何有关老婆妻子女朋友之类的，就是连白汐瑞三个字，不，只要是和这三个字沾边的，她都很少说。

白萝卜，她就说萝卜，夕阳，她就说下山的太阳，瑞字倒还好，说得不多，可以避免，尽量避免，生怕触痛了他的神经，他痛，她也痛。

“家寒，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替我来端菜？你这大少爷，不能因为我宠着你而恃宠而娇啊……”她故意说得大声，餐厅内的陈家寒一听，忙站起身朝厨房而去。

“来了来了，妈看你，幸亏是自己自愿留下的，要不然一定会说我虐待你……”

陈家寒端着碗放在桌子上，才放下，头上即糟到一即爆栗。

“臭小子，说话不打草稿……”

“妈，人家说谎都不用打，我说话算什么啊……”

看着陈家寒一本正经的样子，陈妈妈不禁笑出声。

与陈国忠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太好，本来就不太好，这件事之后更甚。陈妈妈怕父子俩见到了不开心，也怕陈家寒会想起那个时候的一切，其实她知道，陈家寒并不是没有想起，只是将那一段与白汐瑞的过往，全都埋藏在心底而已，如果不小心触及，她知道，他仍然会心痛不已。

她不能帮他什么，她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儿子周围的人，少提起以前的事。

那天周末，陈妈妈想要去街上买菜，陈家寒也已经起床了，看到她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忙问道：“妈，去哪？”

“买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