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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可她苍白的辨解让夏秋更加的愤怒。

“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就能够抹杀掉一切吗？你不仅害死了爸爸，你还要来害我，你知道我和你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在一起多少年了吗？十年了，我们曾经那么的幸福，他说过要娶我的，我们还有一个儿子。我爱他，我用尽我所有的爱着他。可你对我说什么？你让我帮你的女儿得到他，你让我把他让给我的妹妹。你二十岁的女儿没有男朋友你着急，可逆另一个女儿已经二十七了还没有嫁人你却不闻不问，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说我的妈妈？你爱的只有那个叫孟依然的女儿，你根本不关心我，你甚至希望你没有生过我对不对？你恨不得把我和爸爸一起抹杀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夏秋内心的愤怒彻底爆发了，她再也顾不得许多，只想把这些年的疼痛全部倾倒出来，她不要这些人的偿还，她不稀罕，她只要一份痛快！为了她，也为了她可怜的父亲。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道歉文茵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言语，可是却没有愿意原谅她。

“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你要说对不起的人已经死了，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他不会原谅你的，再也不会了！”夏秋知道，夏冬生要的不是文茵这一句对不起，从来都不是。

“我，我，我。”文茵说不下去了。因为夏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夏冬生和夏秋实她这一生欠下的债，她在躲债，却从没有想过偿还，现在当所有的丑陋被揭开的时候，她只想躲起来，她无法承受夏秋的责备，她甚至无法想象夏冬生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文茵推开孟宵，转身就跑，她要逃离这里，她不要在这里。

文茵跌跌撞撞地撞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她抬头看着那扶住她的少女，那一刻她的世界彻底崩溃了。

“依然？”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听到了多少？不，不，她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她不恩呢个再失去另一个。她在她心里面试最最完美的妈妈，她不能让一切都毁掉，可是她知道，这一切早已被摧毁了，从她抛弃夏秋开始，一切已经被毁了。

第八十三章

“依然！你先回去！”孟宵看着怔愣的女儿，想说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可是他说不出口，夏秋说的都是真的，尽管他们试图用遗忘来粉饰太平，可是这些事实不会因为他们的遗忘而被抹去。他们都是混蛋，是shā • rén凶手，可是这是他们的罪，不该由无辜的依然来承受。

“依然，我。”文茵满面的泪痕，她想伸手去握住依然的手，却被依然躲开了，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没有了，她再也抓不住自己的女儿了。

“爸爸，妈妈，你们不用瞒我。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苏南告诉过我一些，只是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比道听途说来的更要残酷，你们，真的很过分！”当文茵伸手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退却了，对待付父母孟依然说不出更重的话，可是她的内心却是失望透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在那对父女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时候他们笑着，幸福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对夏秋做出那么残忍的要求，她从来不知道她的母亲去求过夏秋，难怪她和苏南的交往那么顺利呢。那些曾经的快乐都变成了可笑的讽刺，他们真的好残忍！

“依然，依然，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文茵大口的喘着气，不要恨我，不要，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压的她透不过气，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无力支撑自己，整个人向后倒去。

“茵茵！”孟宵抱住文茵倒下去的身子。

“妈妈！”

四周乱成一团，而夏秋却笑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谎言了，谁都不能欺骗谁，她抬头看着远处，爸爸，我也让她这么疼了，你会怪我吗？

文茵是郁积攻心导致昏迷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孟宵给文茵要了个病房，推了些葡萄糖，打了一些镇静的东西，让文茵睡着了。孟宵用手理着文茵耳鬓边的乱发，他没有回头看站在旁边的孟依然，低声细语。

“你妈妈都有白发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头黑发，梳着两个大辫子，漂亮的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可是现在，她有了白头发，眼角也有了皱纹，虽然依旧漂亮，可是岁月变迁，她再也不是当年的茵茵了。”孟宵想着他初见文茵的时候，那时他们只有十六岁，情窦初开，回眸一笑便是一生的情缘。

“可是你依旧爱她不是吗？”孟依然看着那睡梦中依旧不安妈妈，她可以质疑他们的人品，却永远无法质疑他们之间的爱，只是这份爱背负了太多道德的债。

“是的，我爱她，从见到她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我想夏冬生也是一样，从第一眼就爱上了她，这一生再也不爱其他人。依然，不要怪你的妈妈，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诱惑了她。我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儿，可是那个动荡的年代却被迫的分离，她最苦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当我有能力去带回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夏秋的妈妈了，再也无力回天。我们都痛苦过，挣扎过，甚至决绝的断绝彼此的联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天把你送给了我们，爱情真的是自私的东西，即使知道对不起夏家父女，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带着茵茵走的。”孟宵握住文茵的手，来生他可以做牛做马去还这份债，但是他不会把文茵让给夏冬生，即使是来生也不让。

孟依然不知道是该说父亲爱的深还是太自私，这就是爱情，无论对错，第三个人都无从评价，那能够责备他们的人已经死了，而她是这场背负了罪恶的爱的产物，她有什么资格去置喙呢？她悄然的退出了病房，把这一室的宁静留给这一对相伴二十年的爱人。

孟依然走到了夏秋的身边，夏秋依旧站在那里静静地守候着沉睡的苏南。

“姐姐，我能这么叫你吗？”她看着夏秋憔悴的侧脸，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心疼，对于夏秋，除了那份还债的心理，她更多的是喜欢，她真的喜欢夏秋，她的坎坷她的坚强，都让她从内心钦佩和心疼。

夏秋看着那微笑对她的女孩，仿佛看到当年那对着她笑的小小的婴儿，一样的绿色眸子，一样的真挚，她的夏夏长大了。

“我能叫你夏夏吗？”孟依然是孟家的女儿，夏夏才是她的妹妹。

“好的，我也挺喜欢夏夏这个名字的。”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和夏秋多了一分亲近，也让她觉得自己的血液不是那么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