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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孙权又问:“朕赐给你的药,可有益补?”
“已经好多了……”潘浚颤抖着说,“陛下对臣一片厚爱,臣恐怕此生都难报了……臣只希望能尽早好起来,好为陛下分担ca劳……”
一旁的吕壹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这时潘浚才仿佛如梦初醒般,看着吕壹说:“吕中书也来探望,这……这教我如何担当得起?”
停一停,他又说:“我如今病重,不能为陛下分忧……还希望吕中书多为陛下想着点……平时要多见陛下,这样才能君臣齐心……”
孙权回头看着吕壹,目光中竟有些责备之意。
回去后,我越想越觉得神奇。抽了个空又跑回潘浚家。他正坐在床边,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可额头上仍覆着一额虚汗。
“承明,这也太神奇了,”我由衷地崇拜道,“你装哭装疯,都是力所能及的,也没什么特别希奇之处。可是你怎么能连病都装得这么像?我刚才都几乎以为你真的病了。”
“我早有准备了,”他淡淡地笑道,“来此之前,找了个方士为我配了几剂药。需要的时候服下,能有一两个时辰都像重病的样子。”
“方士?”我讶然,“炼丹的方士?”
他点点头。
“可是这些药确实是有损身体的呀!”我有些不忍。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怜惜地看看他,然后低声说:“这太疯狂。”
“疯狂是应该的,”他说,“邪恶如此疯狂,正义难道就不应该疯狂?”
十月是孙权的寿辰,在潘浚的建议下,远在武昌的孙登和陆逊也被允许前来进贺。
他们三人齐心协力,在孙权耳边潜移默化地说着吕壹的坏话。渐渐地,孙权和吕壹是真的疏远了。
明明情况在好起来,但这个时候又仿佛走入僵局:他们能做到的,只是让孙权疏远吕壹。但离真正打倒吕壹,除去他,让他不再有死灰复燃的机会,又仿佛始终差了点什么。
应该发生点什么,我在想,应该发生点什么事,才能真正除掉吕壹。
一日,我去陆逊在建业的居所找他商量。走到客厅前,才发现他正在和两个陌生男子坐在那里说话。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他已看见我,便走出来,将我引至院中。
“你来得正好,”他轻声说,“有件事正要找人帮忙,或许你能帮我。”
“什么事呢?”我问。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甚至还泛起了些少年似的羞涩。他看看屋内又看看我,然后低声说:
“借我些钱。”
我呆了呆,忍不住笑起来:“记不记得那一年在武昌我为你看掌相?我说你以后会很穷,我还说你穷了我就接济你。你们那时还不屑一顾,你看,现在都成真的了。”
他不大好意思地笑着,并不说话。
他们夫妻两人都不是善于守财的人,我是知道的。虽然他身为太子太傅、上大将军、江陵侯,禄赐并不算薄。但他自己常常接济穷困的部曲,茹又喜欢接济旧臣的后裔,如此一来,生活一直很清苦。但没想到要到了举债的地步。我虽笑着,又有些心疼。
“要多少呢?”我问他。
他犹豫地看了看我,然后低声说:“一百万。”
“要这么多!”我很是有些惊讶。这个数字,我不是凑不出来。但也就是勉强能凑出来而已了。他一下子要借这么多钱,却是为什么?
“我知道有些勉强,”他说,“我要是手上还有留钱,也不会问你借。等拿了俸禄,我就慢慢还你……”
“——说这些做什么。”我有些不悦地打断他,“我肯定会答应你的。”
“那谢谢了。”他说。
“可是,”我还是有些疑惑,“接济哪个部曲,能要这么多钱?”
“不是为这些事。”他却说。
“那是为什么事?”我惊讶道。
他看了看屋里坐着的二人,并不答我。
“你如果要纳妾,我自己就不同意,也代茹不同意。”我笑道。
“说到哪去了。”他也笑道,然后返身往屋里走去。过一会,他领着那二人其中一人走了出来。那人穿着普通的军吏服装,相貌平凡。他们站在我面前,陆逊便对他说:
“这件事情,我问影夫人借钱解决。你把事情跟影夫人说一下。”
那人便向我行礼,说:“影夫人,在下是刘助,屋里那人叫王遂,我们都是朱据将军的旧部。”
我点点头,心里隐隐察觉到了点什么。
“失钱那一事,想必影夫人也知道?”
我叹口气说:“知道,且常为你们将军打抱不平。可惜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我们今天就想出个好办法。”他说。
我讶然看着他。
“失钱已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铸好的钱,搬运时人多手杂,到底被谁偷了,现在要查又怎么查得清?可是如果不追查出犯人,朱将军的冤情,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洗白了。”
“确是如此。”我说。
“在下和王遂都深受朱将军恩泽,如今朱将军蒙冤,我们又怎能坐视不理?我们二人已商议好,由我去禀报陛下,说失钱一事实乃王遂所取。既然找出犯人,朱将军的冤情便可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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