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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说:那快问冲在最前面的同志,歹徒手里拿的是什么枪。有没有装消声器。
手下说:根据报告,没有。那个掉下来的是个学生。本来计划要掉在院子里的,但是没掉好,掉到外面去了,人没事。
局长说:好。他的枪的射程是多远?
手下说:有效射程五百米。
局长说:我们离开他们多远?
手下说:大概八百米。
局长说:好,狙击呢?特警有没有调过来?
手下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大麦掉下来以后,马上躲到一棵树上面。从那棵树上,可以看见持枪的老外和对峙的警察。三分钟后,大麦看见英语老师在两个警察的护送下走出了校门。不一会,只听见英语老师熟悉的试喇叭的声音:喂,喂喂。
紧接着,英语老师颤抖着说了一句:见到你很高兴,请你不要冲动,放轻松。
大麦觉得这就是自己以前学的一个课文,没想到原来是用来说服歹徒的。
老外大喊:不要打我,我要和我的律师对话。
英语老师翻译给旁边的警察:别打俺,俺要和律师说话。
警察马上传话给地面指挥,说:歹徒说,别打俺,俺要跟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说话。
地面指挥马上传话给局长的助手,说:歹徒说了,敢打俺,俺就跟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说话。
助手立马报告局长,说:歹徒说,敢打俺,俺就打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局长想半天,说:击毙。
一声枪响,老外倒地。同时,大麦吓了一跳,从树上掉了下来。
局长问:击毙没有?
助手说:现在还在确定情况,说击毙了两个。
局长说:什么情况,只有一声枪响,怎么能击毙两个?快去现场。
很快,负责此次行动的远方指挥到了现场。老外前面围了一堆医务人员。按理说用普通狙击步枪就可以,但可能是处于人道主义的考虑,用美国枪把美国人送去西天,所以用了把美国的反器材狙击。因为口径太大,所以现场的老外都打散了,局长发话道:把人体的各个部位都捡起来啊。还有一个呢?
大麦被带到了跟前。带着的警察简单说了两次坠落的情况。
局长说:你看你,老是从高处掉下来,老是给社会带来麻烦。
转眼十年。大麦又从高处掉了下来。不同的是,这次掉下来还有人接着,接住以后还得再抛往高处,然后再掉下来。他成了这个镇上三个帮派之一的老大。
七年前,大麦从学校毕业。他所学习的专业具体是如何使奶牛能挤出更多的牛奶。很多次大麦遇见朋友,朋友都以为大麦只是把学术化的语言说形象了:不就学的市场经济嘛,羊毛出在羊的身上,牛奶挤自牛的奶上。但不幸的是,大麦学的的确是实打实的奶牛的养殖,兼修的是如果奶牛病了,除了把它吃了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学习的学校在中国最北方的一所工业大学。在校四年里,最牛的一件事情就是绝大部分人没见到过一头牛,但是大家都毕业了。这让很多人猜疑他们是拿什么奶操练的。
《光荣日》3
大麦要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解释,他们学习的是科学化养殖,而不是挤奶。但事实总是越描越黑,在这个浮躁的年代,科学化养殖明显太啰嗦,几个月以后,大家还是只记住了挤奶。
大麦非常聪明,所以是专业的杰出代表。
在这所大学里,两个专业非常有名。一个是大麦在的被人称作“挤奶班”的科学化养殖专业。还有一个培训旅游服务业的,人称“二奶班”。从名字上看,似乎“挤奶班”要比“二奶班”牛逼很多。但事实上,挤走大奶,换来二奶。所以“二奶班”非常的红火,会聚着当地最错综复杂的黑白道的关系。那些所谓黑道白道,经常被那些表面纯洁的姑娘们搞成无间道。
在这个学校里非常有名的事情有“四一七事件”。为的是一个姑娘,两位号称有头有脸的人物纠结了大概三百多人,在学校里对峙。光是面包车就停了三十辆。
事情的缘由是,姑娘说:我认识两个老大,都是这里的hēi • shè • huì老大。
别人不信,说:去你的,哪来的hēi • shè • huì。
姑娘说:你不信,我挑拨挑拨他们,看他们带着自己的小弟过来你就知道了。
挑拨过程略
就这样,这两个男的各自带了一百多人,在学校的食堂前决斗。当时楼上全部都是脑袋,一个拿望远镜的男的喊了一声:他们没带枪,带的都是棍子和刀。话音刚落,“轰”一声,在原来的脑袋的基础上,又叠了两层脑袋。
就这样,气氛紧张了大概三分钟,突然间,其中一帮的一个兄弟突然走向了对方的阵营,人群一阵骚动。对方阵营也走出一个,楼上的脑袋们兴奋得连换气都忘了。那两人一见面就哭。大家小声议论道:wǒ • cāo,这是什么暗号?
断断续续里,大家终于听明白,这两人的大意是:三狗子啊,你这一走说去城里打工,也不知道在哪个建筑工地,我现在也在工地上,咱们小时候玩的真是亲啊,裤子穿同一条,自行车骑同一辆,连女人都追同一个啊。转眼这么多年没见了,今天真是意外啊。
在两人抱头痛哭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对面那拨人里有自己认识的朋友,后来就全改交流了。
原来这女的认识的这两个人都是做生意的,家里有老婆,但都没说,又不好交待自己怎么老是神神道道的,只好说自己是hēi • shè • huì的,不能经常定期露面,也不方便去各种人比较多的场合,有什么事,宾馆床上谈,出什么事,我兄弟解决。结果事情被那女的弄到了非要展示自己兄弟的时候,这两人都没办法,不约而同直接去建筑工地拉的民工,如果不打架,光摆pose,一百块钱一个人,打架价钱就加一倍。那会儿看着是紧张地对峙,其实大家都拼命看着对方人群里的人,觉得眼熟,正琢磨呢。
后来三百多人一起到旁边的食堂里吃饭,正好价格也合适,吃着吃着还进行了联谊活动,就差没点篝火了。饭间谈论的也都是工程问题,有的讲我们这里怎么偷工减料,有的讲我们那里如何草菅人命,食堂大妈都以为今天的食堂是建筑专业的学生包场。民工的饭量大,等学生来的时候,饭和菜全都没了,而学校附近的饭店听说边上有hēi • shè • huì斗殴,都吓得关门走人。所以苦了学生,饿了一天。这个女的也因此备受指责,理由是她引起了这个学院的一场饥荒。
这个闹剧发生以后,使纯朴的学生更加不相信有hēi • shè • huì的存在。大家觉得,只有香港电影里才有hēi • shè • huì。并且纷纷发表意见,说香港人糊弄人,为什么老拍hēi • shè • huì呢。我们有理由坚信,祖国,当然包括香港,是没有hēi • shè • huì的,尽管香港不少拍hēi • shè • huì的电影是hēi • shè • huì投的钱。
最觉得难堪的是那个女生,她和那两个男的纷纷发火,大意是:你这个骗子,你根本不是hēi • shè • huì的,你根本不是个坏人,你居然骗我说你是hēi • shè • huì的,博得了我的好感。你现在叫我在学校怎么混啊,同学都说,你再上演一次五湖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