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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低头吃饭。
不一会,张季放下筷子,慕容惟又不由自主去检查他吃了多少。
老样子,很少的一点。
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几两萝卜糕,正餐这么小鸟似的吃一口两口。
对面的林眺刚好相反,胃口奇佳,乐澄见他吃得那么香,把自己那份炭烧虾也夹了给他,林眺把沾着咖哩的嘴猝不及防往乐澄脸上大亲一口,当作回报。
张季的作息却向来是一成不变的。
吃完午饭,站起来去书房。
大家都没拦他,看着他走上楼梯,身影消失在二楼,心里一阵空落落。
林眺擦干净嘴,自告奋勇,“我上去看看。”
丢下所有人,上了二楼。
这一上楼,很久都没下来。
剩下的人移师到客厅,佣人泡了茉莉茶送过来。
乐澄一边喝,一点说,“林眺怎么上去这么久,不会打起来了吧?”
安棱噗嗤笑了,“喂,你说要是他们两个打起来,谁赢?”
乐澄反而问莫翼,“阿翼,你想谁赢?”
莫翼说,“他们绝不会打起来。”
“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阿季。”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让其他人听着都觉得刺耳。
张季是大家的,却似乎被莫翼独占了先。
慕容惟问,“他家的电话,到底怎么回事?”
三个人都盯着莫翼。
那种眼神,不问清楚是绝不罢休的。
莫翼轻描淡写,“我没收他的手机,顺便给他二妹买了新的手机和号码卡。当然,他家里的电话号码也变了。”
所有人明白过来。
这一招真是又简单又狠。
张季现在不但手里没电话,就算有电话也没用,他恐怕压根不知道家里的新电话号码和她二妹的手机号码。
家在外市,没有莫翼的允许不能回去。
任何和家里的联系,大概都要通过莫翼。
以莫翼的行事,不用问,张季和家人的通话,一定是莫翼拨号,才给张季说,本人说不定还要在旁边监听。
乐澄问,“你给他定了一个月多长通话时间?”
“两个小时。”
安棱啧啧地摇头,“你可真够狠的。”
“那他放假可以回家见见面弟妹吗?”乐澄问。
莫翼冷冷笑了,沉声吐出两个字,“做梦。”
这两个字猛弹在心脏上,别说张季,连乐澄听了都觉得心口一沉。
慕容惟有些为张季不平,提醒莫翼,“阿翼,你别把阿季逼得太绝了。小心他受不了,某天忽然招呼也不打就回家,带着弟妹全体消失?”
莫翼高深莫测地继续微笑,反问慕容惟,“如果你是阿季,你敢这样做?”
“慕容,你瞧他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安棱看出蹊跷,拇指挠着下巴审度莫翼,琢磨了半天,忽然啪得猛拍一下手掌,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阿翼你这个混蛋真的做绝了。你早暗中把他家给搬了个地方是不是?”
莫翼不答话,淡淡翘着唇角,喝他的茉莉花茶。
这等同默认。
其他三个做事也肆无忌惮的人,都知道猜对了。
趁着张季被强留在这,给张季搬个家,把张季的弟妹藏起来,是最彻底的方法。
这件事,也不知道张季知不知情。
要是不知情,万一真的逃走,回家看见人去楼空,最后还是要回来求莫翼。就算他不肯回来,有这么一会犹豫,莫翼也会找到他。
那时候,可不知道莫翼会留着什么手段修理他。
“哎,阿翼,”安棱凑过来,低声问,“藏哪呢?”
莫翼不说话,优哉游哉地喝茶。
“电话号码是多少?”
莫翼还是一个不可语的神秘微笑。
慕容惟悻悻地说,“怪不得当初这么想独吞,你还真花了不少心思。”
“对,你现在能天天见着他,都是我的心思。”
“真是多谢。”
“别客气。我花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弄来,你下手别太狠,别把他往死里整就算报答我了。”
一句递着一句,莫翼虽然还是那副惬意表情,言辞却犀利起来。
乐澄连忙咳嗽一声,想说两句轻松的话带过去,刚巧林眺从楼梯下来,极得意地问他们,“知道我和张季在书房干了什么吗?”
安棱说,“只要你们没干那种事,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林眺直截了当地给安棱比个优雅的中指,把手里的一张纸递到莫翼眼底,“我给他当模特了。”笑容灿烂。
大家都愣了愣,凑过来看他递给莫翼的纸,果然是素描稿。
画着林眺躺在莫翼书房的大书桌上,姿势煽情地入睡。
乐澄难以置信,“你在阿季面前脱光光?”
林眺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我们上课的模特都是脱光啊,而且本公子身材一流,不怕人看。你瞧,这线条多漂亮,嗯,阿季用笔的造诣确实不错。”
他们对张季的用笔造诣没什么兴趣,最大的兴趣,都在林眺这个luǒ • t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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