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7章(2/4)
“你这哪儿的话啊。”高羽笑了。
“先恭喜你又一次大获成功。”郝欣从折佩手上拿过了香槟,“cheers。”
高羽接过来,跟她碰了一下杯。
“喝啊,举着干嘛?”郝欣看高羽没有喝,补充了一句,“他没喝啦。”
折佩坐着不动,看着高羽。直勾勾的。
“小心你眼珠子掉出来。”高羽伸手捅了一下折佩的额头。这小家伙还会吃醋了。
“你们认识?”郝欣大吃一惊。
“嗯。”高羽的脸上挂上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合着你不是过来找我的啊?”
“哈哈哈……”
郝欣看着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程奕呢?”声音压得很低。
高羽没说话,把香槟的杯子递给了折佩,“别傻看着,喝点儿。”
折佩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酸的。”抬起头,大眼睛眨着看着高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郝欣催促着。
高羽拿过了郝欣的空杯子,手忽然放开,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郝欣没说话,屏住了呼吸。
“明白了?”高羽淡然一笑。
侍者收拾着地面,动作迅速。几十秒,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打破过一样。地面又恢复了整洁。
“你怎么了?”折佩站了起来。
“没事儿。”高羽拉住了折佩,“先走了。”
“我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郝欣尴尬的笑了一下。
“没有,他累了。”高羽又挂上了笑嘻嘻的面孔。
“好吧,好吧。”郝欣笑着点点头,算是告别。
高羽和折佩没走几步又被郝欣叫住了,“等等,电话,给我留个电话。”
“嗯?”高羽纳闷了,“我电话?你不是有吗?”
“他的啦。”
“他的?”
“对头,明天帮他介绍一个美差。你感谢我吧,谁让我好心的。”
“那你明儿打我手机就结了。好心大姐。”
“你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你们认识啊?”折佩坐在助手席,看着高羽。
“我还要问你这句呢。”
“她……就是上次让我帮忙拿东西的女人。”
“咳。”高羽瞬时间笑了,“真是寸了。我们老朋友了。”
“朋友?什么朋友?”折佩凑近了高羽。
“你怎么着?吃醋啊?”
“吃醋?”
“没事儿。跟你说不清楚。”
“还没说呢啊。”
“又开始了……就是,朋友就是朋友啊。”
“男人和女人可以做朋友?”这在折佩看来是不可能的。
“对。就像我跟离咲一样,都是朋友。”
“可她是女人啊。”
“所以说跟你说不清楚。”
被高羽别回来,折佩撅着小嘴不说话了。
“你啊,慢慢适应吧,这里不是你所熟悉的世界,很多东西你还不会理解,慢慢就会好的。”高羽伸手搂了楼折佩。
“嗯,太多的不一样了……”折佩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对了,郝欣找你干嘛?”高羽转移了话题。
“不太清楚……她说要帮我。”
“帮你?帮你什么?”
“就是说,什么……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跟弹琴有关的。”
“哦。”高羽点了点头,“不是又要男扮女装吧?”
“你讨厌!”折佩不高兴了。
“讨厌?讨厌的还在后头呢。”
“嗯?”
“一会儿你留着床上说吧。”
“你!讨!厌!”折佩的脸涨的通红。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高羽看着倒后镜,笑了。
郝欣把车停在公共停车位上,下了车,抬头直视面前的大厦。
这就是差别,公共停车位和私人停车位。
地方还是这个地方,大厦还是这个大厦。
家,却不再是家。
很多时候,男人比女人要决绝。郝欣是这么认为的。同样是分手,高羽就可以利落的打碎那玻璃杯,用它来意指他和程奕的情感。而郝欣不能。那次雨中的逃亡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付诸的行动,而它也仅仅就是一场逃亡,没有目标,没有定论。婚是离了,可,情感犹在。这就是差别,她无法做到高羽的洒脱。可那怎么是洒脱呢?郝欣不是高羽当然只能看到表面。
“你还真来了?”高羽把郝欣引进客厅,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茶出来了。
“我忽悠你有意思吗?”郝欣笑了,“你也别假了,还端茶倒水的,不是你性格啊。”
“怎么话到你嘴里就都变味儿了?”高羽也笑,坐在了郝欣对面。
“行行行,我喝,还成我理亏了。”郝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难喝……”
“难喝?”高羽不能相信似的,端起自己的那一杯也抿了一口。“我去……甜死了。”
郝欣点了点头,“我是爱喝水果茶,关键是你技术太差,程奕泡的绝对不是这个味儿。”
“是。这我绝对承认。”高羽轻松代过。
“你们……为了什么?”郝欣拿过包里的烟,点上,吐了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没什么为什么,性格不和吧。”
郝欣看着高羽,犹豫了一下问,“……是不是,他xī • dú……你受不了了?”
“不是这个问题,这不是不可调和的问题,你知道的,我一直接受他,包括他的裂习。但骨子里,他不接受我。我们之间一直有距离,这种距离不是言语能传达的,很远,很深。”高羽直视着郝欣,为这件事做了一个结语,意思是我不想再说。
“好吧。情感这种东西本来就说不清楚。”郝欣轻柔的笑了一下,给台阶还不下那就过了。
“你跟JOE怎么样?离得这么近也不见你们过来坐坐。都那么忙啊?”
“……散了。前几个礼拜办的手续。”郝欣注视着手里的香烟,看烟雾升腾上去。
“散了?”高羽不能置信。
“嗯。散了。按你的论调就是,有距离。不过我们的距离说的清,无外忽是年龄、身份、地位。到现在我还记得我婚礼上,你说,我这事儿欠缺考虑。你别说,这还真不是扯的。”
高羽听着,没想打断。
“我觉得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一辈子总得天真一次。关键是我这天真来的太晚了,三十六岁一老女人还期待着恋爱……梦醒了也就比较难以接受,”郝欣说着,笑了笑,“这事儿我一直压着没让报出去,越晚越好。”
“嗯。报纸头条我还没看见这个。”高羽勉强的笑了笑。
“不说了,折佩怎么还没下来?”郝欣起身进了厨房,把过于甜腻的水果茶泼掉,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他磨洋工的。”高羽无奈的瞧了郝欣一眼,“您稍等吧。”
“……你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啊?”
折佩和郝欣出门的时候,高羽特别叮嘱了两人,一人一句。
他对折佩说,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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