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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咬牙切齿的说完，将死亡名单塞到格雷尔的怀里抽身离开，在房间来回踱步然后坐到椅子上，眼神犀利的望着格雷尔。

又开始随意杀害死亡名单上没有名字的人类，是不是平时太宠他了，所以他如此的任性妄为，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自己的爱人就这样随便，他怎么在下属面前树立威信。

“你来质问我？”格雷尔伸手扬起身后的红发用余光瞄向威廉。语气中带着不满，竟然为了卑微的人类，对他的口气这么恶劣。

“我今天是以上司的身份来问你。”狠下心，威廉冷下口气说。他知道他不能在随意的放纵格雷尔了，格雷尔从前就不听管教，如今越来越过分。上次那个恶魔的教训还不够吗？

“上司？你竟然拿上司的身份来压我。”格雷尔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没错，为什么要随便杀害死亡名单没有名字的人？回答我。”威廉端坐在位置上，两只眼睛透过镜片闪着寒光。完全没有往日看着格雷尔的时候眼睛里流露的柔情，只有愤怒跟指责。

“跟灵魂打交道的日子我受够了。我喜欢红色，喜欢血液鲜艳的色彩。只有沐浴在血液中，我才能得到平静。我的回答我满意吗？威廉。”格雷尔说着一步步靠近威廉，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旁边将威廉绷直的身体禁锢在位置上，红色的发丝垂下，轻拂过威廉的脸颊。

“你越来越嗜血了。”不能否认的，格雷尔的靠近让威廉的心漏跳一拍，威廉无法正视格雷尔的眼睛，即使他是来质问格雷尔，即使是格雷尔的错。但是质问自己的爱人，是让威廉感觉到最痛苦的事情。为什么他就不能理解自己的用心呢，即使所有的错他都能替他揽下，但是这样做只能让他以后更加的目中无人，肆无忌惮。

“呵呵呵……”格雷尔垂下头压抑不住自己的冷笑，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听到格雷尔这样压抑的笑声，威廉的心抽cu着疼痛。

“你是第一次认识我吗？威廉，你早就知道我性格就是这样的吧。现在才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格雷尔抬头嘴角带着嘲笑。

“格雷尔，你是死神，要有作为死神的自觉。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自己对格雷尔的放纵已经遭到很多人的不满，自己也小心的注意着让格雷尔不受其他死神的攻击。就算是死神也有疏忽的时候，更何况他真的很忙，常常忙的两个人没有相处的机会。

“那又怎样？”格雷尔一甩头发满不在乎的退离威廉的身边。

“够了。”看到格雷尔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的样子，威廉愤怒的站起身。

“你竟然这么大声的跟我说话？”格雷尔瞪大眼睛嗓门也提高，这个情况完全搞不清楚谁是上司了。

“你在房间好好给我想一想，想通了向我认错，保证以后不会在轻易的杀害人类。”威廉冷冷的说完抬脚向门口走去。

格雷尔愣了一下，认错？威廉搞什么……难道他是认真的？怎么这样，以前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这么大的火。说起来，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见面了。所以他今天刚进门的时候自己真的很开心，但是他一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以前他因为忙很久没来看自己，见面的时候一定是很温柔的。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从态度上来看，格雷尔不得不怀疑威廉爱上别人了。

“等等，威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想到这里，格雷尔奔跑上前一把抓住威廉的肩膀。

威廉的身体一僵。

“别碰我。”大吼一声威廉回过头。

格雷尔被威廉的吼声吓了一跳，手停滞在半空中，眼睛瞪大了望着威廉苍白的脸。威廉后退了一步看着格雷尔震惊的样子，嘴巴张开想解释，但是又咬了咬牙别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即使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了吧。格雷尔感觉到他的自尊受到了重创，这样的打击几乎让他站不住脚步。

“什么嘛……对我厌倦了就直接说啊……我……我很识相。我会离开的……”格雷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让自己做的洒脱一点。但是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格雷尔在懊恼自己的无用。不过是句简简单单的分手的话，他都说不好。

“你又在胡说什么？”听到格雷尔又说出这种话，威廉不免生气的问道。因为气愤格雷尔的不信任，威廉的口气略显烦躁。但是以格雷尔现在的心情，听到威廉这样的语气只能认为他已经忍受不了自己了。

“滚出去，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格雷尔气红了眼圈大声的吼着。

威廉的目光一冷。

“如你所愿，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格雷尔的身体颤了一下，脊背发凉。

“凯。”威廉怒声唤出凯的名字。

“……”凯无声的出现站在两个人的面前。这种情况他是多么的不想出现，两个人都在盛怒之中，他出现无疑不是在当炮灰。谁叫威廉是他的上司呢，哎……

“把格雷尔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好好的让他在这里思过，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来告诉我。”被气昏头的威廉冷冷抛下这句话狠狠的摔上门走了出去。

“你以为能关的住我，你太小瞧我了，威廉。”格雷尔咬牙切齿的说，身体被气得都在颤抖。

“好了，格雷尔，你这次做的确实太过分了，也难怪威廉会生气。他好歹是管理死神的上司，你作为他的爱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他下不来台。”凯无奈的说。看来那个冰山男人没有能好好把事情解决，反而让他的爱人更加的恨他。处理事情的时候虽然完美，但是在格雷尔面前完全没有了完美冷静的样子。总是这样乱了分寸，把事情弄的更加糟糕。

“才不是那个样子，是他自己爱上别人了，想把我甩掉才故意找茬。什么嘛……我又不会缠着他。何必这样，想分开就直说啊……混蛋……呜……”格雷尔嘴巴在逞强，但是眼泪已经投降了，哭的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