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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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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他是想我也一样将一切视作平常,大而化之?我们的关系有到达这么亲近了?我想我真是碰到了命中最大的难解之题——霍昀森。

我和莫华烛光晚餐最终并没有其他人参与,她将红酒优雅地举起:“震函,合作愉快。”

早几个星期,也有个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合作愉快”,原来这句话不同人说出来是有不同涵义的。

“震函,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莫华映着烛光的脸显得有些神秘。

“怎么说?”

“我说不清,总之,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

“是好是坏?”

“改变总是好的。”她把手探过来,抚摸了一下我的脸笑了,“还是告诉我怎么与伊森结交吧,我有事想拜托他。”我没想到在这个时刻,莫华会提起他,这对我来说,像被无缘无故施加了压力,有那么一瞬间的紧张。

12

我尽量平稳地切着盘里的三文鱼:“我帮得上忙?”

“当然,谁让你是老板。”

我停下刀叉笑道:“没人愿意在伊森面前端架子,那可没好处。”

“哈,要让同类也坦率地表达敬意,可真不容易。”

“说吧,什么事?”轻柔的催促,抵不过心底那股强烈的混乱预感。

“阿默跟我提起,伊森被应邀出席米兰时装周galliano新装发布会的消息属实,《风行》因为要扩版,凯文急需时装周的第一手资讯,为此,我们必须有技巧地说服伊森,让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关照一下同事,让我们能顺利潜入幕后取得独家曝料——那些我们需要的。瞧,是个完美的计划不是?”莫华神采飞扬地勾勒完毕,然后期待地望着我,“所以,关键在于——谁去说服他,因为这毕竟不是顺理成章的事,编辑部一致认为我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跟我不熟,还有,他出于对你的尊重,至少不会直言拒绝我。”

“现在的女人可真精明。”

“多谢夸奖。”她笑得很灿烂,“andso?”

“要我去说项可以。”我取出那串黑珍珠交到女主人手里,“但你得先收下这个,也好让它不辱使命。”

她一脸意外地打开看,然后换上无比温柔的表情:“它可真美啊。”

就这样,我又一次得去主动找霍昀森谈,其实我是很希望有一天面对他不再有心理障碍,甚至完全不必去想他是谁。我觉得现在他成了我心中的阴暗面,让我不忍去揭穿任何伪饰和假象,总之,我不知道如何处理与伊森的问题,也许,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问题。

正要送莫华回她的住所,大卫一个求助电话过来:“老大,无论你现在在哪里,都请速到伯德曼酒吧来救我,人命关天。”

“又怎么了?”我笑出来。

“戈尔已经决定与我们签下一年的广告合约,过了今天这最后一道拍板交际程序,就大功告成,所以我需要你来坐镇。”

我很满意他的战果,知道大卫为此事花费了很多的精力,我当然有义务与他同甘共苦:“我一会儿就过来。”

这边莫华已经在说:“我自己回去吧,你去忙。”

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外套摇头:“不,我先送你回家。”

再次见到戈尔,大卫已经与他称兄道弟,看来,他是想让我最后出面以示慎重。戈尔看见我很高兴,并且真的用五十年醇的洋酒来考验我,那一天我喝醉了,这是我回旧金山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醉酒,也许是我太卖力了,也许是我自己想醉。

那天是大卫送我回去的,第二天他对我说,看见伊森出来扶我,并向他道谢,他真的很吃惊,因为他以为的伊森霍是被神化过的,从没显得这样真实和生活化。

“居然能把自己灌成这样,你可真能干。”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震荡,令我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接着一只有力而强健的手臂扎实地托住我的腰,将我揽到他身上。

我胸口阵阵恶心,头沉得只能靠在他的肩膀上,脑子并没有很模糊,只是脚底如踩绵,出口也如梦呓般不清不楚。

我感到自己的领口被解开,然后温水兜头兜脑地淋下来,等反应过来,低吼着挣扎开,为时已晚,不过倒真是顷刻清醒不少,视线也渐渐清晰。

“你干什么……”我按住额头,狼狈地坐倒在浴缸边缘,抬头看向立在面前的霍昀森。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追逐醉生梦死的感觉了?”

我站起来,举步艰难地往外面走,头重得要着地了,想回到房间的床上狠狠睡死过去。终于摸索着回到专属领地,四肢如烂泥般瘫软,大脑可以接收声音却不能正常运转,只要稍稍动一动念,就如同炸开一样,涨痛得近乎麻木。

隐约间,感觉一阵冰凉敷面,异常洁净柔软的触感,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挠我的心,安抚体内狂窜的激昂因子,让我获得短暂的舒坦。我缓缓睁开双眸,一块软柔的白毛巾从眼前略过,直往肩脖处去,那动作是如此轻薄,好像我急促的呼吸就是诱发它犯罪的援引,我用尽力气抬起手按住了它,将它固定在胸口最接近心脏的位置。

“别碰我,昀森……”我感谢我当时的意识尚存,“我很好。”

“我只想让你舒服些。”他不听劝,继续实施他营救醉鬼的计划,慢慢松开我上衣的纽扣,拉开我的裤子拉链,他的动作是那样慢,慢得已经显得有些圣洁,我想不出那时用什么办法对付他是合适的有效的,等我能够有所反应时,已经被他脱得只剩黑色内裤。

胸腔闷热难挡,眼皮异常沉重,酒气似乎又要翻涌上来,我侧身将自己裹进薄床单里,将头埋入枕心,我只是不想在霍昀森面前显露太过脆弱的一面。我一醉酒就会变得宁静,什么都不想说,所以适时地蜷缩成一团包进床单成了最好的自处方式。

突然,我感到身边一沉,有火热的手指轻抚过我的眉心,沿着我的鼻梁、嘴唇下划,直至在我的喉结处停住,然后耳际传来一阵低不可闻的叹息,柔韧的发丝伴着沐浴后的清香一点一点被我吸入,像是可以净化身体内的浊气,让我有那么一阵倾心的放松,我跌入梦境……梦里有一只手臂揽着我,带着熟悉的悸动,那源源不断的热从身后传来,化解我的寂寞和抑郁,像渗入水的一滴墨,就这样悠然地朝一点一点荡漾开来。

第二天逐渐醒来的过程依然痛苦,眼还未完全睁开就撑着要坐起,但头部传来的一阵顿痛还是让我重新跌回枕头,接着我发现了腹部上压着一只手臂,我眯着眼往左看——头更痛了,简直要裂了。

他已经被我刚才的动静弄醒了,对着我笑笑,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笑,坦荡温和如旭日,好像每天他都应该在我旁边醒来似的,我当时愣怔,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嗨……”他慵懒地打声招呼,把胳膊抬起来摸了我的脸一下,就翻身下床,那一刻,我的心里发毛,产生一丝不真实的错觉,我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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