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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道:照影善良温顺!允王点头:温顺的只听他二哥的话,善良的可以下手毒害自己的大哥。
被揭穿旧事,神色暗淡下来仍旧不死心,还要再问被允王挥手打断:蓝一艾、蓝照影早被蓝家除名无论所犯何罪都与蓝家不相干。但看蓝大人兄弟情深,本王也正好惋惜如此人才,不如就做个人情送给蓝大人。
“这是令牌,你自己去东郊地牢探望,出示此令即可。”
目送蓝修远离去,罗笙转向允王,眼睛闪啊闪的。
允王看出这宝贝满眼的崇拜,心里喜欢,难得的露出一个罗笙从没见过的痞痞的笑容:“本王处理的还妥当么?”
罗笙大力点头,笑的开心。
“那还不过来亲一个。”
罗笙仰头一笑,“你这样子和静扬真像。”扑过去极响亮的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焕扬正想抱住这家伙好好亲上一回时门外小厮来报,皇帝宣允王进宫。
和焕扬在宗人府门口分手,罗笙惦记着大理寺那边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命人直接回去。不想在半路遇见宫里的人,说是皇帝正宣他觐见。
被太监请进御书房发现静扬和焕扬都在。
皇帝站着,看不出表情,“蓝照影今天中午自尽了。”
三人都是一惊。罗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一点点惋惜,有一点点自责,还有一点点解脱。
之前被骂的那么难听,又被蓝照影害过一次,现在听到他这个下场免不了有点解恨的味道,毕竟罗笙也是个凡人,他没那么大肚量对恨自己敌对自己的人怜悯。
但也因为他是个凡人,心还是肉长的,从前也有过相交时的美好回忆,而这人的外貌又这么美丽,经历又如此凄凉,就像一枝无人欣赏的水仙,突然一夜凋零。
皇帝留了晚饭,还是在那个第一次与皇帝吃饭的小亭,还是静扬和焕扬做陪,夏天将至,池塘里的荷花还没有开,只有一片绿油油的叶子。
看的出焕扬和静扬都担心他心情不好,变着法的逗他说话,罗笙马上收拾起伤感,振作精神。
端起一杯酒,“我对蓝照影是没愧疚的,一直都对得起他。虽然他这样的下场我有点伤心,但毕竟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喝下这杯酒,都不许再提这些事,我只希望能开开心心的吃顿饭。”
皇帝一点都不在乎罗笙不合礼节的言谈,能看到他拿的起放的下只有欣赏,举起酒杯微微一笑:“这杯敬少卿。”
两王也举起酒杯,四只杯子碰在一起,彼此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蓝照影的死让罗笙又有了一点改变。
静扬和焕扬看着只有喜欢。
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对这两位王爷一人来一个“早安吻”,浅浅的,不带一丝□的味道。仅仅是最亲密的问候。
前阵子刚培养起来的注重礼节又变了味儿,和老爹老娘愈发没有形状,对同僚下属直接是恢复到从前的嬉笑怒骂,对皇帝却是叫人思量不透的尊重和挑衅兼而有之。
只要没有外人,罗笙跟皇帝说话简直就和哥们儿之间一样,更别提什么礼节了,一口一个“我怎么怎么”“你怎么怎么”。
皇帝有次假装怒了,没想这家伙两手支着桌子和对面的皇帝一瞪眼:“你总被人叫皇上不烦吗?我这不是把你当自己人嘛,天下这么叫你的可只此一家哟!”
趁皇帝一愣的功夫,又把身子往前一探,“而且,我这不是仗着你喜欢我吗?等你不喜欢我那天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好换称呼。”
饶是皇帝见惯了大世面,这么突然被人点明心事还是头一遭儿。
“你,你,你……”
罗笙大笑:“我,我,我,我就是知道你喜欢我,说,你喜不喜欢我。”
皇帝松下绷紧的肩膀,微微一笑:“喜欢。”
注释1:宗人府——是管理皇室宗族事务的机构。最高长官称宗人府令(正一品),由宗室王公大臣兼领。
[74]第74章
第74章第七十四章
夏天就这么忽忽悠悠的过去了,许多人忙忙碌碌的没有时间去欣赏四季之美,每天固定一个模式甚至三点一线,吃了睡,睡了吃。
罗笙就有个本事——给自己找乐子。
前阵子看允王书法行云流水羡慕的不行,也跟着学,结果事实证明自己没那洒脱出尘的气质,只能继续写他那规规矩矩的小楷。
后来又揪着端王学丹青,人家远山近水烟雾缥缈的大写意被他画成了涮笔水泼在宣纸上的效果,一怒之下几笔勾出个小乌龟在水里游,举着给端王看,自己还得意的不行。
探子趁没人时把罗笙的字画拿给皇帝。
皇帝皱着眉头看完那四不像的鬼画符行书又拿过画来,一看不得了,拍案大笑。
画的题目为“百鸟朝凤图”,可是无论是喜鹊还是黄鹂,一律画的像只会飞的胖鹌鹑。中间一个大眼凤凰,拖着个像插了若干根鸡毛掸子的尾巴。
下次见了罗笙,假做不经意的挑起话头儿,说他的奏折写的工整漂亮,又建议他试着写写隶书,只说隶书书法圆润又不失性格。
罗笙自然高兴,于是傻乎乎的被皇帝骗到腿上坐着手把手的教他,被人白吃了一下午豆腐都不知道。
到了赏红叶的季节,罗笙提议四人一起合作一幅岁寒三友来挂在他的卧室,皇帝和两王欣然同意。纸也铺好了,笔也润开了,罗笙点将分配任务:端王画松,允王画竹,皇帝画梅。
“我来负责最重要的工作——盖章。”
刚一入冬,地牢就传来蓝一艾偷袭前去看望他的大臣韩澈,试图越狱失败被赶去的护军当场击毙。
一时间举朝哗然,端王抖出这蓝一艾半年前意图行刺弑君被皇帝洞悉抓获的往事。
“但吾皇仁慈,念及蓝一艾之才华不忍治罪,一直期望其能翻然悔过重新效力于朝廷……”云云。
罗笙依旧是站在最后排,看着又开始下饺子扑在地上的大臣们,一丝无奈的微笑隐约而显。
高高的坐在上面的他为了治死这个蓝一艾到转了不少弯子,这么一来,韩澈不会因为严惩蓝一艾而辞官,蓝修远更不会记恨。
曾有一日将自己抱在腿上解释他暂时不杀蓝一艾的原因时说:“我培养起一个忠心耿耿独当一面的大臣费了多少心思,为了一个小蟊贼一下损失两名心腹不是朕的作风。”
因为那一不小心吐口的“朕”还被罗笙掐了一把。
蓝一艾的fēng • bō很快平静下去,时间已到了满院萧瑟。
在大理寺撰写奏折时,罗笙忍不住停下笔,把前前后后的事思索一遍。
不是看不出帝王的毒辣,不是想不明两王的专横,不是感不到旁人的指指点点。没人是天生没心没肺,只不过不想自寻烦恼。
皇帝也好,两王也罢,甚至是周围居心不良的人,谁又没有点在成长过程中被环境身份影响出的劣根呢?一味的苛求完美或看的太过明白只会让本来平静的心混乱起来。
再落下笔,只见满纸圆润丰满的隶书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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